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要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爸爸就是在屋里闲得闷,想出去走走。”
“也成,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一定赶在晚饭前回来。”
朱曾成正要走,朱棉棉又叮嘱了一句:“老爸,你可千万不要出去赌,万一被抓住了我不会赎你回来的。”
“不会不会,我再烂赌也要顾及你的名声是不是?万一抓进去了,不但连累你,还连累你老公以及你那个慈眉善目的爷爷了。”
朱棉棉这才笑了笑。
……
朱曾成打了辆车,去了天旅集团,唐岳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着进去了,但是被保安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朱曾成通过前台大厅墙壁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衣,一条短裤,脚下一双皮凉拖,虽然跟《国产凌凌漆》里那个风度翩翩的猪肉佬有得比,但与这里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但他又不能说出自己是唐岳的岳父,便呵呵地笑了笑:“修水电的,走错门了!”
他退了出去,到附近买了包烟,再走回天旅集团大厦对面马路蹲着抽,有时仰望这幢大厦,不禁感慨:跟我朱曾成有关的女人怎么都是家缠万贯的?
朱曾成今年才四十五岁,正是当“大叔”的年纪,自认颜值也不差,李敏虽然追了他十多年,最终他也决定跟她过了,可最后还是勉强不了自己。那晚两人都要同房了,当他看到李敏胸前那耷拉下垂的nienie,以及腰间堆起像救生圈的赘肉时,他半天没有反应,最后被李敏一脚踹下了床,因此失恋。
朱曾成到李敏,不久又想到了朱棉棉。
他这辈子最愧疚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朱棉棉,一个是朱棉棉的妈妈,那年他fēng_liú不羁,靠着爆表的颜值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闯荡社会,吸引众多少女的芳心,也包括朱棉棉的妈妈。
只是,后来……
唉,苦了朱棉棉,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着他这么一个只知道吸烟喝酒又烂赌的老爸长大,这些年来,好在棉棉遗传了她妈妈善良的优点,没有学到他的恶习,不然到棉棉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太妹了。
这么想着,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朱曾成终于守到了唐岳!
他右手拿着一根导盲拐杖,左手挽着一个女孩从里面出来,那个女孩一头黄色的长发,锥子脸、白皮肤,像极了范冰冰。
朱曾成当时就气炸了,他没有猜错,唐岳果然在外面有女人!
一个人本性再高冷再酷,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也多少会流露出一些柔情似水,而唐岳对猪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抗拒的表情,哼,不过是一个瞎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
某个餐厅,范景行正跟唐岳吃着饭,冷不防冲出一个人,二话不说拿着手机就朝他们拍照,吓得范景行赶紧躲进唐岳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唐岳搂着范景行的肩膀,语气很温柔。
“有坏人!”
“你才坏人呢!”朱曾成指着范景行吼道:“关于我的身份我只说一遍,第一,我是朱棉棉的爸爸,第二,唐岳是朱棉棉的老公,第三,唐岳是我女婿!你凭什么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勾引唐岳让他跟你来吃饭,知不知道你当了小三?”
中午时间,餐厅里面很多人在吃面,朱曾成讲话又大声,这么一来,附近的人便都往这边看过来。
“呀,那边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当小三,正室老爸来捉奸。”
“好无耻的小三。”
“好有爱的老爸!”
“……”
范景行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一下子便躲到唐岳怀里唔唔地哭了起来。
看到唐岳居然没有把范景行推开,而是越搂越紧,朱曾成更生气了,“唐岳,如果有一天棉棉离开你了,那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
下午,朱棉棉正在家里织着小毛衣,冷不防老爸走进房间里,气呼呼地把手机递给她看:“猪头,看看你老公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朱棉棉看了看手机的照片,背景是一间雅致的西餐厅,而唐岳正跟范景行两人甜蜜地吃着西餐。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不痛的,只是她必须让自己保持镇定。
看了一会儿,她把手机推开,举着手中正在织的小毛巾:“爸,看看你小外孙的小毛衣,是不是好可爱啊?你看我别的方面没有什么才华,织毛衣倒是有一手,这是初中的时候李敏阿姨教我的。”
“猪头,你这样过下去不觉得累吗?这一家人简直是仗着有钱就欺人太甚,明摆着把你当成生育工具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回?市去,以后老爸养你!”
说着朱曾成便去收拾自己的衣服,朱棉棉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走还是不走。
走,那就意味着孩子以后不会有爸爸了,就像她一出生就没有妈妈一样,不走,唐岳不爱她,留下来只会互相消耗彼此的生命,毫无意义。
“猪头,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去,傻愣着干什么?咱们回到?市后,虽然日子清贫些,但好歹咱们父女俩可以互相依靠,我也可以帮你带孩子。”
朱棉棉还在纠结走还是不走的时候,唐建忠又出现了。
唐建忠一看到朱曾成拿着包,便焦急地问:“亲家,你这是怎么了?”
“你孙子欺人太甚,在外面养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