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真不怎么好受。
不过看谢依人那布满失望和脆弱的小脸,实在不想打击,只好继续转移话题:“那你跟我说说,早上车祸是怎么回事吧,交警也来了几次,想跟你做笔录呢。”
她懒懒的眨了眨眼:“不想说,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无精打采的,陆立风抓头挠耳,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模样计上心头:“你就那么喜欢傅绍骞?”
“当然,我从五岁开始就喜欢上他了,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就发过誓,这辈子非他不嫁!”一说起傅绍骞,谢依人就来劲了,原本黯淡的眸光瞬间晶亮晶亮的。
“五岁?十岁?”陆立风诧异的重复着这两个数字,“那时候傅绍骞多大,你多大啊,谢依人,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早恋!”
谢依人突然就脸红了:“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不过早恋就早恋,有什么关系,对,我就是早恋傅绍骞了,怎么滴吧。”她还娇蛮的撅起了下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凶狠样。
陆立风摇头:“谢明堂都没能把你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你跟唐末晚童年吧,那就是差了八岁啊,八岁,我怎么都觉得你像个小女孩,难怪傅绍骞不喜欢你!”
原本还灿亮的眸子,立刻已经冷若冰霜,那幽幽的问句叫人心寒:“陆立风,你会聊天吗?”
还是第一次有人是他不会聊天,他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出于职业本能,他给谢依人做心理分析,可谢依人却直接打断了他,并且告诉他:“如果你是想劝我放弃,那就滚蛋吧。”
“不,不是。”陆立风一本正经道,“我或许可以帮你。”
“帮我?”谢依人明显不信,但显然有些动心,“你想怎么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助人为乐还需要理由吗?”他甚是不解的问。
谢依人冷笑:“别人或许不需要,但对于你们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来说,太需要了,说吧,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条件。”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又这么聪明,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想帮绍骞,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等你真正接触了,你会发现自己压根儿就不喜欢他!”
“你骗人!不可能!”谢依人斩钉截铁的反驳他,“我爱他,就只爱他一个人!”
爱,多轻易的一个字眼啊,其实从谢依人的表现来看,陆立风就可以凭专业断定,她对傅绍骞只有盲目的崇拜与执着的占有,这个,只是小女孩对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异性的美丽幻想,与爱,没多大关系。
陆立风也不着急,只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啊,我帮你追他不好吗?万一真成了也说不定。”
谢依人似乎陷入了沉默的考虑中,不时打量陆立风那清隽傲然的面色,研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她打量,最后勉为其难的吐出几个字:“你真的没骗我?”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呢?而且你忘了你哥哥叫谢明堂,我骗你,他不还得跟我拼命?”
“嗯,有道理。”谢依人似乎放下了戒心,也在认真思考他话里的含义,最后,笑着答应了:“行,那我就等你消息,让你帮我追,陆立风,千万别叫我失望了。”
“那就一言为定,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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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的桌上放着管体发白的药膏,是前台五分钟前送上来的。
送上来后她就一直盯着看,张晓曼也在她肩膀后面盯了良久,良久却是没发现,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摇着唐末晚的肩膀:“末晚,这怎么回事,谁送来的啊,给你额头用的?”
看药膏上面的成分和说明,确实对治跌打损伤有效果。但这,真的是给她的吗?
谁给的呢,莫名其妙放在前台那里,她可不觉得有人会在背后这样默默的关心她。
摇头,她也无法回答张晓曼这个问题。
张晓曼劝她:“行了,先涂药吧,谁送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有效果,你尝尝,肿的很难看呢。来,我帮你上药。”
“哇,轻点----”虽然张晓曼已经已经很轻,可唐末晚还是忍不住惊呼。
“忍忍吧,淤血要推开,不然晚上会更肿,到时候推就更痛了。”
唐末晚被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推到一半,诊所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嘴里叫嚣着:“张晓曼呢,张晓曼,你给我滚出来!”木介长号。
张晓曼手一抖,药膏都糊上了唐末晚的眼睛,唐末晚赶紧用手去擦,结果引得眼睛都剧烈疼痛起来,越擦,越红。
“哎呀,末晚,你别擦啊,快点儿,去洗手间洗洗吧,这样是不行的!”张晓曼催促着她去洗手间,唐末晚站起来,结果就与外面冲进来叫嚣的女子正面撞上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洗的有些褪了色的连衣裙,眼中怒火中烧,看着温秀的面容此刻却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
“张晓曼呢,给我滚出来!”她平常肯定很少发火,所以一大声,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原本白皙的肌肤立刻显得异常红亮。
看到唐末晚她就抓着唐末晚的死抠:“张晓曼呢。”
唐末晚眼睛火辣辣的刺痛,只能用一眼示物,想先劝她几句,结果张晓曼已经从诊室内赶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女子,立刻面色苍白,那女子干脆直接推了唐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