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不是老洪自大,现在如果我要出手的话,我相信你没有任何机会!”洪文贵的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把头一抬,冷笑一声道:“没关系,你尽可放马过来,但如果再让我把枪口指向彭老大的话,我绝不会同意你的任何请求了。”
话音刚落,洪文贵已经起身,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坐在那已经来不及再去摸枪,便快速抓起身前的一个茶杯用力向着彭光强砸去。
彭光强没有动,但枪杯也未能砸到他脸上,因为向我扑了一半的洪文贵忽然伸手伸手将那茶杯给击了出去。
也就这么缓得一缓,我已经从座位上站起后跃,虽然与洪文贵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仍然没有机会去掏枪,因为洪文贵又已扑了上来,高高抬起右腿猛砸了下来。
我双手成拳交叉对力向上一抬,挡住了他的这个下压腿后,顾不得双手如击石般的疼痛,立即甩出右手向他的脸上甩去。
洪文贵身子才刚站稳,也不及躲避,伸出左臂竖在脸侧挡住我的还击,右手一个直拳也向我的脸部袭来。
这一招我曾在特警队训练时得徐天雄的指点过,知道我无论如何躲避,都躲不过高手接下来的一腿。不过我豁出去了,春节后这久我跟那些特警刻苦的学习并不是白费功夫的。
见我头一低,洪文贵右膝已经抬起,狠狠地撞向我的正脸。
这一下如果撞实了,我估计得当场晕死过去。还好是自己熟悉的招式,我低头时便已用力弯曲脖颈,所以是用额头比较硬的地方向下,如此,他这一抬膝仍旧击得我头昏眼花。
不过好在我的左手也已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的双腿之间,还未用尽全力,洪文贵便大叫了一声。
我的整个后背和后脑勺背对着全留给洪文贵,我不知道他那重手要是击打下来我能承受住几下,但我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击打我,我怎么也要受住第一下,并将在疼痛的状况下激发潜能,用全身的力气捏爆这家伙的蛋蛋。
这是徐天雄及特警队教我的,当时徐天雄的初衷是怕我遇到如他那种的绝顶高手,这招冒了极大的风险,徐天雄曾说过,用到这招的时候,就算我再拼命,也只可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可能保全自己,所以一定要慎用。但此时危在旦夕,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要死也必须弄个垫背的。
但奇怪的是洪文贵迟迟没有下手,这让我内心对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分,据徐天雄说我使的这招是他们才合计后创出来的,之前应该没人用过,但洪文贵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所以才不敢轻易下手。
本来这样对我算是抢占了一个先机,此时如果用力一捏的话,肯定就战胜了福广会这高手了。但想我胡贰堂堂正正,又岂会利用别人的手下留情反戈一击呢。
我俩就这样僵持着。洪文贵的姿势我看不见,但我相信看起来应该是我更狼狈一些,因为我恭着个身将头伏在对手的怀里,左手却如小偷一般伸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僵持的过程不算太长,我感觉一只手从我的外套里将那支手枪掏出后,洪文贵的面子忽然站直放松,我知道他已经收了手不再攻击我,于是用右手猛一推他的肚子后便也松开了左手,同时身子向后快速退开。
直起腰后,洪文贵已经站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不经意地撸了一下自己的下身,随即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我却没有那么轻松,因为一个冷冷的枪口顶在了我的右太阳穴上。
“我说过了,你没有机会,这还算是在老洪未尽全力手下留情的情况下了。”
说话的是彭光枪,我没有在意他的话,壮着胆子扭过了头,见彭光强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手里那支枪正是趁我和洪文贵交手僵持时从我怀里给掏去的。
我笑了,慢慢抬起右腿,右手摸向那支装回不久的陶鲁斯手枪。
“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彭光强的枪口顶得紧了一些。
可我却不为所动,余光见洪文贵没有反应,便继续掏出陶鲁斯,嘴里笑道:“彭老大,你平时眼睛抬得太高了,这样不好。我不是才告诉你我有个外号叫‘胡一弹’吗,你那枪里的子弹早已被我刚才开了!”
彭光强慌了,尽管我已经握在手里的陶鲁斯还没有指向他,但我见他的脸色已经变了。我的枪口没有抬起,主要还是防备旁边虎视眈眈的那个高手洪文贵。
彭光强有些疑惑,考虑了一下后退出了手枪的弹匣,一看便愣住了。但他的反应还算很快,“呵呵”一声笑后将手枪递了过来道:“江湖传言还真不假,明月三哥胡贰真的是个人物!”
我知道自己这一下又侥幸胜了,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的彭光强道:“彭老大,是不是坐下来谈谈你之前说的什么补偿事宜吧?”
彭光强回到了桌上,经过洪文贵身边时,他狠狠地瞪了自己那个副手一眼。
“这样吧,我在前卫那边以及关上新建的几个市场还算有些地盘,胡三哥如果还看得上眼的话,就选上一两个地盘接手吧!”说出这句话后,彭光强脸色很是难看。
包间外忽然响起一声长笑,我一听便知自己算是彻底赢了,因为那声音是来接我的杀猪刀刀福荣发出的。于是便把一直没敢再收起来的小手枪重新装了回去。
刀福荣是在小头和吴双成的陪伴下走进来的,看都没看一眼站一旁的洪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