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监军听令:骑兵出列,跟随督首主旗先走。步兵原地列队!除了兵器什么也不要带!快!”
“步兵让出位置,向两边散开!快,像个木头一样站着干什么——谁他妈知道你的队长在哪,列队!”
“火把指引!看着火把指引!”
督首迅速整理了队伍,运起内力,喊道:“今夜有一支不长眼睛的飞贼竟然潜入了总督处偷窃,丢失了一批军器和金币。竟然在我们的地头上做这样的勾当。
如果今晚不将他们擒住,以后我们监军还用出来见人吗?众将士听着,飞贼人数在四十人左右,武功平平,就是跑得快。哼,谁要是抓住了一个我就赏他100金币,表现出色者我还可以破格提升他。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你是谁,不给我好好卖力我就将他关进执法队的黑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即使他们逃到东大荒草海也要把他们抓回来!听明白了吗?”
“是!长官!”监军的吼声惊起林中一片飞鸟,没入夜空。
这时候旁边的卫兵递给督首一张地图,他随手打开看了几眼。
易征其心想:半夜三更出动了副总督的令箭,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伤员一车一车地拉回卡桑拉要塞,这样的场面,你竟然说是抓几十个偷窃的飞贼?你真当所有人都是章豪了?
正巧,章豪这时候得瑟地过来道:“原来是抓飞贼啊,哎呀,害我担心了,还有100金币,看来要发财了!”
易征其低声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他。
章豪马上换了一副万分后悔的表情,道:“看来有战马也不是好事,这个关头要先去送死了。”
易征其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道:“无论何时有战马总比没有好,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弃马!传话下去,让大伙都跟紧了,跟着我走,而不是跟其他队伍,也不需要听主旗号令。快去!”
易征其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小男孩,道:“害怕吗?”
小男孩摇摇头:“不怕!”
“你叫什么名字?”
“艾飞。”
易征其道:“不错,在小孩子当中你算很好的了。但记住,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就放过你。让自己变得强大吧,保护你需要保护的。”
“监兵长,我是后监兵,不是小孩!我们可以抓住那些飞贼吗?抓住一个也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有赏金了。”
易征其道:“这些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这时候前面的督首已经合上了地图将队伍分为两批。
“在前面的路口分头!出发!”这时候易征其已经从卫兵当中得知督首的名字,班华池。整个极东也就是十五位督首,并不难记。加上班华池四十多岁依旧未曾娶妻,是督首当中唯一的“单身汉”就更加有名气了。
监军队伍开始出发,先是近千骑兵,接着是大量的步兵。
队伍持续追了一个多小时。
其实根本不需要看地图,一路上丢弃的铠甲,旗帜到处都是,在一处山坳当中还发现了三四百具尸体。一眼瞧去,敌我皆有,鲜血未干。
“报!督首,前方十里之外发现敌人,数量不明,正与我军交战。”前方的侦骑来报。
班华池咬牙切齿,命令道:“不必保持阵形,全速前进。”
易征其腹诽不已:仅仅十里为何不保持阵形?这些匆忙集合起来的监军分散了还有什么战斗力。这督首在想什么?
来不及让易征其多想,整个队伍已经前向狂冲而去。用不了多久就听见了敌我双方的呐喊交战声。
众监军骑在马上都心头一震,月夜之下,显得又紧张又刺激,热血渐生。
从地图上标注这里叫浪松坝,它并不是真正的河坝,而是地形复杂,像是浪一般。
队伍终于到了山顶斜坡,居高临下,浪松坝之下何止几十个“飞贼”,战场又大又乱,约莫估计足有几千敌人。
班华池命令:“除了监军之外,一律格杀勿论!杀!”
“杀……”
队伍从斜坡上冲杀而下,气势磅礴。
下面原本已经气馁的监军见了,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相互呐喊震慑:“监军来了,援军来了。兄弟们,杀!”
易征其没有动,皱着眉头,盯住战场,对面的敌人竟然是御林军。并不是什么行窃的毛贼。
后面几十个近卫组成的督战队“哇啦啦”地端出劲弩,箭在弦上,领头的监军怒喊:“你们这队伍是怎么回事?我喊三下,再不冲就当违抗军令,就地处决!”
易征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他们脸色都白了。
“督战队在啊,监兵长,我们冲啊!下令!”
易征其一把握过队伍的战旗,喊道:“兄弟们,跟着我!冲!”
“嗷嗷!”这不够一百人的队伍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呐喊。
易征其没有直接加入战场,冲下斜坡之后绕着战场策马领先上了第二个山头,后面章豪呼喝着紧跟其后。
班华池见状大声吩咐侍卫:“那个小队是谁的?记下来,打完这仗我要生剥了他。”
旁边的侍卫满头大汗,这样的黑夜谁看得清楚,硬着头皮回答:“是,督首。”死死盯了一眼,发现了一个肥大的监兵,算是唯一的记录。
易征其带领着队伍绕过了一座山头,这边又是一个小小的战场,双方正在开战。
“冲散他们!”
易征其一马当先,手握黑色狮子旗,猎猎作响。另外一手握着三军力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