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吴双儿泪眼朦胧的望向明耀,用眼神控诉孟言茉是多么的行为粗鲁。
明耀却是看也没看她,他的眼神很专注,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孟言茉,在她耳边道:“记住你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话?难道是‘他不喜欢女人’那句?孟言茉惊悚了!难道明耀是不喜欢女人的!
孟言茉转头,微微仰头,宽宽光洁的额头碰着他的下颏,小声惊讶的问道:“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吗?”
明耀低头看着那双盯着他的黑瞳,他居然还看到里面有隐隐的八卦兴奋的碎光。
然后孟言茉就听到“咯吱,咔叽”的骨头关节碰撞声,再看看明耀放在身侧隐忍攥起的铁拳,上面隐隐有筋脉浮现。
孟言茉立即觉得自己的脖子又痛了。
“本王喜不喜欢女人这一点,看来你了解的还不够深,这一点我们将来有很长时间来‘探索探索’的,别急。”
“还有,你最好能知道重点在哪里”。明耀勾唇轻笑,轻轻拂去了她的脸上被夜风吹乱的发丝。
孟言茉被他唇边眩目的浅笑晃的心里毛毛的,自己又蠢死了。
也不怪孟言茉一遇到明耀,智商就开始倒退,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么让人捉急的。
重点在哪里?难道是‘他只喜欢我’这句?孟言茉低头,羞赧了。
明耀冷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看来这迟钝又偏偏有时候精灵古怪爱仗他的势欺负人的小女子明白了重点是“他是我的男人”这句。
孟言茉和明耀两人靠的近,又在低低私语,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基情”四射啊。
吴双儿红着眼眶,绞着帕子,一双美目哀怨的盯着明耀。
明耀睨了她一眼,深不见底的凤眸里有一丝讽意闪过。给身旁的玄奕和玄宴一个眼神,两人立即心领神会。
“我们到大厅里去坐吧,今日有歌舞表演,庄某不才,在这快船里也有一分干股,今日就由我做东,不知道两位是否赏脸?”
庄靖脸上对吴双儿扫了他的面子的恼怒也只是须臾,便消失无形,此时爽朗的邀请孟言茉两人进船上最大的船舱。
“庄兄真是英才了得,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这船运行业里有了干股,失敬失敬啊。
既然庄兄诚心相邀,我两人就却之不恭了”。
孟言茉面对明耀时,没有办法装的那么自然,总是把心底最弱的一面掩饰不住,让明耀拿捏的死死的。但是面对其他人,现在又有明耀跟在身边,底气就更足了。
因此这说话时那种潇洒翩然的气度自然而然的就装的很像了。
各个地方上的船运和当地的漕帮和府衙都要打点好关系,这庄靖能在这最挣银子的快船里有干股,的确是有手腕的。
他这么暴露出来自己的一部分实力,也是不想让孟言茉两人小瞧了他的心思。
“请”。
几人都没有再看旁边的吴双儿一眼,这样的女人本来就男人逢场作戏的玩物,当玩物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时,自然是被恩客毫不留情的丢在一边。
大厅里的歌舞表演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看的,能进去的都是大商贾和一些官员。
甲板上的人渐渐散了,吴双儿有些黯然神伤的往回走,却忽然眼前一黑,就被人给掳走了。
船舱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但是放的角度都很好,正好照的场中央的舞姬身上的纱衣成半透明状,妖娆的胴体在纱影中若隐若现,引得周围矮几酒桌前的肥头大耳的男人们用那不大的眼珠牢牢盯住那些年轻漂亮的身体。
庄靖这才想起这两人是那样“特殊”的,也难怪他失策了,实在是想不到这样龙凤一样的人物竟然是好男风的。
好在等一下也有那些貌美的小倌们的表演,也不怕这两人没有兴趣。
正转头想和孟言茉打开话匣子,套套她的来路,就看到孟言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着那些舞姬,边看,还边鼓掌,那色眯眯的样子和周围的那些男人们也没什么区别。
再看那位杨公子则是看着那位阴公子,面色有些冷,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喝着酒。
庄靖眼角抽了一下,这杨公子是吃醋了?
“这些舞姬的舞姿可还入得了阴公子的眼?”庄靖端起一杯酒敬过来。
“不错,不错”。孟言茉朗笑两声,她那粗噶的嗓音刺得庄靖耳朵疼,暗道这么个惊艳人物,这嗓音恁地难听。不像那位杨公子,真是浑身上下不透着一股让人敬服的气质。
孟言茉之所以表现的那么猪哥,完全是模仿着周围男人的表情,又因为她前世在宫里听那些老宫嬷们私下混说,说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同样喜欢风情浪,骚的女人,所以别看柔妃平时在人前端着,在万岁爷的床,上,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呢。
当然那时候,这些话都是孟言茉干活时,无意听来的,她前世被病痛折磨着,身体都没有长开,瘦瘦小小的,平时又是人人欺负的对象,所以有些不入耳的话也不避着她,量她也没有那个胆气说出去。
再结合那次在秋爽斋遇到二伯父和甄氏的私情,这才使得难得出来见识一番的孟言茉如研究那些深奥晦涩的易经时的学习精神,很想研究揣摩一下,这些舞姬们是怎么用眼神勾,引男人的。
俗话说,长到老,学到老,身为女子,既然摆脱不了明耀,阻止不了他是有一个女人还是有无数的女人,孟言茉想做的只是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既然他执意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