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佳佳随即笑眯眯的讨好道,“公子没受伤吧,都怪我管教无方,让奴才冲撞了公子。”
令晨暖淡淡的说道:“无妨,小姐管好自己的奴才就成了。”说完打算带着男孩离开。
裴佳佳看哪肯这样罢手,只想揭下他的面纱,看看这张脸是否如同眼睛般绝色:“公子请留步。”
令晨暖眼里的眸光依旧清冷,看着裴佳佳眼里闪过的惊艳和贪婪,面色如常:“姑娘有何赐教?”
“不敢当不敢当。”裴佳佳难得的客气了一次,佳人如斯,如果能与他共度几夜春宵,那实在是太美好不过了,“不过公子的声音和眼睛和我的一位故人实在很像,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赏脸和我喝一杯呢?”
“噗!”凌天悦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种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吧!
显然,令晨暖持同样的想法,声音还是没有什么温度:“看来我的声音和这张脸实在是太常见了,总是有人和我这么说,不过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拒绝的干脆利落,裴佳佳的脸当即有些挂不住了。她可是富足县县令的千金啊,在本地谁不给她几分面子?
围观人的窃窃私语声低了不少,看向令晨暖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同情。
“别给脸不要脸,今儿你是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裴佳佳目露凶光,刚才的温和荡然无存。她一招手,又有四人围了上来。
凌天悦见着架势,令晨暖似乎要吃很大的亏,当即笑道:“裴小姐好久不见啊!来看看我的夫君如何。”爽朗的声音响起,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裴佳佳看着凑到她跟前的凌天悦:“他是你的夫君?”
凌天悦笑嘻嘻的搂住令晨暖的腰,他的身体微僵,余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凌天悦本着高冷帅哥便宜难占的原则,借此天时地利、英雄救美之际,又轻轻的拧了下他的腰,不错,有肌肉,还很结实。“是啊,我夫君就是脾气有点大,裴小姐别介意。”
裴佳佳眼珠骨碌碌的转了圈,最近因为腿伤被母亲关在家里两个月,她也听说败家女凌天悦花了几千两赎了个绝色男子,还因此和凌家决裂,看来就是眼前的人了。
“哪里的话?”裴佳佳的脸上有了笑意,“和天悦你也好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不如我们今天去喝个痛快,正好也认识下你的夫君。”
凌天悦倒是嘻嘻哈哈的说:“好啊。”
令晨暖的眉头微皱,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恼怒,后者回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裴佳佳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美人就是美啊,连生气都那么有风情。
于是三人带着众家仆,裴佳佳请客,浩浩荡荡的去了县里最好的酒楼。
凌天悦也不客气,拣着最贵的菜点。
裴佳佳见状,心下更加得意了。
两杯酒下肚,裴佳佳都想让令晨暖来斟酒,奈何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她,而凌天悦只是尴尬的满脸赔笑。
裴佳佳心里有了一计,趁着凌天悦上茅房的空儿,跟了出来。“天悦啊,我看你的夫君,好像对你不怎么恭敬啊?”
面对县令千金如此关心的模样,凌天悦也叹气答道:“是啊,他脾气怀着呢。”
“这可不得了。”裴佳佳开导她,“俗话说,娶夫要夫贤,他这么泼辣,怪不得凌家主容不下她,我听说你还因为他被赶出了凌家,现在日子恐怕不好过吧?”
凌天悦面露苦色:“是啊,我也没什么本事挣钱,现在就坐山吃空了,裴小姐有什么办法吗?”
裴佳佳语重心长的道:“这样的男子,凡是有家业的,都不会让进门的。我看要不这样?你当时花多少银子为他赎的身,我付双倍的钱。然后你回家和凌家主认个错,她应该就能原谅你了。”
凌天悦很想挤出点泪花,可是没有,只好满脸感激的说:“多谢裴小姐为我考虑,可是你不怕县令大人生气吗?”一万两银子说拿就拿,果然是贪官啊!
裴佳佳作出一副纠结状:“没关系,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狐朋狗友!凌天悦心里暗道,有点为难:“可是裴小姐,你有这么多银子吗?我花了五千两啊。”
“这你放心。”裴佳佳见她担心钱,马上保证,“一会儿咱接着吃饭去,我派人去取一万两的银票,吃完饭就给你。”她不怕凌天悦赖账,只想快点抱得美人归。
凌天悦艰难的点点头,还是不舍的说:“可是我刚刚跟他也没过上几天日子,实在有些难以割舍,裴小姐容我再和他待几日。他性子烈,我若将他这么给了你,搞不好会出人命,我好好劝劝他。实在不行等他放松警惕,把他灌醉了,裴小姐再来,好事儿自然成了。三日,这事儿保证能成。”
凌天悦将卖夫求荣的奸诈表现得淋漓尽致。
裴佳佳十分满意,再回去喝酒时,已将令晨暖视为自己的囊中物,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带着赤果果的欲、望。
令晨暖见凌天悦依旧毫不在意的喝酒、吃菜,心下了然,却禁不住有些微微的难过。他以为,她对他是不一样的,想不到她也这么让人失望。
不仅没了胃口,胸腔还积压着随时要爆发的怒火。
酒足饭饱,凌天悦接过裴佳佳送来的一万两银票,满意的带着令晨暖、静雪和那小男孩回凌宅了。
“钱啊,好东西!”攥着银票,凌天悦心里别提多爽了。
令晨暖的脸冷得像结了冰,一进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