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位兄弟身手不错。”两位官差并没有为难,其中一人走来,打量一下赵牧体格,哈哈笑道,看起来倒是个爽朗的人。
赵牧没理他,回望李溪:“溪儿你有没伤着。”
“我很好。”李溪道。
关东摸摸鼻子,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呢。
“在下关东是县令衙门的副捕头。”关东长相略粗犷,性子也大大咧咧,并未计较刚才的无理。
“铺头大人可是我们扰了您办案。”这里可不流行‘警察叔叔’在衙门里面做事千万不能得罪,随便找个由头也能让人吃大亏,民不与官斗自古名言。
“没有没有,这小贼是惯偷,今天没想到又遇见了,跑的倒是挺快,也亏得你家夫君好本事。”关东笑呵呵道。
的确好本事,一个凳子砸下来,谁不晕,而且距离远力道大,希望这位贼醒来别有个什么后遗症啥的。
“看兄弟不是镇上人呐。”关东这人就是犟脾气,看赵牧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就想套近乎。
“东哥咱们是不是先把人带回去啊。”跟着关东的小官差,实在不忍目睹自家兄弟这副德行道。
“一个人而已,自己带回去。”关东不耐烦道。
小官差苦着脸,憋屈的点点头:“回去嫂子一定说你。”
“你说什么。”关东一斜眼看去。
“没啥,我这就把人送去。”小官差身板儿挺的笔直,再也不敢瞎嘀咕,麻溜的带着人就要闪。
“哎哎,等等,我们的东西。”
人群被拨开,冲来几人,看焦急的模样,刚才那贼偷的就是他们了。
“这是你们的。”关东手上颠着刚才从那贼身上得来的一包东西,挑眉看来人。
“是的,多谢关捕头帮我等抓贼。”白巾宽袖的男子上前不卑不亢道,看这身打扮,是个秀才。
关东上下瞥了几眼男子,对方是秀才他也没有为难,把手中东西就向他一抛:“去谢谢那边的兄弟吧,这贼是他拦下的。”
李溪没有料到竟然会碰到熟人,年轻男子身旁站着的可不是严雨么,还有两个妇人一个是李芸的母亲余氏,另外一位想必是严雨的母亲卢氏,那剩下的年轻男子,不用多猜想就知道是谁。
“李溪儿。”严雨瞧见人立马就叫了出来,声音有些大。
“雨儿。”卢氏身为秀才娘子,自持身份平日也比旁的农夫多了几分气度,教导儿女的时候也格外严厉,对严雨如此失礼很是不满。
严雨一顿,低眉顺眼:“娘。”
严青目视前方两人,李溪和赵牧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他有心想来看看,但卢氏一直限制他出门,无奈也只有在家中闭门读书,与李芸定亲他也反对过,可家中生活日难,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可他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后也只能点头应允。
定亲后卢氏也不阻拦他出门,只是心中有愧的他每每都是躲着,关于李溪的消息都是从妹妹严雨处得来,知道她毁了容貌,被父亲和继母赶了出去,并且还嫁给了个傻子,知道又如何,他无能为力。
李溪身上有些寒,有点想起鸡皮疙瘩,知道是严雨等人她就头疼了,这些人都是自顾自的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还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完全不管别人是不是有这种意思,很是有点自以为是,她实在不想和这些打交道,尤其现在对面的那男子一脸忧桑无奈愧疚心疼的注视着她,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赵牧眉头一皱,宽阔的身躯跟铁塔一样往前一站,彻底的遮挡住严青的视线,他对这只弱鸡样的人非常不喜欢。
“原来你们认识呀。”关东在旁看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才摸着下巴站了出来:“这样可巧了,这贼是这位兄弟抓的。”
李溪也不想受什么人情,贼也不是他们想抓的,要不是他没眼力劲的非要往他们这边跑,谁理他呀,只能他自个儿叹倒霉:“关铺头此间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溪儿……”严青忍不住叫人,他以为受了如此磨难的李溪应该是憔悴消瘦的,听到她和八香酒楼人做生意心里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看到人了,面色红润的模样都比以前长胖了,就是脸上人人都说毁了她的疤都变得很淡,若是用些脂粉掩盖,可能就更不引人注意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李溪过的很好,没有他反而更好了,莫名的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这是不应该的。
李芸的母亲不高兴了,其实在看到李溪两人的时候她脸色就不好,自家闺女和严青定了亲,原本想等严青过了科举后再成亲,可是后来自家当家的和四叔商量一下觉得不妥,要是严青真的金榜题名到时候有身份有名气,不愿意娶李芸来个退婚可真的是鸡飞蛋打,后来再和卢氏商议后,婚期推前一定是要在严青科考前期成亲,李芸在家绣嫁衣,余氏和卢氏就带着严青和严雨来镇上采买些成亲需要用的,她们来的早,路上没有和李溪等人碰上,不想在这儿还是遇到了。
李溪以前是李家人算起来还要叫余氏一声伯母,现在两方早已没了那层关系,余氏看李溪眼神都不一样了,主要还是村里以前传她和严青的事情,现在这是自己的女婿还怎么能容忍别人染指。
卢氏也看出余氏脸色不好看,皱皱眉喝道:“青儿。”
严青的脚步因为这声喊缓缓收了回去,对于他娘他是无法拒绝的,不过双眼还是盯着李溪看,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有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