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胤吓得一下软瘫在地,惶然说道,“否儿,你不能,你不能啊,我可是你季父,我可是你的季父哪,你怎可以以下犯上,你怎可以以下犯上?你这是忤逆不孝,你这是忤逆不孝哪!”
“以下犯上?何为下,何又为上?我是家主,你背着家主贪墨钱粮,败坏袁氏名声,这才是以下犯上!”
“忤逆不孝?何为逆?何为不孝?身为臣子,你不思报效主公,却只知道蝇营狗苟,这才是大逆不道,侄儿我为民请命,为了维护袁氏家声不惜大义灭亲,这才是真正的孝道,此乃大孝道!”
袁否的话,就像一把把的利剑直刺袁胤心脏,袁胤这才相信袁否是真有了杀他之心,而不是在吓唬他。
当下袁胤哭拜于地上,连声求饶:“否儿饶命,否儿你就饶了季父这一次,你就饶了季父这一遭吧,季父不敢了,季父再也不敢了,季父把粮食全还回府库,一升一合都不少全还回去,否儿,你就饶了季父吧。”
“晚了,季父,晚了。”袁否低头看着涕泪交流的袁胤,语气幽幽的说道,“季父你应该知道,我们袁氏已经站在悬崖边上,再退一步立刻就是粉身碎骨,为了袁氏,侄儿我只能够牺牲你了。”
说完了,袁否又抬头厉声喝道:“纪灵何在?”
纪灵上前一步,按着刀柄喝道:“公子有何吩咐?”
袁否一指袁胤,冷森森的喝道:“即刻将曲阳侯绑赴南关,再诏告全城百姓,关于吏员克扣口粮一事,本公子将当众给他们一个交待。”
“不要,否儿饶命啊。”袁胤立刻痛哭出声。
“啊?”纪灵闻言也是一愣,将曲阳侯绑赴南关?
曲阳侯可是列侯,更是公子的族叔,这怎么能行?
袁否便瞪了纪灵一眼,喝道:“怎么,还要某再说一遍吗?”
纪灵顿时间心头一凛,当即回头喝道:“来人,将曲阳侯押赴南关!”
立刻就有两名甲士应声入内,押着软滩如泥的袁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