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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出了苏婉凝的心思,司徒轩无奈道:“凝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只是身在皇室,这种明争暗斗的事,我们没有办法避免,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洗脱自己的罪名,难不成你真的想要带着儿子一辈子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闻此,苏婉凝难免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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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逃了,这一辈子只怕真的只能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她倒是不在乎,也许司徒轩也不在乎,可两个孩子怎么办,两个孩子还小,难道还要他们过这种日子?
还有便是,如果他们就这么逃了,即便真的逃出去,那也是便宜了算计他们的人。
他们一走,所有的好事岂不都留给那帮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苏婉凝虽然心里还气的很,但是却也没有再闹。
“凌浩,你赶紧离开吧,等以后这事平静下来,你再去盛京找我。”
苏婉凝不想让凌浩跟着她,以免受到牵连。
“还有麻烦你把小宇跟拓跋族长送回去,我也不想连累到他们。”
本来拓跋宇也是要动身离开的,有一段路正好与他们同行。
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出这事。
所以苏婉凝希望凌浩跟拓跋宇他们可以独自离开,以免惹祸上身。
凌浩听了,沉默片刻,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即便有话,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
只要不牵扯上凌浩几人,苏婉凝也就放了心。
随便收拾了东西,一行人便出了城,司徒佑当然是要跟他们一起回京的。
不过司徒佑坐的是马车,而司徒轩他们却要沦为阶下囚了。
才出了城,便看到七八辆铁制的囚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
这是专门为司徒轩跟苏婉凝准备的。
苏婉凝眉头一皱,心中一直压着一股子怒气。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何止她没受过这苦,司徒轩更没受过。
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哪里坐过囚车,现在打了胜仗,竟然成了阶下囚,还真是可笑的很。
苏婉凝站在那不动,脸色难看的很。
水墨几个也免不得心里难受。
她们倒是不怕自己受苦,是怕主子受不了这委屈。
原本应该是凯旋而归,不曾想竟然以囚犯的身份坐着囚车回去,这事换成谁谁也觉得冤枉。
“豫王妃请吧。”
邵达走了过来。
他与赵磷一样都是司徒俊的人。
“母妃。”
永扬站在苏婉凝身边,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恍然转醒,微微低头,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心中一片酸痛。
这囚车自己坐也就罢了,可孩子……
“两个孩子还小,就不必坐囚车了吧。”
正在这时,景王妃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邵达笑道:“就让两个孩子跟着本妃好了。”
苏婉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自己可以受苦,但是却不想让孩子受苦。
“景王妃,实在不是末将不给您这个面子,只是如今豫王爷一家都是钦犯,所以即便是两位小郡王,也得遵照旨意坐囚车。”
想起主子的命令,邵达拒不肯让步。
“他们好歹也是皇上的孙儿,你们也敢如此?”
景王妃脸色微变。
连她这个好脾气的都要怒了。
两个孩子而已,这些人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可无论怎样邵达就是不肯让步,连司徒佑都已下了马车,这人还是一样的冷硬。
不止是他,包括其他的人,司徒武的人也是如此。
这帮人很明显就是故意与司徒轩作对的。
可惜司徒佑跟司徒轩出来只是带了自己的心腹,人并不多,与邵达的人比起来的确是敌众我寡。
而且赵磷手上有圣旨,所以这事实在难办。
司徒轩俯身抱起儿子,又伸手牵过妻子,神色平淡,语气冷静:“凝儿,我们走。”
豫王殿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上了囚车,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今日的仇,等他到了盛京便加倍还给那些人。
他们让他的妻儿受苦,他就让他们所有的人陪葬。
忽然感觉到身侧男人一身的冷气,苏婉凝回头望了望他。
顿时一怔,半响过后,才叹了口气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坐哪也无妨。”
她知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最不好受的其实还是他。
毕竟下旨缉拿他的那人是他亲爹。
倒是永扬跟永恪那俩小娃皮实的很,虽然坐在囚车里,却依然乐呵。
一路上到处张望,看到漂亮的花,永恪还会咿咿呀呀的大叫。
苏婉凝微微垂眸,亲吻着儿子可爱的小脸。
如果不是坐在囚车里,她一定会带儿子下来看看的。
见她神色不好,司徒轩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叹了口气,安慰道:“天气有些热,你休息会。”
亏得这几日,景王妃都会叫倚兰几个丫头过来送食物送水。
所以虽然在囚车里,倒是也没受多少罪,只是晌午的时候天气热,所以难熬一些。
一连走了五日,路上还算顺利。
直到走到一偏僻的山谷里。
这条路极为难走,道路狭窄,左侧便是万丈悬崖。
本来并不需要走这小路,只是据说另外一条官道因为前些日子大雨,所以致使道路坍塌,现在还没有修好,没有办法过马车,如果要等,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