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声,“乔安。”
丁乔安正如痴如醉感受花香的时候,被楚宸希这么一吼,惊吓过度后身子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往楼下跌去。
天啊,她不过就是想象一下拿炮轰掉那花海,怎么就遭报应了?二楼不高,但不像上次一样,因为下面是水泥地面,想象着她摔下去是先断腿还是先断手,又或者是脸先着地,她的脚却抓住,接着整个人往墙壁上撞去。
脸与墙壁来了个热烈亲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能听到那骨头咔嚓的一声,鼻子好疼,疼到她眼泪都出来了。
楚宸希在上面抓住她的脚,鼻尖上,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还在,还好千钧一发之际,不然丁乔安就整个人掉下去了,将丁乔安拉起来后,狠狠的一甩,满脸都是生气。
“丁乔安,你有什么事情直说,给我寻死腻活像什么话?”
楚宸希很生气,没有控制住就吼了丁乔安,他无法想象,要是莫妈刚好不在,要是他晚了一秒,烦躁的握住自己的头,狠狠的揍了一拳在落地窗前,咔嚓一声,玻璃如数碎裂。
丁乔安本来还惊魂未定,被楚宸希这一吓,揉着自己的鼻子,站了起来,也吼了回去,“你发什么神经?”
吼回去的音量一点都不比楚宸希的低,她站得好好的,不出声她会被吓到摔下去吗?她寻死腻活?她这条命珍贵得很,怎么就寻死腻活了?
这一吼,扯到自己的鼻梁,好疼。
“我发什么神经?你他妈才是,站在这里,受委屈了难道想跳下去?你要跳找个高一点的地方跳,没人看到眼不见心为净。”
楚宸希太气了,有些口不择言,他不想说这些话的,却没控制住自己,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慌张,慌张到他不像自己。
丁乔安将手放了下来,很冷静的看着楚宸希,哀莫大于心死,点了点头,“嗯,以后我想死的话一定不会再这里。”
楚宸希鼻子一酸,他不是想说这些的,咬了咬牙,甩手离去。
莫妈听见两人的争吵,就一直站在门口处,等看到楚宸希一脸戾气出来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打扫工具进去了。
满地的玻璃渣子,还有一些血迹,不用想都是楚宸希砸玻璃砸出来的血迹,丁乔安正打着赤脚站在那里,莫妈一脸心疼,今天本是好端端的大喜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眼看丁乔安要从原地走开,莫妈一急,“乔安呐,别走别走,玻璃渣子太多了,小心扎上脚。”
可是说晚了,丁乔安还是一脚踩到了玻璃渣子,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疼,因为心疼超过了脚疼。
失神的将玻璃渣子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就不要钱的涌了出来,脚底受伤,出血量永远比其他地方受伤要多得多。
莫妈拿了鞋子过去,扶着丁乔安坐在床上,从楼下拿了药箱上去,楚宸希生闷气坐在沙发上,看见莫妈忙活,冷哼一声,莫妈想要教训楚宸希一顿,却还是忍住了,叹了一口气,又上楼去了。
好不容易给丁乔安的脚底止血,地上已经流下了一大滩血迹,本来就贫血的人,看得莫妈又一阵心疼。
丁乔安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没有哭,只是心脏一阵疼过一阵,疼到她快要窒息了。
莫妈看着一地狼藉,带着手套,轻手轻脚将房间收拾了个干净,而丁乔安则在床上一动不动。
楚宸希上来帮忙将碎玻璃提了下去,一眼都没有看丁乔安,在丁乔安没有反省之前,他才不要理她。
将房间打扫了干净,莫妈看见楚宸希认真地在寻找地上的碎玻璃,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关心的,只是两人都不太坦诚,叹了口气,她今晚还是准备些补血的晚餐好了。
晚饭的时候,莫妈上来叫丁乔安吃点东西,丁乔安以脚疼为由,让莫妈帮忙端上来。
楚宸希正黑着一张脸等丁乔安下来,没想到下来的只是莫妈,脸色更黑了,在莫妈给丁乔安盛汤的时候,看着那个碗,楚宸希生气的说道:“家里没碗了吗?拿这么小的碗。”
莫妈看着别扭的楚宸希,淡定的说道,“这是家里最大的碗了。”
楚宸希咬牙,一个人闷头闷脑吃着饭菜,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将家里的碗换成大的,于是第二天,等莫妈醒来的时候,厨房里的小碗通通没了,全部都换成了大一号的碗。
丁乔安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将莫妈端上去的汤喝完了,其他菜,正好是楚宸希今晚下厨做的菜,丁乔安却没有动一下筷子,等莫妈将那些菜端下来的时候,楚宸希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此刻的楚宸希就是一个炸弹,随时能爆炸。
丁乔安生气过后,很淡定的拿起书复习,她没有忘记她还是学生,用学习很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夜深了,楚宸希一直在她的门外转悠,门没关,从门缝中还能看到她专心致志的侧脸。
今晚他要睡哪里?跟乔安睡惯了,昨晚乔安回丁宅睡的时候,他一个人睡觉可冷了,难道要腆着脸皮跟她说要跟她睡?这怎么行,楚宸希咬咬牙,半夜再偷偷摸摸进去,然后用当初说梦游这借口。
可是,楚宸希等到一点钟,想着丁乔安已经睡着了,于是做出一副梦游样子,准备上丁乔安的床,可是走到门口,房间里那微弱的光还在,从门缝看了进去,丁乔安还在认真的涂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