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点头,郑重与她一握:“我叫唐末晚,是傅绍骞的……”她有些词穷,突然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合适,傅梓遥倒也没为难她,“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休息了。”
从房里退出来,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傅绍骞从楼下上来了,她关心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
“不必了,”傅绍骞阻止她,“这么晚了。”
“那可不行,你不吃晚饭胃怎么受得了,等下,我去下碗面,很快的,你先上去吧,好了我给你端上来。”
她不由分说往下跑去,傅绍骞站在楼梯口,面色凝重。
看了眼傅梓遥的房门,重重按了两下太阳穴,抬腿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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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他刚洗完澡,微黑的发梢滴着水珠,精瘦结实的腰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松松垮垮的浴巾。
唐末晚手上端着一碗面,差点给砸了,堪堪放到桌上,提醒他:“快点趁热吃吧,我整理下东西。”
青菜番茄牛肉鸡蛋面,用了鸡汤做底,搭配着白色的面条,色泽鲜亮,香气扑鼻,唐末晚的手艺真的不错,傅绍骞瞬间胃口大开,见她蹲在地上东摆西弄,就坐在一边的小几上吃起来。
她的东西不多,但也将他这个布置的井然有序的房间给挤占了,洗手间的牙刷杯和架子上的毛巾,变得成双成对,柜子上多了几个女性摆设的小玩意,瞬间让他原本冷硬的房间变得柔和许多,还有他的衣帽间,也不得不清理出一角来安放她的东西。
一个房间内,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里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独享的空间,就像一个秘密腹地,开始与人分享。
他一边吃面一边看她娇小的身体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每一处地方的安置都要考虑好久,然后回头询问下他的意见,虽然不待见那些玩意,但他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都是点头说好。
人饥饿的时候往往会带出很多负面情绪,等吃饱了,胃里暖和了,全身血液活泛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多想。
傅绍骞放下筷子,唐末晚刚好收拾完,然后微笑看着他。其实她该感谢傅梓遥的不是吗,直接把她送到腹地中心来了。
他把碗端出了房外,又打开窗户给房间通风,唐末晚却跑过去赶紧给关上了:“别开窗啊,你都没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她找了件睡袍出来递给他,“先把衣服穿上吧。”
傅绍骞瞧着她都不敢正眼瞧自己,笑着摇头:“不用穿了,我上床休息了。”
唐末晚呆怔在原地,看他果真躺进了被子里,还把围在腰间的浴巾给抽了出来,心中顿时升起万千念头,绯色漫天,她急忙跑去了洗手间,进了里面,才发现,瞬间把他的睡袍也给带了进来。
上等的真丝睡袍,就像他的人,那般精致无可挑剔,她在脸上摩擦了一下,光滑柔和,她是不可能再跑出去了,很快脱下自己的衣物,放水冲澡。
傅绍骞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突然就心神不宁了,他表现的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焦躁的急不可耐。
唐末晚的手机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他拿来看时间,结果手机刚好进来一条短信,陆云深发来的,他说:晚晚,围巾是怎么回事,我在你宿舍楼下,你下来可以吗?
在她楼下等他?傅绍骞的眉尾高高扬起,也不知道唐末晚的手机密码,自然是不可能回短信的,不过陆云深见她没回复,立刻又打了电话过来,朝浴室看了一眼,唐末晚没有出来的迹象,电话又响个不停,傅绍骞直接滑开做了接听。
那边的陆云深声音急切,带依旧低沉温柔:“晚晚,没看到我的短信吗?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方便下来吗?”
“不好意思,陆老师,晚晚在洗澡,不方便接你电话,有事情你跟我说就可以。”傅绍骞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陆云深怔愣后问:“你是谁?怎么会拿着她的手机?晚晚呢,她没在寝室吗?”
“对,”傅绍骞低沉的陈述,“她在我家,有事情明天等她回学校再说吧,晚了,我们要休息了,挂了。”他兀自结束了通话,只听陆云深在那边喂了几声,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昏黄的寝室楼路灯下,高大的棕榈树将顶上的路灯迷离的窸窸窣窣,陆云深听着傅绍骞的话,眉头深深皱起。
而洗手间内的唐末晚,浑然不知这一场暗潮涌动。
她用浴袍擦干了身体,看着镜中肤色殷红的自己,羞涩的套上傅绍骞的睡袍,睡袍好长,直接将她从头到脚包了起来,而且宽大,越发显得衣服里面的她娇小柔弱。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浴室门。
傅绍骞正坐在床上对着她的手机出神,听到开门声,抬头。
他的睡袍松松裤裤的套在她的身上,一头黑色的如墨长发披散在坚厚,睡袍柔滑,即使把带子系的最紧,还是歪斜着往一边松开,正好可以看到她细致清晰的锁骨线条,锁骨窝深浅适度,饱满圆润的肩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