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想请客而不是想把我吃了吗?”
身体忽然间涌出莫名的渴望,她口渴难耐,再也不敢玩火,急忙松开了他,坐好:“你讨厌,不理你了。”
他终于饶了她,启动车子:“那就先去吃饭吧。”
余光瞥见后座的那个长方形盒子,心中像抹了蜜,她还是掩不住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毕业?还特地提前订了花?”
她咄咄逼人的灼热注视下,傅绍骞面不改色,却没有回答。
她没有追问,却自顾自笑着:“oseonly,傅总,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会玩浪漫的人啊,这么有心?我都感动的快哭了呢。”
“咳咳,咳咳。”傅绍骞咳嗽了两声,“那你哭两声给我看看。”
唐末晚没哭,反倒是笑了:“那你说,什么时候订的花,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哦,之前。”他回答的相当言简意赅。
手指对着做出几个跳动的动作,她的心情好的像是飞在云端上:“那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在楼下等我的?”
她可不认为,古板严肃的傅总会有这样的脑洞。
“陈墨。”他倒是老实。
果然。
他哪里有那么浪漫啊。
唐末晚忍不住哼了一声,心底,却仍是高兴的,只是想起仍躺在医院的韩夏朵,那灿烂的好心情就像蒙了一层阴翳,她望着身边伟岸的男人,踌躇着问:“那韩夏朵呢,她好点没有。”
正好是红灯,傅绍骞停车,探手,食指和拇指用力捏住了她的鼻子:“说这个干什么,煞风景。”
她吃痛,他已经松了手,她揉着发疼的鼻尖,嘟哝:“那你离开医院没事吗?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事情?”
傅绍骞瞪着他,深邃的黑眸里透着无奈的宠溺:“你那么想我回去?”
“当然不是!”她忽然探过身,双手搂住他精壮的右臂,伸出自己的左手,与他十指紧扣,“我只是害怕而已。”
他的手背跟手腕处都没什么肉,但是骨关节突出,显得瘦很瘦,很大,握在手里十分生硬,却令她相当安心。
忍不住把脸凑过去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心口那股子激荡的情绪忽然藏不住:“傅总,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我……”
此时,红灯变绿灯,他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又响起来,湮没了她小声的呢喃。
车后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她急忙松了手不去打扰他开车。
然后听他打电话,看他应承,最后开车回傅家主宅。
“怎么了?”唐末晚见他眼波极淡,有些担心。
但其实他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她最害怕的还是医院的韩家人打来的,知道是老太太打来的时候,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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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如怀孕。
在傅家虽然算不得一件大事,但也总算是一件喜事。
傅成光年届五十,如今算是老来得子。
傅站其实也是个福薄的人,傅家人丁单薄,两儿子去世得早,如今只有傅成光和傅绍骞两个孙子,外加傅子慕和傅梓遥一个曾孙一个曾孙女,能多添些人口,儿孙绕膝,颐养天年,自然是老人家喜闻乐见的好事。
唐末晚跟着傅绍骞来到主宅,心情却有点复杂。
尤其是看到傅梓遥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后,更是有些惴惴不安。
傅家人似乎都被召了回来,傅子慕交叠着双腿懒散坐在沙发上,唐宛如则靠在傅成光身上,一副恩爱的模样坐在傅子慕对面。
但唐末晚却看的分明,唐宛如的眼神,时刻在傅子慕身上打转。
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觉得傅子慕是混账,但之前傅梓遥说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太相信,而如今瞧唐宛如那样子,她忽然有些替傅子慕担心。
这混账不会真的一时把持不住给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吧?
老太太今天心情好,穿了一身香奈儿夏款,一双白色的坡跟凉拖,打扮时髦,脸上难掩喜色,看到傅绍骞他们来了之后,便热情的招呼着:“小二啊,你们来了啊,来来来,先坐下吃点水果。”
唐末晚注意到,傅站也是喜上眉梢,老人家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儿孙满堂其实就是最大的福分。
唐宛如见傅绍骞和唐末晚从门口走来。
成熟,高大,稳重的傅绍骞犹如她那天在老太爷寿宴上所见,沐浴在金光里,两条长腿修长挺拔,结实的腹肌平坦紧绷,找不出一丝赘肉来,衬衫和笔挺的裤管随着他的走动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身边的唐末晚,穿着随意普通,一件宽松的白色上衣搭配着黑色短裤的连衣裤,一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底鞋,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女人该有的性感与凹凸有致,跟傅绍骞站在一起,足足差了一个头,可是他对她呵护着,她脸上的娇羞与动人为她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因为沉浸在爱河中缘故,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夺目光彩。
唐宛如突然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