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只想着,如果白晨曦受伤了,你一定哭成个泪人。( ”所以他只是为了她,顾向琛深情的凝望着蜷缩成一团的白应玲,为什么他不曾好好的宠爱过她,总是一遍一遍的伤了她,软玉温香,原本刚刚亲密的一吻就意味引燃了导火索,如今她更是如此亲密的蜷缩在他的怀抱里,软玉温香果真是最大的煎熬。
“玲玲,我想洗澡。”醇厚的声音有些的沙哑,顾向琛抚摸着白应玲的头,不得不开口,他虽然是个病患,双腿也残废了,可是貌似该健康的地方还是很健康,甚至已经火热的有些肿痛。
“洗澡?”白应玲这才抬起头,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和不舍却已经被压抑到了眼眸深处,看着一脸无奈的顾向琛,太熟悉他此刻那样的表情,白应玲清冷的小脸微微纠结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刹那间,脸上尴尬的一红,无可奈何的瞪着一脸极其无辜表情的顾向琛。
“身上还有伤,伤口没有结疤之前不能碰水。”虽然想起来他似乎真的有三天没有洗澡了,可看着左手还打着点滴,脸上还有药膏的顾向琛,白应玲毫不客气的丢出让顾向琛哀嚎的答案。
“玲玲,你点的火,你负责灭火。”将所有的伤害和愧疚都压抑下来,顾向琛半靠在床头,一脸无赖的眯着眼瞅着床边的白应玲,眷恋的将她此刻有些娇羞和挫败的情绪收到了心底,日后,这些都将是他一生里最美好的回忆。
“我的匕首很快。”看着耍宝的顾向琛,白应玲手腕一动,柔嫩雪白的掌心里却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银亮的光芒在锋利的刀刃上浮动着,让顾向琛当场黑了俊彦。
“玲玲,你谋杀亲夫!”不满的抗议着,顾向琛直起身来,右手忽然抓住了白应玲的手臂,刹那,用力之下,将她整个人再次的拉回了自己的怀抱,下巴亲昵的搁在了白应玲的肩窝处,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爱昧响了起来,“玲玲,我很难受。”
“真的?”一脸的怀疑,白应玲坐直了身体,一双清眸盯着无比认真点着头的顾向琛,不由的想起之前李欣岚住在公寓里时,那天早上,她在隔壁卧房里,可是听的却是清清楚楚的。
“玲玲,我绝对没有对你不忠。”快速的举起用手做出童子军发誓的手势,顾向琛深情的目光宠爱的凝望着眼前的白应玲,“玲玲,你没有发现那段时间,我可都是腰酸背痛。”因为他每天都是惨兮兮的睡在沙发上,然后一天最多只睡上四个小时。
“活该。”看来那天早上是李欣岚故意演戏的,那嗓音?白应玲忽然纠结了一下清瘦的脸庞,满带”鄙夷”的目光瞅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顾向琛,“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有那种癖好。”
“什么癖好?”感觉毛骨悚然着,顾向琛看着表情有些诡异的白应玲,只感觉后背阵阵的发凉,惨兮兮的不耻下问,“玲玲,说清楚。”
“和李绍海一样的癖好。”白应玲语调里更加的鄙夷,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似乎远离细菌一般远离着床上的顾向琛。
李绍海一样的癖好?顾向琛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他之前留下的录像带,而玲玲怀疑他的不忠?难道是李欣岚竟然……一刹那,顾向琛峻冷的脸色扭曲的有些难堪,原本冷厉酷寒的脸庞此刻扭曲着,意外的取悦了站在床边的白应玲。
“玲玲,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的嗜好,我会直接扑倒你。”顾向琛打趣的轻笑着,目光温柔而宠溺的看着笑起来的白应玲,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纯净而美丽,而自己怎么会想到她会是血煞的人。
“我去打水给你擦澡。”懒得理会顾向琛,白应玲转身向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如果说只有这十多天,那么就让她将这十多天当成一生之中的美丽回忆,留在生命力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
笑容缓缓的敛了下去,看着转身走入浴室的白应玲,顾向琛忽然无比的唾弃自己,这样的他真的有权利保留她那样美丽的笑容吗?在他如此伤害了她之后,她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怨恨,这个笨丫头,他不值得她的感情,更不用说如今已经残废了双腿的自己,甚至连一个正常男人都比不上,不曾在白应玲面前暴露出的自卑和悔恨此刻盘踞在顾向琛的黑眸里,如今他只是一个残废的男人,而她值得更好的男人,不曾伤害过她,保护她的男人,而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
而浴室里,放着热水,拿过毛巾,白应玲背靠着墙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滴不舍的泪水从眼角沁了出来,舍不得,尤其是在他如今双腿残废的情况之下,他表现的太过于正常,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双腿,他在压抑着情绪,不想让自己担心,如果等自己走了之后呢,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沉默着片刻之后,白应玲压抑下表情,端着脸盆走了出去,而床上,同样也恢复表情的顾向琛依然噙着笑容,看着走过来的白应玲,懒懒的一样眉,无可奈何的叹息着,“玲玲,你会折磨死我的。”
“顾向琛,不要闹!”被顾向琛突然抱紧在怀抱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白应玲放弃了挣扎,虽然注定了要成为陌路人,可至少他还平安,这样就足够了。对不起,玲玲!无声的道歉,沉重的眼神几乎带着破碎般的绝望和不舍,顾向琛垂下眼眸看着怀抱里的白应玲,深深的闭上眼,亲昵的吻上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