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头转身上课:“吓死我了,要是四声全部是我应的话,保准得穿帮。”
“嗯。”唐末晚一路跑得急,这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热,脖子上的丝巾像一根绳子,越缠越紧,她就解了下来。
周雨蒙瞥了一眼,便怪叫的按住她的手腕,瞪大眼逼问:“唐末晚,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才想起脖子上还有来不及处理的吻痕……
“说,你们是不是那什么什么了!”周雨蒙兴奋的掩饰不住。
唐末晚只好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悄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我求求你了,别叫了。”
周雨蒙拉下她的手,两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什么时候的事情?就昨天吗?还是老早之前?行啊,唐末晚,你这个小婊砸,藏得够深啊。”
“去,胡说什么呢。”
周雨蒙先是激动的不得了,后来便提醒她:“做就做了吧,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你还要上学的,可千万别搞出人命来。到时候毁的可是你自己的前途,听到没有啊。”
“……”唐末晚睖睁,想到的却是傅绍骞那句,有了就要了吧。
见唐末晚那发呆的模样,周雨蒙心惊:“你该不会真有了吧。”
“去,怎么可能!”唐末晚再度压住周雨蒙的嘴巴,“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啊。”
周雨蒙用眼神的眼神瞅着她,唐末晚再三警告,得到她的点头后才放开她,随后周雨蒙又捅了捅她的胳膊:“那五一呢,是不是要出去玩?”
唐末晚羞涩的点了点头,周雨蒙激动的一拍桌,引来全堂关注!唐末晚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周雨蒙尴尬的笑了笑,好不容易捱到上半节下课,唐末晚就找了个机会偷溜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教学楼下,四处张望,却不见傅绍骞的身影。
看了看时间,也不过过去四十分钟。
难道他还在外面找吃的没有回来吗?木边每号。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肩头已经落了一只大掌,熟悉的气息涌入鼻端,她笑着转过身就圈住男人的腰身,扬起头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瞧着他。
男人说:“怎么这个点跑出来了,不上课了?”
她摇头:“不上了,点过名就好了,你吃饭没?一直在这里吗?”
他点头:“吃了点,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来,没有给你买吃的。”
“不要紧,那等我去宿舍哪些换洗的衣服,我们再去吃饭吧。”
夜晚的校园有种安静的摄人心魄的幽远。他们牵手走在校园里,走过水房,走过篮球场,走过无数小情侣在散步的操场,傅绍骞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淡蓝色的衬衫微微卷起到袖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解开了,整个人透着一股随意的慵懒。
唐末晚心满意足的笑着,又追问他上次在教学楼下等她,她喝醉了被傅子慕送回来,当时是不是特别生气?
他模棱两可的说还好。
唐末晚其实不止一次的后怕,如果当时没有商谨如,他们是不是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好在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并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傅绍骞在楼下等她,她回寝室去拿了自己的衣物后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了下来。
她要跟他一起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员工旅游。
傅绍骞的手,也终于在五一前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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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早晨。
阳光灿烂。
旅游大巴在傅氏楼下齐齐整整的停了四辆。
三百多人的集体出游,算是企业给员工的年中福利。
傅绍骞和唐末晚,是最后上车的人,其中最前面的一辆车子,是特意留给公司高管和家人的。
唐末晚上了车后才发现,车内真的好多旧相识。
不但傅子慕来了,傅梓遥来了,就连唐宛如,也来了。
她握着傅绍骞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傅绍骞淡淡的朝众人点头打了招呼,便拉着唐末晚在最前面的两个空位上坐下来。
车内短暂的安静过后,陈墨上前接过话筒活络气氛,唐末晚却感觉芒刺在背,好几次无法集中心神,陈墨讲了好几个笑话,也不能让她开怀大笑。
傅绍骞拧了一瓶水给她,虽没有说话,但唐末晚也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紧张和心不在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后,努力把精神集中起来。
他说:“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这里到苏州最快也要两小时。”
“那你呢。”话出口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他笑了笑:“我还不累,待会儿累了我也会睡的。”
唐末晚觉得这个时候睡觉或许是最能静心静气的法子了,于是整个人往下滑了几分,黑色的小脑袋也彻底藏在宽大的座椅后,让后面的人无从窥探什么,然后右侧过身体,靠在傅绍骞的肩头上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他侧目,瞧她嘴角弯弯的笑意,便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体上,体贴的无微不至,羡煞旁人。
虽然她没有如傅绍骞所说睡一觉就到了,但也差不多了,后来的路程尽管醒了,她也索性一直闭着眼,一直到停车后才假装刚刚醒来:“咦,真到了啊。”
“嗯,真到了,下车吧。”
“哦,好。”唐末晚今天穿了件戴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