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空气中夹杂着微寒,不知名的花儿在空中发散着幽香,从南方飞回的鸟儿在枝头屋檐欢快的叽叽喳喳叫着,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薄雾笼罩下的郑国宫殿,显得即肃穆庄严,又带着一份神秘。
奚二十和仆十三神情焦躁的跪在公主的屋外,自那天公主突然晕厥后又醒来,性情大变。从前的公主活泼爱动,每天都少不了去找几位公子玩闹,如今可是把自己憋在屋里第三天了。
他二人因为从小就照顾公主,比较得主人的喜爱,并没有去做多么沉重的活,但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主人再看得起那也是奴隶,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
想到那些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奴的下场,奚二十打了个冷战,那后果根本就担不起啊!
四面的窗户紧闭,青铜豆的灯芯已经快要燃烧完毕,微弱的灯光在屋里挣扎着。
夏昭坐在青铜镜前看着镜中的那个人影模糊的脸,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穿越了!她抚摸着胸前的那块玉佩,觉得一切都太过奇妙和不可思议了。她知道自己在出差时坐飞机遇上了飞机失事,然后认为必死的时候被胸前的光芒笼罩。看着这身体手掌的大小,年龄超不过九岁,她彻底茫然了。
这里是古代还是异世?
其实对于她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因为她是一个彻底的历史白痴,穿越到古代就和穿越到异世没有什么区别。
身上的衣服和周围的装饰来看身份应该不低,三天以来,至少没有人来叫她去干活,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连续睡了三天的夏昭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了,睡了这么久也没穿回去,估计是没戏了。
那就只能接受现实,迎接未来吧!
这里的衣服又太难穿,单凭她一个人的努力很难完成这项工作。她知道外面有人,守在那里几乎就没动过。她轻咳了一声,“那个女的进来吧!”
奚二十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有些奇怪,公主不是一直称她“二十”吗?不过她却没有多想。主子的事情和喜好她没有干预的权利。她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行了个大礼,并没有抬起头,眼睛符合规矩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公主”?夏昭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国家的公主,但是这是什么时期呢?问话是一门技术,现在既不能让被问的人察觉出你的变化,又要问出有价值的东西。她可没有忘记,不管是哪个时期,一个变化太大的人若是胡言乱语被人发现了不同,轻则夹手指驱鬼,重则烧死祭神。
夏昭捡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问起,她语气平淡而随意,细细听来又带着些许的威胁。“你跟了我多久了,我待你怎样?”
这样简单而没有任何语气的话把奚二十吓的半死,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还记得上次夫人笑眯眯的问主公的一个宠妾这句话,那妾不知天高地厚的夸赞主公对她多么多么的宠爱,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妾,之后便传闻那个宠妾被夫人赏给了狗做死了。虽然公主只有八岁,但是却是一个身份比她尊贵百倍万倍的人,随时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奚二十是主人家的家奴所生。世代都是主人的奴隶,奚二十跟随公主八年了,一直恪守本分,没有做出半点伤害主公和公主的事情。公主您在奚二十的心中就像是神女一样。您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奚二十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还请公主看在奚是初犯,饶恕奚二十吧!”她说完就开始在地上扣头,声声作响,不一会儿就渗出了丝丝血迹。
夏昭被这突然的磕头给吓到了。但是她没有立马把她叫起来,不管这个奚二十是怎么意会了她的意思,反正被吓到了,受到惊吓的人很容易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虽然没有什么人权,但是就目前来说,这样很好!这不又知道这个身体已经八岁了。
她不觉得这是拍玛丽苏的电影电视,和下人手拉手好朋友就可以征服一切了。被奴性所控制已久的奴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承受得了和主人平等的地位的,到时候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她就是自作自受了!
奚二十磕头磕的自己都有些晕,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夏昭发话了,“停下吧。”
奚二十不敢有半分违抗,立马停下,头挨着地面一尺距离,等待主人发话。
“把你头上的血擦干净,过来帮我更衣。”
奚二十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血迹,就上前给公主拿衣服。目不斜视的将衣服拿到公主的面前,准备穿衣的时候突然发现公主没有跪坐,而是随意的坐在那里,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奚二十有些想提醒,又想起公主还没有惩罚自己,不管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没有接受到惩罚,总是让她内心不安。
夏昭并不傻,奚二十一直木着一张脸,但是她还是很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眼里的变化,这么坐难道是不对的?看来以后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一些,不能让人发现破绽。
在奚二十的服侍下,夏昭终于脱下自己穿了三天的那件貌似睡衣的东西,穿上了一件很华丽的衣服。
就夏昭来看,从衣服根本无法判断什么,她只能认得出这是古装而已。穿好衣服后夏昭站了起来,而奚二十又跪在了那里。
从头上溢出的鲜血来看,奚二十刚才磕头很认真。
“奚二十,你可记得你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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