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所以说别看清政府架子很大,那只不过是个空壳,你的百八十万可能就是清府一年税收的一半了,这就是说少不少。”
“那说多不多呢?”
“以后我们想打江山,必离不开水师,而水师必离不开战舰,一艘铁甲舰的费用最少需要一百七八十万两,你们那些钱只够买半条船的,你说是不是说多不多?”
老耿头点了点头,然后又迷惑不解地问道:“铁甲舰是什么样的船?怎么那么贵?”
“呵呵,”黄孛端起茶也呡了一口,笑mī_mī地望着老耿头说道:“这个铁甲舰嘛,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反正以后你会看到的,到时自会明白。”
老耿头听完没有再问,接着自己的思路说道:“还有一年,如果翼王没有打回来,我就领公子去取回那批财物,也算是我对独立团的一点贡献。”
回是回不来了,估计明年就杀向四川啦!黄孛心这么想的口中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那笔钱不能动!”
“为什么?”老耿头满脸疑惑问道。
“我们现在不缺钱,缺的是像你老人家这样的人才和技术,用那些钱买回一堆破铜烂铁起不到一点作用,还是留着关键时候用它也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你说是不是?”
“公子所言极是,”老耿头站起身来一口喝掉剩下的茶,“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了,我还得回去整理整理运来的物品,日后我再登门请教。”
“冰康先生客气了,请教的应该是我,等忙完这阵我们爷俩再把酒言欢。”
送走老耿头,黄孛把卫朵叫到跟前,“你去看看朱师傅躺没躺下,如果没有的话叫他到我这里来一趟。”卫朵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坐在椅子上的黄孛一边瞅着地上的茶杯碎片一边想着老耿头所说的白马尖,既然把财物隐藏在那里,估计离长江也不会太远。如果取出财物顺着长江到上海购买火器倒是个捷径之路,只不过安庆、南京那一带水域打得热火朝天,想平平安安运回还是困难重重,“嗨!”黄孛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着凭自己的现代知识取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就怕连鬼都找不着,还推个屁磨!
过了一盏茶时间朱师傅走了进来,黄孛赶紧收起胡思乱想把朱师傅按在椅子上说道:“打扰朱师傅休息了!”
“这才什么时辰,离睡觉早得呢!”也许是宴席上与老耿头一番对词的缘故,朱师傅现在看黄孛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两眼都是崇拜的目光,“团主叫我有什么事情?”
“开花弹!”
一听开花弹,朱师傅异常兴奋,“团主,你是不是准备做你说的那种更加厉害的开花弹?”
黄孛点了点头,“不过我想了很久,有一个难处始终解决不了。”
“什么难处?”
“就是如何点火?”
“不是有火把吗?”
黄孛一看朱师傅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走到案前取来纸和笔,一边画着一边解释道:“这是瓷瓶的瓷腹,现在把它换成铁的,外形就像一个茶杯;瓶颈换成木头的,中间有通眼;在铁茶杯里装上火药夯实,用一铁片封住,中间留一小孔,火绳从小孔里露出来连在引火室;一根细绳顺着木把的口洞从外到里也连在引火室里,只要轻轻一拉,点燃引火室,再引燃火绳,最后引爆火药把铁杯炸碎,产生的碎片就可以达到伤人的目的。”
“噢,”朱师傅不住地点着头,“明白了,那威力一定很大吧?”
“大倒是大不了多少,不过不用点火、携带方便、雨雪天也可以使用,爆炸产生的碎片也伤不着自己,比以前的瓷瓶开花弹方便多了。”
“是啊,”朱师傅听着不住地点头,“不过这根细绳怎么能点燃引火室里的火药呢?”
“这就是我说的难处,你想想有没有好的办法?”
朱师傅拿着黄孛画的草图思考起来,看着朱桂眉头紧蹙的样子,黄孛感慨万千:这要是回到现在,随便找个小卖店买个拉炮就解决了,实在不行有包火柴也能对付对付,都怨这个诺贝尔,你不会早点发明出炸药来,搞得自己面对一堆黑火药毫无办法,嗨……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是一把火点不着手榴弹,憋屈死了!当初就应当学物理、化学,学这个破历史有何用?正当黄孛怨天尤人之时,朱师傅开口了,“团主,我们不是有火帽吗?用它做点火装置不就解决了吗?”
“就你给我的那几颗火帽能做几个开花弹?要不我给你银子你去买一车回来?”
“嘿嘿,别!夷人我虽没见过,但听说长得都像鬼似的,你还是饶过我吧!”
“呵呵呵,”一句话把黄孛逗乐了,“接着想,今晚想不出来我就给你找个外夷婆娘,天天搂着你睡觉让你做恶梦,哈哈哈……”
气的朱师傅瞪了黄孛一眼,摇着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图纸一言不发,过了半响突然猛地站起来说道:“团主,把你的火枪拿过来!”
“哪把火枪?”黄孛满头雾水地问道:“是长枪还是短枪?”
“就是那把带有外夷文字的那把。”
“啊!”黄孛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刻有‘bb’标志的燧发枪吧?”
“对、对、对,就是那把‘毙毙’燧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