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那个孩子,那么无辜的还来不及见一面自己的父母,就匆匆离她而去,他不知,自然没有那么心痛,可她亲身经历过的那凌迟的痛苦,终身难忘。
她当时那么坚信他一直会来找自己,结果等来的,却是那么伤人的真相。
失去孩子后,她终于清醒,傅绍骞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她彻底绝望了,直到陆云深来医院看自己,给她带来了墨尔本m大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已经接近年关,她没有犹豫,或者说,没有选择。
傅绍骞盯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所有情绪幡然踊跃,却全都是绝望。他想解释,但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她严厉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对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我过的很好,两年前你没来找我,两年后又何必再出现。”
她转身,刚开门,就听到酒店的走廊上响起的刺耳的警报。
接着,套房两边的门全部打开了,有跟他们一样穿着浴袍的客人,也有刚刚洗了一半澡的,头上还顶着白花花的泡沫。
“是火警!”有人意识到,“快跑吧!”
衣服都来不及换,有人已经穿了拖鞋朝旁边的安全出口跑去。
唐末晚一怔,傅绍骞已经快速从房间内拿了一件男士黑色长款外套出来,用力裹住她娇小的身体,再扯了两块湿毛巾,加入了奔跑大军。
刺耳的火警声越往下就越清晰,各楼层的客人也全部蜂拥而出,场面很失控。
唐末晚穿着棉拖鞋,一不留神,脚上的棉拖就甩了出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确实是着火了,就在十五楼。
并且来势汹涌,已经阻断了下楼的逃生道路,所有人都被逼在了十六楼,进退不得。
滚滚浓烟翻涌上来,有人咳嗽起来,有人开始重新往回撤。
唐末晚也是,嗓子本来就疼,一闻烟味,疼的更厉害了,咳嗽剧烈。
傅绍骞让她用毛巾捂住口鼻,自己打横抱起她,跟着迅速往上跑了一层。
可是浓烟实在太大,就连十七层都很快波及,人群开始出现恐慌,尖叫声不绝于耳,唐末晚连连咳嗽,周围就发现傅绍骞竟然连毛巾都没捂,浓烟刺得她眼睛疼,眼泪肆意横流,他抱着她跑上了十八楼。
唐末晚惊讶的发现他抱着她来到了她的房间。
还从口袋里摸出了房卡,一刷,门就开了。屋内其实并没有浓烟。
他将她放在床上,迅速去洗手间拧了块干净的热毛巾过来,给她敷眼,还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拧开,递到她嘴边,“来,赶紧喝点。”
唐末晚这才注意到,他手腕处的衬衫竟然被划破道口子,里面还有隐隐血渍渗透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斤反有血。
他随意瞥了一眼,淡淡回答:“没事,可能刚才不小心哪里割了,快喝水。”
她咕噜噜喝了两口水,嗓子瞬间舒服很多。
抬起一双还在流泪的红眼睛,她发现,他的眼睛也通红,房间内现在虽然没有多大烟味,但她注意到,已经有丝丝缕缕的烟透过门缝渗进来。
外面是喧嚣闹天的奔走声,吵闹声,底下是各种消防车洒水车由远而近的警报声。
外面很热闹,里面,却很安静。
傅绍骞抬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别动!”她猛地站起来,按住他的手,“你手上脏了,别用手擦眼睛,会更疼的。”
她心急去洗手间拧了块干净的热毛巾出来:“来,用这个擦吧。”
他坐在床沿,闭着眼说:“我看不见。”
愣了愣,她立刻把毛巾敷在他的眼睑上,这时候,她才有勇气打量这张棱角分明的雅致五官,还有他身上传来的特有的男性气息,眼眶忽然又湿润了。
傅绍骞出其不意的拉下眼上的热毛巾,避无可避的四目相对,她顿时就慌了神,急忙撇开头,手腕被用力一拉,人就摔在了他身上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他高大的身体随即俯身而上,目不转睛的牢牢攫获她:“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的床单,也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的退缩,眼神却平静的找不出一丝波澜。
在外面随时会大火蔓延烧身的档口上,他们却在床上,抵死折磨。
想。怎么可能不想。只是,凭什么去想,拿什么去想。所以,“我不想。一点也没有。”
他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震惊,骨节雅致修长的大手将她散落的秀发拢到脑后,缠绵的在她耳畔诉说:“可是,我很想你。”
她的心跳微微凌乱,呼吸不畅,可是,却遒不住男人过大的手劲,他强势的证明自己的存在,又继续温情的诉说着:“本来想带你下去的,可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唐末晚抿着唇,说不出话来,漆黑点墨的眸子里,映出他卓尔不凡的脸廓线条,她的身体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你是想跟我一起在这里等死吗?”
他一手禁锢着她纤细手腕一手胳臂肘撑着她身下的席梦思,没有压疼她,听了他的话,冷峻的薄唇微微勾起:“这样也很不错,不是吗?”
“呵……”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即,隔着薄薄的裤料,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大脑猛地一轰,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但很快,这种惊讶就被她掩饰住,换了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