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叫你跪下,听见没有?”
“再不跪下,信不信挑了你脚筋?”
六七个袁军骁骑围成了一个小圈,不断的绕着曹真打转,一边厉声喝斥,一边不断的拿刀背拍打曹真的肩背,命令曹真跪下。
曹真却懵然环顾四周,状若未闻。
直到现在,曹真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不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
两千虎豹骑,居然败给了五百袁军骁骑,天底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哦不,当然还有更加荒唐的,更加荒唐的是,虎豹骑不仅败了,而且是惨败,几乎就是全军覆灭,就连身为统帅的曹真,也成了袁军的战俘。
曹真,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虎豹骑,他率领的可是虎豹骑!
虎豹骑的骑兵,可都是从曹军屯长级别以上军官中选拔出来的,个顶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铁血老兵,他们不仅拥有最精良的装备,最好的马匹,同时还有最好的待遇,从虎豹骑组建成军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败过。
可是,今天,虎豹骑却败了。
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呵……”曹真忽然仰天惨笑起来。
惨笑了一会,曹真忽然面向北方大吼:“父亲,孩儿让你失望了!”
说完,曹真便从护肘里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戳向自己的心口。
然而,不等匕首刺进心口,一枝狼牙箭便从远处隔空射至,一下就射穿了曹真持匕首的右手手腕,曹真吃疼,手一松,匕首便落在了地上。
围成一圈的袁军骁骑散开,一员袁军战将骑着一匹雄健的战马来到了曹真面前,袁军战将手里还握着把铁胎弓,显然,刚才放箭的就是他。
曹真死死的盯着袁军战将,沉声问道:“足下便是太史慈罢?”
太史慈收弓回了鞘,答道:“不错,在下便是东莱太史慈。”
曹真折断手腕上的狼牙箭,接着拱手一揖,说道:“失敬。”
对于太史慈的大名,曹真可谓是如雷贯耳。
因为在曹真刚刚被曹操收养的幼时,就曾经不止一次听曹操说起过太史慈。
曹操知道太史慈的大名,却是在他奉诏征讨青州黄巾的时候,在平定青州黄巾之后,曹操曾经遍访青州的名士豪杰,所以才得以听说东莱太史慈的大名,北海相孔融曾经说过,太史慈乃当世罕见的骑兵帅才。
可惜,当曹操前往东莱寻访时,太史慈却去了辽东。
然后,当曹操再次知道太史慈的消息之时,太史慈却已经成了孙策的部将。
曹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曾经派人给太史慈送去一盒当归,其弦外之音,就是希望太史慈能够弃孙氏,转投曹氏。
可遗憾的是,太史慈却拒绝了。
太史慈上上下下打量了曹真几眼,询问说,“如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便是曹司空的养子曹真,对否?”
曹真拱手说:“不错,正是区区。”
从曹真的语气中,太史慈很容易就听出了情绪。
当下太史慈笑道:“你可是不服?”
曹真摇了摇头,说:“败了就败了,谈不上服不服。”
“那就是不服。”太史慈笑道,“你现在一定非常不解,虎豹骑无论训练、装备还是马匹都要胜过我骁骑营,兵力更是四比一占据绝对优势,可为何还是败了呢?而且还是近乎全军覆灭的惨败!呵呵,易地相处,只怕我也会想不通。”
曹真默然不语,不过他只当这是太史慈对他的奚落。
胜者奚落败者,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当下曹真语气寡淡的说道:“能败在将军的手下,曹真无话可说。”
“阁下这话却是言不由衷。”太史慈微微一笑,又问,“曹真,你可想知道,你为何会败给我骁骑营么?”
曹真当即脱口而出说:“想!”
“很好。”太史慈笑道,“只要你归降我家公子,我便告诉你原因,更会教你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骑兵战术,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虎豹骑又算得了什么?掌握了这种战术的骑兵,那才是真正的骑兵,战无不胜的骑兵!”
太史慈还真是敢想,居然还想劝降曹真。
不过必须承认,若是曹真真的降了袁否,那对曹操的威信绝对是个极大打击,反之,却能极大助长袁否的声望。
“归降袁否?”曹真勃然大怒,“做梦!”
“那就只能暂时委屈曹公子了。”曹真的反应早在太史慈预料之中,当下对着四周的袁军骁骑挥了挥手,喝道,“押下去,看好了!”
押走了曹真,又有小校来禀报:“将军,曹军的马匹怎么办?”
这一仗,曹真率领的两千虎豹骑近乎全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虎豹骑用来作战的西凉马体力不支,这些西凉马的冲刺力非常强,但是耐力却不如匈奴马,再加上袁军骁骑有效的利用了地形,很好的积蓄了马力,所以虎豹骑就连逃跑都没有机会。
到最后,虎豹骑的两千匹西凉马几乎全成了骁骑营的战利品,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两千匹西凉马由于使用过度,基本都废了,留着也只能用来吃马肉了。
更让太史慈感到可惜的是,虎豹骑另外两千多匹匈奴矮脚马,却让躲在后面负责看守马匹的两百多曹军辅兵给带走了,太史慈倒是想追,可骁骑营的马力也已经严重透支,再追下去连他们的马匹也要全部废了,所以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