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的银座据说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奢侈品消费地之一,霍思宁也一直是这么听说的,所以她才会兴致勃勃地跑到这地儿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如今接触的东西越发精贵,还是因为这地儿与她天生就气场不和,霍思宁不过才逛了几个店,就觉得兴致缺缺。
她总觉得这些奢侈品没有传闻中吹嘘的那么牛,这些东西国内也都有,甚至有比这还精致奢华的,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地儿还比不上帝都王府井,可是就这么一个地方,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国人前赴后继。
然而就在霍思宁百无聊赖的时候,居然让她在街角的一个巷子里发现了一个名为奈良杂货店的店面,这家店里面竟然是全复古华夏风,里面店铺就像是国内的古玩店一般,摆放这一排排的博古架,在博古架上,无论是漆器食盒还是茶道杯盏甚至是熏香小炉都满满的都是华夏味道。
霍思宁顿时来了几分兴致,三两步走进了这家店,在这一排排的博古架前徘徊,目光盯着这架子上的物件上仔细打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迎面朝着她走了过来,看到霍思宁之后,略微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霍思宁一番,然后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是华夏人?”
这人说的是汉语,霍思宁觉得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看着对方,笑问道:“何以见得?”
说完这话,霍思宁也不等这人先开口,自己就先笑了,这文绉绉的用语,恐怕也只有真正的华夏人才能脱口而出。
她大方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是华夏人,您是这家店的老板?”
那中年男人颔首:“来旅游的?”
霍思宁摇头:“念书,顺便旅游。”
那中年男人立刻笑道:“看样子你家境应该不错。”
霍思宁耸了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盯着这老板笑问道:“老板是华夏移民?还是本地人?”
那中年男人笑道:“本地人,但是我母亲是华夏人,祖籍是东三省的。”
霍思宁回过头来看着这货架上的东西,一看到那些物品底部那个价格标签之后,却是有些懵。
一只清道光年的青花“喜”字将军罐,成色属于三流,这样的东西在国内古玩市场上多不可数,成交价顶多也就三五百块,但是眼前这只将军罐,却被标出了二十万东洋币的高价,这相当于一万五人民币,这样的价格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那老板大约是看出了霍思宁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在东洋,除了本国的古董瓷器之外,欧洲的洋瓷和韩国瓷器的数量都非常可观,但是相比之下,华夏国的瓷器却是非常少,因为华夏瓷器不好找,这就使得市面上能够成交的华夏瓷价格昂贵。
这个说法让霍思宁瞬间就想起了当日在帝都鬼市上花八百万人民币买下一对缠枝梅瓶的渡边尹康,霍思宁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渡边尹康一个东洋人会对华夏国的瓷器这么感兴趣,原来症结在这儿。
如果那对缠枝梅瓶是真物件,那渡边尹康买下拿回到东洋的话,这两只梅瓶的价值至少能翻上十倍,难怪就算溢出了市场价,渡边尹康当时也是锲而不舍,坚持要买。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梅瓶就是个被换了底座的赝品,八百万就此打了水漂。想到当日鬼市结束后,那渡边尹康面如屎色气急败坏地抓着那两只梅瓶砸碎在地上的表情,霍思宁就觉得好笑。
因为母亲是华夏人的关系,这个中年男人对华夏国怀有着一种难言的情愫,所以这些年他努力学习汉语,研究华夏历史文明,并且还耗尽积蓄在东都开了这家华夏古董店。
见霍思宁对华夏古玩确实显得很有见地的样子,这个老板顿觉又惊又喜,对霍思宁瞬间产生了好感,拉着霍思宁就巴拉巴拉地开始聊了起来。
也是这时候,霍思宁才从这老板口中得知,在东洋,也有像华夏那种定期的古玩集市。
事实上,东洋文化本就与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仅从东洋古玩市场和收藏家的收藏取向就可以看出这个到过与华夏传统文化有着千丝万缕无处不在的关系。
在东洋,文物流通除了藏家之间的相互转让之外,还有其他形式,其一就是朝市,也就是华夏的早市。
朝市的日期各不相同,但在地点却是固定的,周日一般各地都有,买卖时间多数在午饭前后结束。
朝市之物也是五花八门,有百货、古董、蔬果、花卉、宠物、宗教用品等等。
不过朝市的交易古玩多以东洋本土物件为主,却很少见到中国的物件,所以霍思宁对这个有些兴趣缺缺。
第二个就是骨董店,也就是华夏国的古玩店。
东洋的骨董店散落在城乡各地,小到一个店主,只有几平方米的营业铺面;大到数多店员,拥有近千平方米的可观商店。
在骨董店,文物种类大大地超过朝市,可谓林林总总方方面面。亚、非、欧、美各地,各时期的东西均可见到,华夏文物亦在其间。
听到这个,霍思宁顿时眼睛亮亮的,她到东洋来并非自愿,但是如果有漏可以捡的话,那她也不介意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个小岛国上四处搜罗一番。
第三个就是骨董祭了,骨董祭属东洋规模最大的古玩交易活动。
骨董祭一般设在大中型城市,卖方由当地或外地从事朝市及骨董店的古玩商贩组成,参与人数众多、种类繁杂、规模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