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喜庆颜色,窗里窗外都贴着喜字,屋梁上缀着红绫红灯,也挂着大红花。桌上铺着龙凤呈祥的桌布,一对喜烛也随着燃烧将屋子里渲染成红色。枕头是鸳鸯戏水,被衾上是鱼水之欢。整个房间里洋溢着**的氛围。
闫秋水身穿做工精美的大红喜服,上面金丝镶边,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闪烁,此刻她头盖大红喜帕,端坐在**沿边。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闫秋水的娇躯微微一颤。一双玉手也不自觉地绞动。
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脚步声的到来,喜帕下的柳眉微微一蹙,下一刻她声音柔媚道:“夫君,我渴了。”
此刻站在门口的叶青衣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对剑眉微微蹙起,只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娇柔之中带着无声的邀请,心里暗自庆幸若不是他定力强,只怕早就经不住**了。
看到圆桌上放的酒水,叶青衣心中一动,旋即故作轻柔道:“你等一等,我拿酒水。”
闫秋水闻言,顿时心中一喜,娇滴滴地应了一声。叶青衣走到桌前,倒了两盏酒,旋即从袖里取出一包药粉撒进了其中一个酒杯,搅匀后,叶青衣端着托盘走过去,胡乱地扯去女人头上的喜帕,开口道:“喝吧。”说着,叶青衣将刚才加了药的那盏酒递给了闫秋水的手中。
“夫君……”闫秋水轻唤一声,下一刻拉住叶青衣的手臂,娇羞道:“咱们应该喝交杯酒。”
叶青衣一听,心里顿时那个郁闷啊,忍不住暗自吐槽。眼前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他却并不喜欢,天知道刚才拜堂之时他隐忍的有多辛苦吗?若不是为了帮那个女人,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想到这里,叶青衣不由得唇角上扬,以前的他被人说成是脾气古怪,见死不救,不管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无利不做。可是遇到水凝烟之后,他简直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夫君,你在傻笑什么呢?”
闫秋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到叶青衣端着酒盏有些失神,唇角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
“呃,有吗?我有傻笑吗?”回过神的叶青衣顿时心虚道。
“有。”闫秋水眨着水莹莹的大眼睛十分肯定道。
叶青衣顿时一脸黑线,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诚实?
“呃,能娶得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夫人,我自然欣喜不尽呢。”
“夫君,那还不快快饮下手中的**酒。”
闫秋水这么一提醒,叶青衣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于是他连忙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旋即快速地和闫秋水拉开距离。
闫秋水却也不恼,将酒盏放下,一双眸子带着满满的**,“夫君,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话落,闫秋水起身,上前就要帮叶青衣宽衣。叶青衣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步,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闫秋水当下也不生气,一双魅惑的眸子含笑看着叶青衣,叶青衣拉着衣襟,心里暗自疑惑:刚才这个女人喝下了放有mí_yào的酒水,算算药性应该开始发挥效用了才对,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清醒?难道说刚才放的分量太轻了?
“夫君,你怎么还不宽衣呢?”柔媚的声音宛如一根羽毛拨动在叶青衣的心间。
叶青衣抬起眼帘,当看清眼前的女人时,叶青衣的一双眼睛瞪得比鸡蛋还要大。只见眼前的闫秋水早已褪去之前的大红喜服。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无声妖娆着,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容颜相比,似乎逊色许多,淡扫娥媚眼含春,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叶青衣顿时只觉得一阵血脉喷张,声音已经带出一丝沙哑,“呃,我现在还不困。”
他连忙移开眼睛,只听闫秋水发出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夫君,我知道你是等着我昏睡过去对不对?”
“你说什么?”叶青衣闻言,一下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刚才他在酒水中下药,做得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夫君,我不仅知道你在酒里下了药,而且我还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娶我,你心仪的女子应该就是白天那个自从是你妹妹的女子。”
闫秋水说话时微扬着下巴,口气笃定,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看在叶青衣的眼中,让他一阵心凉。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这个时候,叶青衣知道自己想要隐瞒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他稳定心神,沉声问道。
闫秋水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疾不徐道:“是你的眼睛告诉了我。”
“我的眼睛?”叶青衣有些迷糊道。
“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你的目光总是无意间落在她的身上,你凝神她的眼神温柔而带有一丝眷恋,或许连你都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吧。”
叶青衣听言,顿时心神一凛,或许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都对,但是他对水凝烟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看穿。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否则绝不会有那么犀利的眼神,又如此工于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