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恨的。( 。”能和天悦姐姐单独待在一起好几日,看到她为保护自己奋不顾身,上官安宁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
凌天悦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委屈你了。”
她无语的望着房顶,师傅啊,你看你给我留下了多大的麻烦啊!我该怎么办?等他伤口彻底痊愈,一定让他滚蛋!
凌天悦心底下了决心,便面‘色’如常的和上官安宁用膳,然后再去认真的批奏折。多亏了晨暖还有母皇,折子积压很少,她到晚上就已经处理完了。
然后,她又开始犯愁了,今晚要去哪里呢?顾城早上就告诉她晚上会执勤,直白的说不用来他这里了,分明是在置气。
晨暖的态度亦是相当的明显,若是她去,必然会碰个软钉子。
去上官安宁那儿倒是没问题,可是顾城和晨暖都在生气呢,自己要是没心没肺和安宁共度良宵去,那两人不得伤心死?!
果然,男人多了也不是那么好的事呢,尤其对她这种负责又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来说。
凌天悦就这么在心底叹息了声,慢慢的踱着步子。
空气中飘着一股‘诱’人的烤‘肉’味儿,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顺着香味走去。
很快便到了姬流夜所在的院子,他自来熟的在空地上搭起了架子,他的脸笼罩在皎洁的月光里,仿佛透明的一样。
湛蓝‘色’的眸子,银白‘色’的长发,在跳跃的火苗下,更添了一份神秘。
‘肥’嫩的烤‘肉’泛着金黄‘色’的‘诱’人光泽,走近了,还能听见火苗噼里啪啦的响。
“你倒是自在。”凌天悦走到他身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过得这么有滋有味。”
姬流夜扫了她一眼,然后又认真的翻着眼前的‘肉’。“给陛下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压根儿没有一点儿难为情的表示。
“知道给我添麻烦,还不赶紧走。”凌天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姬流夜长叹一口气,夸张的捂着‘胸’口:“陛下,我现在身负重伤,树敌无数,你就舍得眼睁睁的将我推进火坑里吗?”
凌天悦重重的点头肯定:“舍得。不然就是我被推进火坑里了。你也你知道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原谅的,我的夫君们一时难以接受,希望你能理解。”乖乖离开最好了,“当然,”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凌天悦立即补充道,“我可以派些人保护你。”
姬流夜委屈的垂头,专注的继续烤‘肉’,没有说话。
凌天悦耐心的等了会儿,终于见他动动嘴‘唇’,说的却是:“时间稍长一点儿,他们就能接受了。可是我万一出去遭受什么不测,陛下就得一直愧疚了。”
凌天悦那句“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我才不会愧疚”还没说出口,便又听他说:“我一个人喝酒吃‘肉’怪闷的,陛下一起吧。”
篝火为他银白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红‘色’,让他恍如‘精’灵的脸染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凌天悦本‘欲’骄傲的拒绝,可是当他递过香喷喷的烤‘肉’,真诚的告诉她:“这‘肉’熟的可是很慢的。”
她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肚子还很不和适宜的发出响声,真有点儿抓狂了。刚才还打算优雅的说点什么的想法只得放在脑后,看着他丝毫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这才接过了他手里的羊‘腿’,咬了一口:“嗯,烤的不错。”
姬流夜这才悠哉的来了句:“陛下饿了,自然吃什么都是香的。”脸上有笑意蔓延开来。
凌天悦哼了声,狠狠的去咬又香又嫩的‘肉’:“若不是你赖在这里不走,我的夫君怎么会生我的气,早就高高兴兴的叫我去用晚膳了,比这可丰盛多了。”
“说来说去,陛下还是怪我喽。”姬流夜也烤好了一只羊‘腿’,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可是现在对我来说,这里真的是最好的地方啊,又安全,饭食又好,还能吃上别国进贡的刀郎羊。”
凌天悦的动作顿了下:“你烤是是刀郎羊?”
“对啊,”姬流夜碧水般的眸子望向她,一派天真,“味道很好是吧?”
凌天悦真想把手里的羊‘腿’扔到他脸上,可到底没舍得,只是狠狠的质问:“从哪儿‘弄’来的?”
姬流夜倒也答得积极:“出去溜达看见的,就逮回来了。”
“什么你都逮?!”凌天悦提高了音量,震得姬流夜耳膜直响,“你当这里是哪儿?这是皇宫!这里的东西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一只刀郎羊好几千两银子呢,我都没舍得平时吃几次,你倒好,才来第一天就给我‘弄’了只。以后再随随便便动皇宫的东西,你就给我滚出去!”
姬流夜本想满不在乎的反驳句“不就是只羊吗?”,可看到凌天悦那一脸心疼的模样,还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凌天悦心疼归心疼,可是羊已经死了,她只得用力的吃,狠狠的吃,才不算‘浪’费。小家子气一上来,想着给自己的三位夫君也带点儿去尝尝,便亲自动手烤了起来。
这才发现姬流夜烤‘肉’的配料真是齐全,竟然还有孜然,她皱了下眉头,姬流夜是从哪儿‘弄’来的孜然?难不成即便内力全失,皇宫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他是不是发现她在他的饭菜里下‘药’了?也对,就算他不懂医术看不出来,但能感受到内力的消失啊。
凌天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