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倒是想忽悠霍思宁,但是看到霍思宁身旁跟着的奈良仁川,却是不得不放弃了。
奈良仁川是什么人,他心里也清楚,有奈良仁川在,根本不会让霍思宁上他的当,所以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直接就笑着道:
“小姐你自便,有看上什么东西,直接问奈良君就好。”
霍思宁在听了奈良仁川的翻译之后,也和善地对着那老板报以一笑,只是这店里的东西都是工艺品,她早就失去了再逛下去的兴趣,哪里还会再逗留,装模作样地在店里转悠了一圈,就冲着奈良仁川微微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准备撤出去。
结果她这边才刚走了没几步,目光就落在了店门后边一个废弃的工具箱上,在看到那箱子里的一个东西的时候,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那个工具箱里面,横七竖八地随意插着六七把冷兵器,刀剑都有,其实说是刀剑不过是好听点的称呼,事实上,这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上面锈迹斑斑,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跟农村里灶台下面用来给灶坑里添柴火的烧火棍差不多。
这样的东西根本没有品相可言,因为都是锈,根本没有人看得上眼,所以就连这家店的老板都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一堆破烂,卖不出去,所以他只能将这堆东西丢在这角落里,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收破烂的直接给收走。
霍思宁的眼睛却是亮了,她的目光盯着其中的一件长约两尺左右通体布满铜锈的铁棍上,在看到那铁棍的柄上一个奇怪符号的时候,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忍不住走上前去,蹲在了这一箱破烂跟前。
霍思宁伸出手去,将那柄铁棍抽了出来。
平心而论,这东西的品性着实不咋地,从整体来看,这东西应该是剑,剑体硕大,剑身长约有七十厘米,柄长半尺,剑宽大约为十厘米左右。
剑有中脊,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但是因为这剑身上布满一层厚厚的绿色铜锈,被铜锈遮掩着,两刃完全看不到锋芒。
至于剑上面有没有雕刻什么花纹啊字迹之类的,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因为啥也看不见,只看得到铜锈。
因为这把剑形体过大,所以显得很是笨拙,更让人感到失望的是,在靠近剑柄的剑身位置上,还有一处方块状的修补痕迹,就好像是在剑身上贴了一块青铜片补丁一般。
锈迹斑斑,还打过补丁,这样的东西,当然没有人看得上眼,但是在这把剑的剑柄上,霍思宁却看到了一个北斗七星的符号,虽然被铜锈遮掩了一部分,但是霍思宁还是眼尖地看了个分明。
正是这个符号,让霍思宁脑子里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将这把剑给拿在了手中。
集中精力放在这把应该是剑的物体上,果然,不出片刻功夫,天眼打开,从铜锈处开始,一点点地往里透视进去。
透过这一层层斑驳厚实的铜锈,慢慢的这把剑的真正风华在霍思宁的眼前一点点展露开来。
紫光浮动,在这浓郁诱人的紫色灵气之下,一把布满了精美细密的纹路,犹如蜘蛛丝一般缠绕在剑身上的宝剑出现在了眼前,在这铁锈之下,整把宝剑有如高山流水一般,利刃直达剑尖,剑刃处似乎还隐隐透着嗜血寒光。
霍思宁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将剑又放了回去,重新拿起了箱子里的其他几把破铜烂铁。
不过随意地拿起来看了几眼,她就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刀剑,而且都笼罩着紫色的灵气,不过这些刀剑的紫色灵气很稀薄,完全比不上刚刚的那一把,而且因为铁锈的侵蚀,这些剑已经完全报废了,根本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霍思宁看了看,这才站起身来,冲着那个正在擦拭着武士刀的老板用还不太熟练的日语问道:“老板,这箱子里的东西怎么卖?”
那老板乍一听,还以为生意来了,连忙惊喜地抬起头来,结果看到霍思宁手指着的那一堆破铜烂铁,顿时表情就僵住了。
顿了半晌,那老板才回过神来,目光盯着霍思宁脸上的表情看了又看,似乎想要看清楚霍思宁问这些东西的意图。
霍思宁也不是第一次逛古玩店了,在国内她可算是古玩市场的常客,对于这里面的门道她可是太清楚不过,要是真想买什么东西,绝对不能拿起来问,否则店家绝对会开出天价。所以她选择了不动声色,就算内心再激动再想要买那把剑,偏偏她的脸上还得表现得极为平静。
果然,那老板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完全看不出霍思宁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只能作罢,干笑了两声,搓着手回道:
“这些东西都是古董,小姐一看就是识货的人,古董这东西,不怕卖便宜了,就怕爱给不识货不懂规矩的人,小姐这是看出了什么?”
这话说得就有些技巧了,这老板也是个狡猾的,见霍思宁问价,他也不先说价格,反倒问霍思宁看出了什么。
霍思宁要真是个外行菜鸟,恐怕为了卖弄就真把心里藏的心思给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可惜她不是,所以在听过奈良仁川给她翻译过后,她就控制不住地想给这老板翻了个白眼。
心里啐了一口,面上却还得笑眯眯的:“老板您一看就是内行人,怎么可能看不懂?这箱东西您直接开价吧,要是合适我就买了,要是不合适,我就到别处再去转转。”
这一招四两拨千斤,霍思宁倒是玩得顺溜,那老板顿时噎住,看了霍思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