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解放军和武警战士的冲锋枪口押解,原本属于东北帮的人众,在听了罗永超那句我都只是似懂非懂的话语后,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陆续走了出来。祁天鹏虽在预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脸露惊疑,因为在所有三百多人的队伍中,最后竟走出了百余号出来。
东北帮那个王书卫不断地大呼小叫道:“陈老五,你个狗骑的!亏老子待你那么好,你却来当奸细!”“小刘,你也是正尚道的?我日!”“李师傅,平日我最尊敬你这个老师傅,怎么你要背叛我?”“王世昆,你妈个头,没看出来呀!”……
而那些没有走出来的人中也有一些人在不断惊呼:“谢哥,你我比亲兄弟还好,为什么这样?”“老马,你平时忠心耿耿,原来是装出来的!”“小李子,你经常跟我们讲做人要义气向前,你这叫义气吗?”……
站出来那些正尚道的人有穿西装的保镖,有穿劳保工装的技师,有穿制服的保安,还有有穿便装的其它人员。如果不是慑于解放军和武警战士的枪口,我怀疑这群激动的东北人现场就会与平日里情深意重的兄弟们生死相斗。
待现场平静得差不多后,罗永超走到他那些正尚道的兄弟面前深深一躬,大声道:“兄弟们,对不起!我罗永超无能,没有保得你们周全,现在大家都跟我回家吧!各位这些年都已经练就了不错的技术和本领,我自有渠道让你们重新走上工作岗位,大家放心吧!”
“我操你的先人!要不是看在三哥的份上,我姓祁的今天必定要大开杀戒。”祁天鹏是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地嘣出一句。
傅羽看了一眼只是严肃地静看着现场的余安柱、徐天雄等部队领头后,也是忿忿不平地道:“来我东北帮偷师学艺、寄生多年后,还敢如此嚣张,看来你正尚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两位老大,你们也不想想,我正尚道的兄弟安插在你们东北帮内,何时可曾做过违害你们帮派的事?而他们虽不敢说是你帮中的中流砥柱,没为你们立下过什么功劳,恐怕也出过力有些苦劳吧!为了拍胡贰的马屁,至于如此编排昔日的兄弟吗?”罗永超是有水平的人,一番话反驳得祁天鹏和傅羽哑口无言不说,还顺带又离间了我与他们的关系一把。
我没出言制止这个笼中之鹫,因为我觉得他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就拿他自己来说,除了这次要耍手段弄死我外,他对明月的贡献应该说与目共睹。舍身处地想一下的话,这罗永超今后别说在江湖上立足,就是这一帮兄弟的安置也足够他把心操碎的了。
罗永超自然不会知道我此时的感慨,回应了祁天鹏和傅羽后,罗永超转身走到那些原地不动的东北帮人众前,指着一个为了装酷仍旧在灯光下戴着黑镜的中年人道:“李继荣,你是铁了心要变成真的东北人了吗?你知不知道背叛正尚道的后果?”
那叫李继荣的中年人拳头握得紧紧的,愤怒地回道:“你他妈谁呀?老子认识你吗?什么狗屁正尚道,老子没听说过。我是正宗的铁岭人,跟随大哥二哥已经十来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说完后似要上前教训罗永超,但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沉默空洞的枪口后又强自忍住。
罗永超毫无惧意,转头对祁天鹏道:“祁老大,你看我正尚道的兄弟中,有没有地道的东北人?你东北帮剩下的这些兄弟中,就完全都是东北人吗?”
祁天鹏脸上原本的怒色更增,两眼似要喷出火来,我见他好像立马就要发飚,上前一步道:“祁大哥,你我刚才真正交心,兄弟斗胆提醒一句,别中了别人的圈套,乱了自己的阵脚!恕我直言,东北帮现在需要的是抛开一切成见求稳定哟。”
我其实是随口而出,东北帮乱不乱关我鸟事,再说我巴不得江湖一片乱麻麻才好呢!不过向祁天鹏挑拨的是罗永超,那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我隐隐感觉此人从今晚开始已经变成了我今后的一个重量级对手,我可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造次。另外一方面,他今天挑拨东北帮,明天难道就不可以去挑拨明月帮?明月帮可是他经营多年的老巢呢。
祁天鹏闻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后向罗永超道:“姓罗的,你看不起胡贰,这下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你要有他一半的聪敏,恐怕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哈哈哈……”
此地肯定是不宜久留的了,且不说解放军战士和武警朋友们耐心有限,不会一直陪我们在这啰嗦下去,时间再长一点说不准罗永超还有多少新花样对我不利呢!话说时间此时已经接近凌晨,明天也不是周末不能睡懒觉的说。
“余长官,我们的话说完了,你看这‘x—29’演习行动是不是该收队了?”我对余安柱说道。
余安柱跟徐天雄低声商议了几句后,对着胸前那个对讲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便有十余辆军用卡车驶进了仓库大门,看来之前这车队应该就候在不远处。
“全部分组押上车!”余安柱下得一声命令后,又大声对现场的所有人道:“你们最好乖乖配合演习行动,那么到达目的地下车之后本次演习就算彻底结束。但如果有人胆敢有其它想法或者做出任何小动作,那不好意思,本次行动立即升格为真实战略行动,我们将会直接把你们拉到武警朋友的行刑场地,由他们来对你们这些人进行处置。”
这句话威慑力太大,连我都被惊到了。拉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