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军心下一沉,面色凝重下来。
他慢慢将卷线器摇动着往上急切地提着鱼竿,却发现毫无阻力,很快他的鱼钩就拉了上来。
这一看才发现,上面的肉蛆还在,但是鱼没了!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鱼呢?”
欧阳军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刚刚他明明感觉到鱼竿被拉扯,那力道绝对是一条大鱼,怎么这才一晃神的功夫,鱼就不见了?
“脱钩了!”
郑华清见到这情况立马做出判断,肯定是鱼在拉扯的过程中挣脱了鱼钩。
欧阳军一阵气急败坏:“这真的是一条大鱼,起码有二三十斤,怎么会挣脱鱼钩了呢?我这鱼饵还好好挂在钩子上呢!”
郑华清笑道:“越是大鱼越是狡猾,它这番挣脱了你的鱼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会儿肯定逃得远远的了,再想要钓上来可就难咯。”
其他几个人见状顿时笑成了一团,幸灾乐祸道:“看吧,谁叫你这么得瑟,这下乐极生悲了吧?”
欧阳军脸色讪讪的,梗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就算这条鱼跑了,我们组的鱼也比你们的多,我们赢定了!”
欧阳军这话音刚落,那边顾叙的鱼竿突然一沉。
顾叙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下却是暗喜,不动声色地摇动卷线器,不多时,第一条鱼上岸了。
这是一条不到三寸的小鲭鱼,拿在手里不足巴掌大,充分展示出了顾叙这个菜鸟中的菜鸟该有的水准。
鱼一上岸,欧阳军就十分眼尖地看到了,顿时笑歪了嘴,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哈哈,叙子你这鱼不错,剁吧剁吧凑合能煮一锅汤。”
顾叙眼睛斜乜了欧阳军一眼,没有说话,淡定地将那条小鲭鱼丢回了海里,重新换了一个饭团鱼饵再次抛竿。
“顾叙!”
就在这个时候,霍思宁也压低声音惊叫了起来,手中的鱼竿往下沉,连她整个人都被拉得直往船边移动。
顾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霍思宁的肩膀,稳住了她的身体之后这才接过霍思宁手中的鱼竿。
巨大的力道被拉扯着从水里传来,顾叙眼神一暗,将霍思宁整个环抱住,双手握着霍思宁的手臂将鱼竿往岸上拉。
“好大的力道,应该是条大鱼!”
霍思宁整个人都被顾叙揽在怀里,只是这会儿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海面上翻腾的那条鱼所吸引了,根本没察觉到她跟顾叙两个人的动作如此亲密。
怀中********,顾叙的下颌就在霍思宁的头顶,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少女的幽香,他的心下一荡,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心神,目光艰难地从眼前少女的身上挪开,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
“真是大鱼?”
察觉到顾叙这边的动静,欧阳军几人很是怀疑,但是看到鱼竿被拉扯得几乎都快要断了,他们的脸色顿时凝重下来。
鱼竿一起一落与海中那剧烈挣扎的鱼进行着拉锯战,僵持了近十分钟才停下来。
咬钩的鱼大约也已经筋疲力竭,认命一般不再挣扎。
一条几乎有半米长的大鱼被拉上了岸,黑色的鱼头张大了嘴巴,背部呈椭圆形,腹部银白色,体侧有数条黑色横带。
这条鱼刚被拖上岸,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连欧阳军也惊愕地长大了嘴,下意识地暗骂了一声:“我靠!”
郑华清眼中也满是惊异之色,不过他见多识广,纵然看到这鱼有些吃惊,也很快就回过神来。
“这是黑鲷!”郑华清凑上前去,将钓钩上的那条黑鱼取了下来,微微掂量了一下,不由得笑了,“好家伙,起码得有五公斤!活了四十多年,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条黑鲷鱼!”
黑鲷鱼俗称海鲋,绝大多数分布在北太平洋西部,在中国沿海盛产,渔期一般在春秋两季,经常被渔民用渔网捕获。
黑鲷鱼是高级食用海鱼,一斤就要六七十块钱,在海鲜市场算是较为昂贵的品种,一般重量在两三斤左右,郑华清见过的最大的一条黑鲷也不过三千克,霍思宁钓上来的这条黑鲷算是刷新了历史记录了。
“我去,饭团也能钓鱼,这都是走得什么****运啊!”
宋辉看着霍思宁捏着碗里那几个饭团,顿时一阵无语。
“我的运气一直很好的。“霍思宁看了宋辉一眼,嘴角一勾笑得跟只狐狸一样。
“我看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黑鲷鱼饥不择食才咬钩的,我就不信你们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欧阳军可不信邪,一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思宁耸了耸肩没有辩驳,只是仍然将米饭捏在手中,慢慢揉捏成弹劲十足的饭团状。
之前顾叙跟霍思宁这一组一直垫底,没想到现在一条鱼就直接翻身做主爬到第一的位置去了,众人见状都燃起了战意,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开始认真钓鱼。
不过让众人赶到邪门的是,从顾叙第一条小鲭鱼上岸开始,比赛形势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在船尾那个非常有利的位置钓鱼的欧阳军和宋辉俩个收获不小,可是这一回他的钓竿抛下去之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动静,别说钓到大鱼了,就连鱼钩都没有了咬动的痕迹。
不光是欧阳军跟宋辉,那边在船中腰的苏晋原和秦天虽然战况不尽如人意,但是也还是有收获的,但是现在却是一点要上鱼的迹象也没有了。
一开始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钓鱼本就需要耐心,心急不得,可是慢慢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