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晓实在拿两个小的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不穿就不穿,晚上想上厕所了就按床头的铃,爸爸就过来带你们去上厕所”,临出门前,那春晓嘱咐道。
两个小家伙答应的好好的,可第二天早上一看,呵,好家伙,好大一摊地图。
以信和以修也知道不好意思了,见到那春晓只垂着头不说话。
他们之前一直穿纸尿裤,也没有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概念,再说他们才两岁多,尿床很正常,那春晓也没批评他们。
当然,这次的尿床事件只是个开始,自这晚之后,两个小的床单几乎就没干过,不是这个尿了,就是那个尿了。最可怜的就是栗子它们几个,有一天早上那春晓起来摸它们的毛,发现它们的毛还湿着呢。
那春晓始终没有批评以信和以修,他们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好意思,都不用那春晓交代,自己就格外注意起来。
从尿床到不尿床必然要有一个过程,那春晓乐见两个小家伙自己想办法解决,她只在一旁看热闹。
一直挨到周二,明天假期就要结束,已经避无可避,那春晓才主动用麻雀的身份联系白梓源,要去白梓源暂时安置的地方见他。
白梓源一听麻雀要现身,激动的不行。
那春晓心道等你见了我,不知道是激动多还是惊吓多。
见面的时间约在傍晚六点钟,那春晓准时出现在白梓源暂时安置的一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里。
没有电梯。靠两条腿爬到六楼,敲响了左边一侧的防盗门。
敲门也是有玄机的,长长短短的频率。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不多一会儿,防盗门就开了。
白梓源瘦瘦高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张英俊的笑脸在看到那春晓的一刻,瞬间变换成惊诧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有话进去再说”,那春晓镇定的说道。
其实只是面上镇定罢了,她心里也挺复杂的。
白梓源木讷的侧身,让那春晓进去。
这处安置点还是那春晓找的。周围住户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环境比较单纯。这楼虽然看着挺旧,但是白梓源住的地方内部装修的很好。住着很舒适。
那春晓的目光现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儿,见房间收拾的很是齐整,厨房还有烟火气,想来白梓源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
“怎么样?在这里住着还满意吧?”那春晓兀自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问还呆呆站在门口的白梓源。
“你。你怎么过来了?”白梓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这个问题有些傻气。
问完,他自己便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走过来坐到那春晓身边,侧头看她,好像要穿透那春晓的身体看进她的灵魂似的。
“麻雀,你是麻雀!”这次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是不是很没意思?”那春晓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兀自问道。
其实不用回答,答案昭然若揭。
“还成。看了不少书,收获不小”,白梓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春晓笑笑,伸手,“欢迎你归队。”
白梓源没有回握住她的手,而是站起身肃穆的给她敬了个军礼,那春晓也忙起身还礼。
“我什么时候能回研究室?”白梓源终于问出比较有意义的问题了。
“快了,你先做好准备。”那春晓别有深意的说道。
“准备什么?”白梓源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要准备的可多了!比如,怎么和你爸妈解释,怎么和靳思浓爸妈解释……”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梓源的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看。
她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说下去,可饶是这样,白梓源的脸色也没有好看一点儿。
当初他接到任务离开,把准备订婚宴的爹妈以及靳思浓一方全都丢下不管,这些烂摊子可不得他自己来收拾,想来他的领导是不会帮忙了。
瞅了一眼那春晓,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问道:“上面就不能想办法帮我把这件事儿解决了?”
那春晓耸肩摇头,“这是你的私事!”
白梓源想骂娘!
当初让他走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私事,现在要收拾残局了谁都不管,还要他自己收拾。
有这么悲催的特工么?
不对,应该说,有这么悲催的临时特工么!
纵使白梓源内心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自己默默吞下这颗苦果。
之后,白梓源又问了那春晓一些事,比如反|社会分子调查的进展。
很多事情没有佟忠国的授意那春晓都不能多说,也只简单说了个大概,让白梓源心里有数。
“事情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等铲除所有潜在威胁,你就能回研究室上班。至于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没去上班,没去上班去了哪里,理由你自己来想。回去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佟教授办公室承认错误,争取他的谅解,我会帮你说话。”那春晓嘱咐道。
白梓源并不知道佟忠国也是自己人,他只觉得头疼的不行,得是多开明的领导才能原谅并且接纳几个月不见踪影的下属啊。
“我一直没有机会问,我失踪这几个月,我家那边……”
“你家那边有靳思浓帮你兜着呢,放心吧”,那春晓不等他说完便回道。
这种事情,那春晓作为白梓源的上级自然要想办法帮他遮掩一下,不过这遮掩也只是暂时的,至于曝光以后的事情,那还是得靠白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