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沈雅美诧异的看着他点燃了香烟。
唐砚乔勾了勾唇角,没有回答,他始终没有吸,只是看着那支烟在他的手上慢慢的燃尽。
沈雅美抿了抿唇:“我听沐尘说了。你那位小*好像动了一个了不得的手术。如果唐姨是把她往夏以凉那个样子整,你不是应该更高兴吗?”
唐砚乔眉心耸动了一下:“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你果然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沈雅美咬牙,“算了,谁稀罕管你的事!我回去了。”
唐砚乔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却逐渐恍惚。
连续三天,他每天都会回去一趟。只是祁舒童对他的态度却始终没有软化,她在排斥他,似乎他的任何触碰都会引起她的极大反感。逼的他不得不尽快离开,不敢逗留太久。
他不禁自嘲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即使被一个女人厌恶至此,还是不肯放弃。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有意义,他只是很清楚,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他总有一天要失去她。她现在还愿意勉强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对他有所求。
他几乎不敢想象,一旦有一天她的母亲死去,她再也不需要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留恋的离开,到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让她留下。
手上的烟已经燃尽,唐砚乔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抬起头,看向落地窗外。正是傍晚,整个城市都呈现出一种清晰的质感。
他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也许命中注定他留不住自己所爱的人,夏以凉是这样,祁舒童也是这样。曾经何沐尘说他冷情冷肺,迟早要被虐。他以前不在意,如今却不得不相信,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当初他忙于公事,疏忽了夏以凉的感受,以至于她出了意外。如今又因为夏以凉,彻底伤害了祁舒童。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掌控,可是在感情上,他竟是如此失败。
就在他晃神间,夕阳倏忽而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何沐尘作为家里的幼子,虽然受*,却不被期待。他上面有两个出色的哥哥承担家业,他无所事事,所以他早几年就开了一家夜店,无聊就在那里混着。几年下来,夜店竟然也开的有声有色。唐砚乔到那儿的时候,他正站在二楼,看楼下的美女跳舞。
看见唐砚乔,他二话不说,先递了一只酒杯过去:“真是稀客!哥们这地方,你就来过两回吧?今天怎么忽然肯赏光?”
唐砚乔没有回答,而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的何沐尘啧啧称奇。
他们圈子里的人,无论有没有本事,就没有一个不爱玩的,可是唐砚乔却是唯一一个几乎从来不出入这些场合的人。他永远一副正经又禁欲的模样,偏偏能力又最为出众,导致圈子里同年龄的人一个个都被他衬托的特别无能。
唐砚乔的父亲去世的很早,所有的担子都落到唐陈惠身上,所以唐陈惠对唐砚乔十分严格,唐砚乔也一向自律。可是,这其中固然有唐姨教导严格的缘故,也不得不说是他的性格决定的。唐砚乔从小就显露出沉稳可靠的气质来,和所有的小孩都不一样。
所以这样放纵的唐砚乔,何沐尘确实极少见。哪怕是夏以凉意外死去,这个男人也几乎没有露出颓废的姿态,只是一味的用工作麻木自己。
“你这么赏光,我也不能吝啬。”何沐尘说着打了个响指,召来侍应生,“给我开一瓶83年的拉菲。”
“不用了。”唐砚乔放下杯子,“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又是跟那个女人有关,是吧?”何沐尘笑了笑,“那天我确实在,也不是没有阻止过,只是没有用。”
唐砚乔握紧了杯子:“是么?你是怎么阻止的?”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手术都要开始了。”何沐尘轻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当时已经答应了。”
唐砚乔抿紧了唇,眼神幽暗下来。
“我让她抛弃你跟我走。”何沐尘笑了笑,“你可不要揍我,我是真这么想的。要是她答应了,可别怪哥们撬你的墙角。”
唐砚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哈哈……”何沐尘笑了笑,“不过她拒绝了。即使我告诉她,你能为她做到的事,我可以做到。我的身家虽然不及你丰厚,但是为她的养母付医疗费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也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她依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闻言,唐砚乔浑身一震,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原来她并非没有选择,可是她却拒绝了何沐尘这个明显对她更有利的选择,在那种情况下,何沐尘的出现会被任何女人视为救命稻草吧!哪怕他并不值得信任,可是即使赌一把,也总比被整成另一个女人要好!
可是她仍然拒绝了,究竟为什么?唐砚乔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她。脑海中仿佛有个朦胧的声音在说什么,他却听不清。
“为什么你当时不联系我?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你明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声音嘶哑,目光也愈发冰冷。
何沐尘顿了顿,说:“因为那个女人告诉我,她愿意做手术,只是想要报答你。所以无论你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而且,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不知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