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毛料虽然是周氏珠宝的料子,但是却是以私人的名义参赛的。
这个时候毛料切涨了,毛料的“主人”自然是要露面的。
周振冲着某个方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那边的人得了指示,故作激动地从看台下冲了出来,嘴里叫嚷着:“我的,这块毛料是我的,哈哈,切涨了!”
那位解石师傅解了四五块毛料了,终于解涨了一块,顿时就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整个人态度都变了。
“先生,这石头还要切吗?”解石师傅小心询问道。
这赌石大会的一百万奖金虽然多,但是参赛的人这么多,这人未必就能得冠军;
这人手中的毛料已经切出了一个窗口,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将这块半赌毛料卖出去,就算不能赚一百万,几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那师傅才有此一问,虽然是赌石大会,但是该例行的公事还是要做到位的。
问了这个话,就算在接下来的解石过程中若是出现意外毛料解垮了,也不用担心这个人会临时反悔找解石师傅的麻烦。
不过这个师傅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人听了解石师傅的问话,二话不说就点点头道:“解,师傅您继续!”
虽然这毛料不是解石师傅的,但是若能解出高翠,那他在赌石大会也是可以得到不少好处的,所以听到这个人说继续解石,那解石师傅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下暗暗有些欢喜和期待。
心下紧张和激动,但是解石师傅的手下速度不慢,切石又快又准,很快有一个鸡蛋面大小的切面露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专家眼尖,一眼就看到界面出绿了,也不顾解石师傅手中快速旋转的砂轮机,马上将头凑了过去。
一看之下,那中年专家脸色瞬间就变了,沉默了三秒后沉声道:“绿色鲜艳明亮,水头足,是金丝种!”
一个糯米种手镯大约四五十万,金丝种虽然比不上糯米种,但是也差不离了。只要里面绿色是顺丝,一个镯子卖个三四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到这儿,周振和叶子欣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专家的话透过扬声器传遍整个赌石会场,顿时会场如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朝着这块切涨的毛料这边看了过来。
那个解石师傅之前在台上还老大不乐意,因为来参加赌石大会的多是些砖头料,切起来单调乏味毫无挑战,所以他十分漫不经心。
可是这会儿他却是乐开了花,因为这块金丝种是他解出来的。
赌石的人都相信运气,所以很多解石师傅都靠运气吃饭,一旦切涨了名气就大了,会有很多人请求帮忙解石,自然小费也就拿得多。
当着电视台跟现场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切涨了,对一个解石师傅来说,这可是出名的好机会,以后找他来解石的人肯定会多很多,光是想想他就激动不已。
解石师傅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劲十足,加快了手中解石的速度,随着砂轮机和石头摩擦,石粉飞泻,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整块足有两三公斤的金丝种毛料就全部解开了。
被解开的明料呈现在众人眼前,翡翠呈球形,比足球要小了一圈。
整块翡翠水头足,内里绿丝犹如条纹一般整齐柔顺地排布着,就好像一个条纹相间的圆形小西瓜。
在淋过水之后,那碧翠十分亮眼。
“色正而不邪,绿意柔顺,是金丝种没错!”
有懂行的人在底下忍不住懊悔不跌。
“这块毛料我上午也看过,还想投注来着,结果没投,真是可惜了!以这金丝种的大小和品质,今天这赌石大会肯定是这块毛料夺魁了!”
旁边围观的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夺魁,这块金丝种翡翠很值钱吗?”
有懂行的人开会分析道:“金丝种介于中档翡翠和高档翡翠中间,但是这块翡翠水头和颜色都很不错,质量应该属于上乘,一个金丝种手镯起码三十万,这块料子起码可以掏上十个镯子,如果要出手的话,三百万打底吧。”
“这么贵?这只是金丝种吧,怎么会这么贵?”
“贵?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国内的翡翠会场,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硬玉首饰价格飞涨吗,那是因为缅甸的老坑种毛料越来越少,很多珠宝商都面临原料匮乏的窘状,能够接到单子,可是没有原料做首饰,根本就没货。听说前阵子苏氏东华都差点客户打官司,就是因为原料的问题。”
那个懂行的人惋惜道:“要我说,这还是这个人运气不好,这块金丝种要是在平洲公盘切出来,价格至少要翻番!”
“翻番?那岂不是六百万?你开什么玩笑,那块金丝种就算全部打成首饰,也就值个七八百万吧?扣除掉原料费跟人工费用,这么高的价钱那些玉石商还有的赚吗?”
“你知道什么?国内的玉石公司这么多,对这种中高档翡翠的需求非常大,他们为了留住顾客,必须保证货源供应充足,对于这些表现不错的翡翠原料,他们都是愿意开高价购买的。所以在翡翠公盘上切出的中高端翡翠,一般开出的价格都会与成品价格相差无几,只赚取很少的利润。”
这一番话霍思宁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她不了解翡翠行当,所以乍一听到这人的分析也有些吃惊,原来现在翡翠市场已经凶残到如此地步了。
不过对霍思宁来说,一块金丝种算不上多大的威胁,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