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些惶惑起来:“这,辰少您的意思是……”
“你是医生,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点小事不用问了。”
“是。”
医生想着,莫非诡异冷酷无情的辰少,是想把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成标本泡在瓶子里面,永远当做纪念经常看着吗?
不寒而栗,他觉得只要还是一个人,就做不到这种事情。
司夜辰推开卧室的房门走出去,看到凌飞焘站在门外不听地徘徊,大口吸烟。珍姨已经站了起来,溜走到楼下去等着,仰头向上面张望。
“辰少,您总算是回来了,一切都是凌大少做的,他要害死大小姐和您的儿子!”
看到司夜辰从卧室里面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哭诉的大姨妈,终于找到机会,恶狠狠地瞪视凌飞焘,用哽咽的声音说着,抬手擦拭泪水:“可怜大小姐,还以为凌大少是好人,结果……”
“闭嘴!”
司夜辰一声冷斥,让珍姨不敢继续说下去,她深深地低下头低声抽泣起来,很伤心绝望的样子。但是她的眼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闪过浓浓的精光。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好几次,别墅中这些人都已经听到,她已经达到目的。
“喵喵……”
凌飞焘看着司夜辰冷峻的脸,发现手心中满是汗水,居然不敢问出来叶妙妙到底怎么样。明知,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他该说些什么?
他到这里,她就出事,然而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房。”
司夜辰冷声说了一句,迈步走向书房,烟雨和凌飞焘一起跟了上去。
几个人走进书房。
“砰砰……噗通……”
凌飞焘刚刚走进书房,被司夜辰几拳打飞了出去,撞击在墙壁上之后,又跌落在地上。他没有还手,只是抬起手挡住一张脸:“打哪儿也别打脸,我就靠这张脸活着呢!”
司夜辰抬脚毫不客气地,在凌飞焘的身上踢了几脚,凌飞焘痛苦地低声叫了起来,血从他的身上渗出。
烟雨一把抱住司夜辰的腰:“好了,有什么事情说明白再打,烂桃花,你说说吧,你对喵喵做了什么?”
“我只是过来看看喵喵的情况,我会对她做什么?烟雨大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就算你要杀死我,也要让我死的明白才行吧?”
“你的身上有麝香的味道,所以喵喵才会流产,之前她的胎儿不稳,出现流产症状,现在一点点儿意外,都会让那个孩子失去。”
“麝香?”
凌飞焘低头在身上嗅着,只是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麝香的味道。他的衣服都用过熏香的,所以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但是他怎么可能分辨出来,这种香气里面有没有麝香的味道。
“你为什么忽然间跑过来看望喵喵?我记得你出了意外受伤,现在应该是躺在医院里面,等很多美女过去慰问你。或许你伤的再重一些,就可以让那只小蜜蜂,觉得你已经奄奄一息,回来看你最后一眼,给你送终。”
“大姐,你说话能不能别这样毒舌,不过这是一个好办法,谢谢女王陛下指点。麝香,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凌飞焘从地上坐起来,在身上摸索着,如果说他身上有麝香的味道,应该是有东西在他的衣服里面吧?
烟雨走到凌飞焘的面前,蹲下来在他的身上嗅了几下,一把抓住凌飞焘的领带:“是领带。”
她用力扯着领带,凌飞焘凄惨地伸出舌头,觉得快被女王大姐给勒死的感觉。
领带从凌飞焘的脖子上被烟雨拿下去,放在手里摆弄着:“这条领带上面有麝香,凌飞焘,你是想为你的小野鸡姐姐复仇吗?”
司夜辰低头冷冷盯着凌飞焘,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凌飞焘急忙摇头:“我不知道这条领带上面,为什么会有麝香,真的不清楚。”
“很好,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话,但是现在你小子给我说清楚,这条领带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带在你脖子上的。烂桃花,你说话别不清不楚,要知道现在喵喵和辰的儿子,被你这条领带杀死了!”
凌飞焘抿紧唇,盯着烟雨手里的领带不说话,他低下头。
领带上面有麝香,他就是杀人犯,司夜辰正在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他,等他的解释,但是要他怎么样解释?
这条领带……
他握紧拳捂住渗出鲜血的伤口,忽然间想笑,真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真是好笑啊,抱歉让我笑一会儿。”
凌飞焘的笑声中,没有一丝欢悦,只有说不清的深邃忧伤和痛苦,还有压抑太过沉重的东西。他笑着,但是眼中却忽然间闪过一抹晶莹,深深低下头趴伏在地上。
凶手!
他是凶手,是亲手杀死司夜辰和叶妙妙儿子的凶手,是害的小野猫奄奄一息的凶手!
烟雨把领带放在桌案上,摇摇头看着司夜辰。
司夜辰不说话,点燃香烟大口地吸着,看着趴伏在地上痛苦大笑的凌飞焘!
“烂桃花,你不该来的,难道说凌家的乱摊子,你还没有收拾够吗?”
“领带是我的。”
凌飞焘忽然间停下大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烟雨秀眉挑起盯着凌飞焘:“烂桃花,你想清楚了吗?这个黑锅,你真的要背?被喵喵知道,是你下手害死她的儿子,你们两个人之间连朋友都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