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夕颜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才恢复到了平静状态,邪魅一笑的耸了耸肩膀,直接的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颀长的身影直接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一面卷起衬衫袖子。
“不知道多年没有动手,会不会生疏啊?”白应玲笑嘻嘻的跟了过去,懒懒的靠在厨房门口上,笑着看着直接动手制作小饼干的夕颜。
客厅里,静轩目瞪口呆的转过身,目光僵硬的看向厨房的方向,先生这是要亲手制作小饼干,可是先生会做吗?白应玲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哲更是将疑惑的目光深思的看向厨房里正忙碌的夕颜,那个原本该高贵狂傲的男人此刻正卷着袖子在厨房里和面粉,原本以为会不协调,可是却意外的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魅力。
收回目光,哲静静的捡起地毯上的滚落酒杯,一股莫名的不敢感觉涌上了心头,四年了,先生看起来很近,可是哲清楚的明白自己从来没有抓到过他的心,他似乎将自己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冷酷讥讽的看着所有人。
沉思着,哲那纯净黝黑的眼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忧伤,四年了,即使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和先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看着握着酒杯的手,哲只感觉如此的空洞和失落。
宽敞而洁净的厨房,半个小时后,夕颜将托盘放进了烤箱,洗干净了沾着面粉的双手,这才将目光再次的看向白应玲,带着一股可以感知的急切和激动,“你究竟是谁?你又知道什么?”
“要知道有些事情错过就真的错过了,有些伤不管过多少年都无法愈合的,即使伤疤痊愈了,心里的伤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消失,夕颜先生,不是吗?”白应玲依旧嘴角噙着笑,清脆的声音如同和好友在闲聊调侃一般,可是那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冰冷和漠然,直视着夕颜沉默的俊美脸庞,似乎要看透他的灵魂一般。
“你究竟知道什么?他没有死,是不是?”笑容敛去,媲美女人般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夕颜双手用力的抓着白应玲的胳膊,心情激动之下,双手更是如此的用力,自制平静都消失了,只余下那最卑微的期望。
感觉到胳膊上的痛,知道夕颜的心情,可是一想到当初白晨俊受到的伤害,白应玲笑容却显得冰冷无情,手一挥,直接的挣脱开夕颜用力的双手,微微的抬起头,目光一片冷漠,“夕颜先生以为在拍电影吗?没有死,如果没有死,这几年,夕颜先生应该早已经找到人了不是吗?其实那样的车祸,汽车翻滚下悬崖,然后是油箱爆炸,火势大的连尸体都烧成了灰,就算成了鬼,也不会想要和夕颜先生见面吧。 [
心头剧烈的痛着,夕颜脚步一个后退,身体似乎承受不了的靠在了流理台前,俊美的脸煞白成一片,无法掩饰的痛苦席卷上眉宇,连同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此刻也被无尽的痛苦笼罩着,那样的车祸,那样的爆炸,怎么可能还活着?是自己一直欺骗着自己,总以为他还活着,至少还残留着一个最卑微的希望,否则夕颜怕自己早已经崩溃了,早已经无法活在世上,亲手杀了自己。
叮的一声,烤箱时间到了,阵阵的香味弥散开来,打破了白应玲和夕颜之间的沉默而痛苦的氛围。
“夕颜先生,哲貌似陪伴了你不少年了吧,所以何必拘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更何况那个人还背叛了夕颜先生不是吗?难道真的要他死而复活,然后再让夕颜先生再用酷刑折磨一般,然后第二次死去吗?”白应玲声音不大,却满是嘲讽和冷意,视线冷冷的看了一眼夕颜,一耸肩膀,直接的转身走向了烤箱。
即使多年没有下厨,可是夕颜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白应玲看着一个个精致的小饼干,视线扫了一眼厨房,拿过一个竹编的小篮子,直接的将饼干倒进了竹篮里,对着痛苦失神的夕颜眯眼一笑,却又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摆摆手,潇洒的捧着饼干直接的走了出去。
“哲,拜。”笑着和哲道别着,白应玲打开门直径的走出了总统套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而厨房里,夕颜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深深压抑在心底的痛苦此刻却向着四肢百骸蔓延着,痛的无法呼吸,几乎想要立即死去。
安静的总统套房,静轩依然站在角落里,不敢去看厨房里的夕颜,只能紧绷着身体站直着,偷偷的用余光瞄过一眼,而沙发上,千幽更是满腹的心事,这样的神情,自己在这四年的时间里看过无数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先生常常一个人站在窗户口,夹着烟,视线哀默而痛苦的看着远方的夜空,似乎天地之间只余下他孤单的一个人。
哲清楚的知道夕颜在思念一个人,甚至这个名字就是当初那个人的,先生常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哲明白自己之所以被先生选中,可以陪伴在他身边,是因为自己这一双眼睛,否则的话,只怕死在先生眼前,先生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许久的沉默,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谁也不敢开口,总统套房里死一般的安静,天色一点一点的暗黑下来,直到站立的双腿已经僵硬的发麻,夕颜这才回过神来,清朗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空洞,“静轩开灯。”
轻微的开关声,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脸色依然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飞扬的眉宇紧紧的皱着,有着化不开的痛苦,夕颜缓缓的迈开步子,沉重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