翌日,李溪一大早起来打水把如今的家打扫一遍,昨天不过是初步而已,每日清扫才能彻底是把这破落的家中的霉气出去,完了后就看到跟随着自己一起起床的赵牧在做饭,这货就会做个粥,看他把米淘下锅,开始烧火。
等把家中打扫好,李溪把院子也扫了一遍,昨个就是大致的把院子里长得格外长的草给除了,其余还剩呢,这个不急,慢慢来吧,反正这日子有的过头,来到厨房洗洗手看赵牧把锅烧开了,她便上前从昨天没吃完的蔬菜里弄了把青菜切碎了倒入锅内,还撒了把盐,其实吧本来还想做两个饼的,不过家里就一口锅,这都拿来煮粥了,也没多余的给自己做了。
在给锅里加菜撒盐的时候李溪还是在粥内放了些灵泉水,不管如何这泉水的功效她是知道的,现在她的身子虚弱没钱看病,泉水调养是再好不过的,而赵牧也是需要,这些都是必不可少。
李溪的伤口经过两天擦洗已经彻底的愈合,但是疤还是留了下来,但她有信心绝对能去掉,只是虽然知道能,但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啊,一定要低调,这里知道她受伤的人都晓得她脸上留了疤,绝对是要毁容的,要是等到她把包扎一拿开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肯定会有人怀疑,如此看来要好一番运作才是,还有如果她的泉水真的对赵牧有奇效,不但让他肩膀上的伤好了,还治好了他的脑子,就更引人瞩目了,低调啊,低调。
半锅粥还是让李溪和赵牧吃的精光,其实李溪的胃口不大,但是赵牧绝对是个大胃王,一大半都是他给解决的,扒拉着碗吃的跟那啥似得,也真难为他前天还和自己委委屈屈的分着半碗粥。
“今天有太阳,把被子都弄出来晒晒。”能家里弄好后,眼看天空出了暖阳,想到那两床带着潮气的被子李溪就指挥赵牧把被子都抱出来晒。
在院子里搭了两根长木头,两床被褥被抱了出来搭在上面,看着灰扑扑的被子她就头疼,从这老屋里翻出来的还好一些,就是被老鼠咬了些破洞,里面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可赵牧自己盖的真心快不能看了。
黑着脸让赵牧把他的被子抱下来,算了,先拆了洗了吧,这被褥再盖下去,人也快不成了,赵牧懵懵懂懂的跟着李溪,见她干嘛自己做啥,拆被子李溪也全面的运用赵牧的大力气,找了个线头出来让他扯,一扯,全部拆完,功效是杠杠的。
拆了被褥把里面的纯棉絮晾在木杆上晒,剩下的李溪也不要赵牧帮忙了,给他个木棍让他是不是在晒着的被子棉絮上敲打着,这样才能晒的更好,而她自己则是烧了一锅的水,端着脚盆洗这些被单。
找了半天没有脱污的用品,李溪无奈只能从锅洞内掏了把草木灰出来,现在只能用它了,用力搓着手中的布料,她也不由苦笑,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从来都是用高科技产品的她,也体会了把体力劳动的辛苦啊,洗衣服什么的,最讨厌了。
把手都搓红了,这床单被套也被李溪成功的洗出了原本的花色,其实也没什么颜色,粗布蓝底印花最普通不过的了,让赵牧给晾上后看着飘扬的带着点干净味道的几块被单,心里面涌出点成就感来。
家里都弄好后李溪就开始苦思冥想起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脱得现在的困境,如今她明面上是赵牧的小媳妇,咳咳,当然这点她自己是不承认的,可不管如何暂时情况是如此了,现在赵牧呢,大傻一个,家徒四壁,田没多少,现在他们两张嘴都是要吃的,可不能每每都要靠村长的救济,而且就算他们想,村长家也不能真的如此下去啊。
为今之计就是一个字‘钱’。
只有,有了钱这情况才能改善,家里生活才能好,日子才能过下去,她也不想平白捡了条命回来,就这么过着,实在是太浪费了,更何况她有灵泉这个金手指呢,可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
想到这里李溪就从房间里把昨天赵牧给她的小黑罐子拿了出来,晃晃里面的钱币然后全部都给倒了出来,瞧着这么丁点儿钱,她吞吞口水,现在就得靠这些了啊。
李溪一个个,一点点,小心仔细又认真的数着这些铜板,等数了有三遍之后终于是不甘心的结束了这举止,现在她总共家当就一百三十七枚铜钱,这也不是一般的少,这里的钱币换算法李溪还不太清楚,不过按照钱氏把她出手的价格是三两银子,一个大活人就值这么多,这钱还真挺值钱的啊。
“这点钱能干什么呢。”晃荡着小罐子,听着里面的响动,李溪苦着脸。
“得想办法赚钱啊。”李溪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在现代还能找个临时工还包吃包住的,可这里,到哪里去找去,去了也不收,给人家做工,除非是苦力活,否则学徒一律没工资,那没有等到出师那天他们就得先饿死。
“溪儿。”赵牧蹭了过来。
“干嘛。”有气无力,她现在不想哄他玩。
“吱吱。”略显凄厉的叫声。
“什么东西啊?”李溪吓一跳,窜起来狠盯着赵牧,然后就看到其后者手中抓着的不住蠕动的毛毛物。
“这,这是什么?”李溪眼角抽搐,斜着眼打量赵牧手中之物,越看越疑惑,土黄色的皮毛,尖嘴鼠眼,一条大尾巴……大,大尾巴。
“黄鼠狼。”脸色大变,李溪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字后,顿时条件反射的就一跳多远,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