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他不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紊乱的心跳渐趋平静下来。不得不说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一瞬间土崩瓦解。
转身,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顾一切的逃开。但那双抬起的腿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司徒少恭退回内室门口的屏风前,背后就是正坐在浴桶中安然沉睡的水凝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该怎么办?走还是不走?如果他现在就走了,这个女人还不知睡到何时醒,那桶里的热水应该很快就会冷却,如果任其睡在里面,那么到时一定会惹上风寒的。但,如果不走,他对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弱爆了的定力完全没有信心。
司徒少恭拧紧了眉,最终还是将这个女人唤醒比较好。
“咳咳……”
轻咳的声音在内室响起后,水凝烟原本合上的眸子猛然睁开。她竟然听到了男人的咳嗽声,这是什么情况?她的房间里竟然闯进了男人?
来不及多想,水凝烟伸手从衣架上扯过长袍披在身上,旋即才从浴桶中出来,随即冷冷地声音逸出口,“出来!”
随后,只见司徒少恭略为尴尬地从屏风那边转过来。水凝烟见来人是他,眸光凝聚厉色,“司徒少恭,你倒健忘的紧,上次我已经说过,今后不准再来找我!”
司徒少恭抬眼眼帘,只见沐浴后的她,三千青丝湿漉漉地披散开来,发梢不断滴落着小水珠。脸颊因为被热气熏得太久的缘故,此刻泛起迷人的淡粉色,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眸子水汪汪的,宛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或许太过匆忙的缘故,她身上的白色丝袍穿得并不齐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惹人遐想。袍尾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整个人,清丽绝俗,冰清玉洁,有如画中天仙,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司徒少恭有瞬间的失神,旋即连忙收回视线。
“女人说话一向心口不一,本太子又怎么确定你是不是说的反话。”话落,司徒少恭一个优雅闪身,旋即坐到了圆桌前品茶独饮,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架势。
水凝烟听言,嘴角狠狠一抽。人无耻则天下无敌。司徒少恭这般厚着脸皮她也无可奈何。自己打又不是对手,下毒又骗不过这个比猴还精的男人。若是大声喊人的话,到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刚刚沐浴,只怕情况更糟。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将司徒少恭当成空气。
水凝烟在掐丝铜熏炉跟前熏头发,她在里面特意加了自己调制的兰香,用来熏干头发便会留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经久不散。
司徒少恭无意转头,目光凝视了水凝烟一眼,却在想要收回时蓦地定格在了她身上的某一处,凤目骤然睁大,的黑色波纹刹那凝聚,怒气狂澜。
随即司徒少恭霍地起身,向水凝烟快步而去。水凝烟眼见对方脸色不善,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招惹到这个阴影不定的男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她停止熏发,直起身子,双眸充满戒备,冷冷质问:“司徒少恭,你要做什么?”
司徒少恭薄唇紧抿,却是不言,只顾自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