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这几天你去照顾凌浩吧,你呆在我身边最久,也最细心,只有你去照顾他,我才能放心。”
苏婉凝刚刚醒来没几日,依然不能下床走动,身子虚的很,而且伤口还没有恢复,一动便痛。
所以,司徒轩是严令她出门,更不许她下床,几乎只要没事,就在屋子里盯着她,免得她又不听话。
凌浩依然没有醒,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她很担心,想着虽然有别的丫头在伺候,可毕竟没有水墨心细。
水墨是她最得力的丫鬟,所以她想派水墨去照顾凌浩。
“可是主子,奴婢去照顾凌公子,谁来照顾主子啊?”
虽然苏婉凝身边还有其他人,但是水墨依然不放心。
“我没事。”
苏婉凝摇了摇头,看向她认真的说道:“水墨,如果凌浩一直不醒,我这辈子怕是无法心安,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亲自去照顾他,所以只能让你去。”
如果她伤的没这么重的话,她肯定要自己去照顾凌浩的。
就算她不喜欢凌浩,可凌浩对她情深一片,这份情怎么也该偿还一些。
“主子,您不要着急,奴婢去便是了,奴婢肯定能照顾好凌公子,而且奴婢也相信凌公子一定能醒过来。”
水墨见苏婉凝这么担心凌浩,心中难受,急忙点头应下。
其实,她是真的很佩服凌浩。
在这府里,现在怕是没有人对凌浩不服吧。
即便他原来是那样的身份,可现在所有人却是对他尊敬有加,也都很担心他的情况。
水墨去接手照顾凌浩的时候,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凌浩的情况吓了一跳。
凌浩身上的伤口全部被包扎了起来,即便过了这么几日,可许多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任何完整的肌肤了。
而且胸口处尽是烧焦的疤痕,那是被烙铁烫的。
水墨刚刚掀开被子,就吓到差点没有将手里的药膏丢出去,这也实在是太让人骇然了。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再看凌浩的左手,手心手背都是伤痕,这也就罢了。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小指被截去一半后,当时连伤口都没处理。
据说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腐烂了。
为了防止感染,墨子逸没有办法,只好用匕首又将他的小指截去了一点。
现在他的小指几乎没有什么了。
原本那样一个健全的人,现在就呼吸微弱的躺在这,浑身是伤,任谁看了都要长叹一声。
想着他也是因为苏婉凝才伤成了这样。
水墨忍不住叹道:“凌公子对主子可真好,真让人羡慕。”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最是风-流无情,却不想他其实是最多情的。
在没有见到的时候,自然是不相信有这样的男人存在的,当你见到了,便开始羡慕,这样的男人只怕是让很多女子都向往吧。
景王妃去看苏婉凝的时候,她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这些日子天天喝着苦药,又被司徒轩喂了许多大补的汤,气色不好才怪。
“见到你平安回来,我便放心了。”
景王妃的身子也已经好了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
“多谢五嫂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苏婉凝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仍旧有些牵强。
转眼间,凌浩昏迷已经十多天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她实在担心。
正说着,景王妃的脸色却是一变,捂着嘴巴便干呕起来。
“五嫂,你怎么了?”
苏婉凝略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才恍然道:“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她这声音有些大,景王妃四处看了一眼,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婉凝疑惑不解,若真是有孕,难道不是好事么。
景王妃与司徒佑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自然应该高兴才对。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景王妃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这才一个月,胎像还不稳,基本没人知道,我不想声张。”
她怀孕这事,知道的人不过三四个。
“可这又不是在盛京,你怕什么?”
苏婉凝皱了皱眉,话刚出口却是后悔了。
当真是病糊涂了,她居然问景王妃怕什么。
这虽然不是盛京,可比起盛京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不是还有个不安分的苏潇潇么。
说曹操曹操到,苏潇潇现在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她还不知道。
今个轮到叶南叶北当值。
脂烟陪着永扬在院子里玩。
苏婉凝渐渐好了起来,永扬也不再苦着一张小脸了,高兴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满院子里全是他的笑声。
景王妃带了两个丫鬟来,这会子全都伺候在外面。
尤其是那叫吟月的丫鬟,一双好看的眸子,总是时不时的盯着守在院门口的叶北瞧。
连脂烟都注意到她脸上的爱慕之色了,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叶北还真招女人。
“小主子,您慢着点啊。”
就在脂烟走神的时候,那调皮的永扬竟然爬院子中间一个小花坛上去玩了。
那小花坛怎么着也有一人高,若是真摔下来,可就麻烦了。
哪知她怕什么就来什么。
永扬一听脂烟喊他,急忙抬起头来瞧,却不想一脚踩空,一头就栽了下来。
脂烟吓的大喊一声。
守在门口的叶北见此,身形一转,立刻跳了过去,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