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介之一边递发试卷,一边往台下走,来到霍思宁座位跟前的时候,忽然低下头来,带着笑看着霍思宁:“霍同学,我听说,你们华夏锦鲤研究项目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霍思宁有些不解,不知道永山介之为什么会提这茬:“是又如何?”
永山介之轻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个项目霍同学还占有股份。”
霍思宁眨了眨眼睛,隐隐有些明白永山介之想要说什么了。
“这个股份,不知道霍同学可有意愿出让?”永山介之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霍思宁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冷笑:“我不知道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没有股份,想不想出让这是我的私事儿,并不方便跟您透露。现在是考试时间,老师还是发试卷吧。”
这是直接拒绝了,永山介之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收敛了下来,看向霍思宁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阴冷和厌恶之色:“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学得再精,这场考试你也过不了。”
霍思宁不由得想笑,这人究竟要有多无耻,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之前哪怕做了缺德事儿,那至少还需要一张遮羞纸遮着呢,现在连这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居然开始赤|裸|裸地威胁起来了。
霍思宁有些搞不懂这永山介之的脑回路了,真是好笑,华夏锦鲤项目毁不成,就打起她手里股份的主意了,永山介之真以为她年纪小就好欺负不成?
“永山老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但是我还是来参加考试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霍思宁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下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真是觉得搞不懂,永山介之怎么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按理来说能够坐到教授那个位置,也不至于脑子这么不好使啊,怎么他就这样傻白甜,觉得全世界就他聪明其他人都蠢?
果然,霍思宁这话说出来,永山介之就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霍思宁挑了挑眉,笑道:“华夏锦鲤项目的股份意味着什么,永山教授应该心知肚明,曾经研究院愿意出价五百万华夏币换我手里的这些股份,我没有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这个项目一投入市场,带给我的利润,将会是很多个五百万,这样具有潜力和前景的一个项目,你觉得我会傻到贱卖掉?”
永山介之脸上阴晴不定,他很清楚,霍思宁所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确实就是看中了这个项目的钱途,所以才会在临考前将这个事给提了出来,他以为只要期末考核的权限在他手里面,霍思宁这女学生就会投鼠忌器,乖乖地将股份交出来。
可惜永山介之低估了霍思宁,也高估了他自己。
“不过是一场考试而已,于我而言,无关痛痒,永山教授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如今我的名下有公司有店铺还有研究院的股份,以我如今的身家,我根本不愁生活,说句实在话,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我并不是非那张毕业证不可,所以我坐在这里,不过只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而已,永山教授你背后整这么多花样,您觉得有意义么?”
霍思宁看永山介之的神情,就不由得摇头,忍不住的感慨叹息。
永山介之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隐隐觉得,他似乎真的做错了选择,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不管霍思宁这话是真是假,他绝对不能让霍思宁如意就对了,不能拿到毕业证,哪怕对这女生造不成毁灭性的打击,至少也能让人膈应恶心一阵!
拿定了主意,永山介之也不再跟霍思宁逞口舌之欲了,他冷笑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霍小姐你真如你说的这么潇洒。不过我得提醒你,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作弊在我这儿,绝对是行不通的,我会一直盯着你,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霍思宁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您随意。”
试卷发下来,考场内顿时一片寂静,包括霍思宁在内的考生都开始忙着填写作答。
霍思宁低头将姓名学号之类的东西填上去,然后就开始阅卷审题,顺便找答案。
没错,就是找答案。
在来考场之前,她已经将一整套复习资料都扔进了储物戒指里。
这个储物戒指里的时间虽然是静止的,但是对霍思宁来说,有一个方面却是极为有利的,那就是,她可以利用天眼将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全部透视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霍思宁扔在戒指里的考试资料,她根本不需要拿出来,就可以直接用天眼进行查阅。
这也就意味着,在她将永山介之出题的那些资料通通买回来,扔进储物戒指中之后,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回答出永山介之出的这份试题上的每一个难题。
这是一份超纲的试卷,其难度至少也是研究生考博的难度等级,但是却被永山介之拿出来给一群大二的学生来做,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可笑荒谬的事儿。
但是为了整霍思宁,永山介之却做了,在他的计划里,剩下的那些学生期末考核他都可以放水,甚至到时候阅卷的时候直接给及格就行,他只想对付霍思宁一个。
但是永山介之却绝对想不到,在试卷发下来之后,霍思宁这边的情况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愁眉苦脸地审视这手中的这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试题的时候,就坐在讲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