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穿越重生>倾权女侯爷>第十八章 午门处斩

皇帝的问话在任何人听来都像是在试探,试探阿墨对待雍王世子一事的看法,毕竟身为皇帝的心腹,她就算不知其中的内幕,但多少能猜得到,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么皇帝这般问法,就是想听在明知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皇帝布局的情况下,阿墨会怎样回答。

直接道明自己的所知所猜,向皇帝展示自己的聪明,请旨主办引事。——这是只会耍小聪明的臣子的做法。

假装不知,义愤填膺地怒斥雍王世子,顺带表示自己的忠心。——这是懂得揣摩帝心的真正聪明臣子的做法。

祁泽沉着目光落在阿墨的身上,以她从入朝以后的表现,他知道她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所以她会做第二种选择。

但见,阿墨依旧恭敬地站着,垂着头,听到皇帝的问话,脸上神情不动,只是微微启唇,冷肃的话一字一顿地迸出来:“公布天下,杀。”

一个杀字轻飘飘地落在耳中,轻得恍若是幻听,却狠狠地撞地心头,刺骨的寒意爬上背脊,竟让一向无欲无求,心平如镜的他平生首次生出杀意,这股杀意不是由他自己生出,而似犹如对方植入他的心中一样,但从她的语气中却没有感到杀气,这种感觉很奇异,很难用言语表达。

祁泽在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却是看向皇帝,他不知道他的感受是不是跟他一样,但他知道这位花将军的答案必然会让他父皇有所震动。

她不对已经发生的事做出评价,却是直接给出了处理这件事的最佳的建议。

果然,皇帝眯着双眼,眼中沉着暗光,定定地落在花将军的身上,多年帝王的威严犹如巍峨的泰山沉沉地压落在她的身上,仿若要将她瘦弱的背脊给压断,连他这个只感受到余波的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而那个直接承受的人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

半响,或许过了很久,一直沉着脸的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愉悦:“得此良臣,朕之幸也。”接着,语气一顿又道:“花将军,雍王世子刺杀于朕,雍王府图谋造反一事,朕全权交给你处理,练了这大半年的兵,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这是要出兵的意思了。

“父皇。”太子祁泽蹙眉出声,但又如何阻止得了皇帝的决定。

“臣遵旨。”阿墨的声音跟太子同时响起来,抬起的眼眸掠过精光。

走出寝宫,阿墨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这个污浊的大地是时候清洗了。

嘴角微微翘起,身后轻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若非她耳力过人,只怕都听不到,倒不是那人功力有多强,落脚无声,而是轻步虚浮,落脚无力。

不用回头看,只听脚步声,便知来人是谁。

“风雨欲来风满楼。”脚步声停,轻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充满着悲悯,无奈与感叹。

侧身,转头,一袭太子服饰的祁泽站在她左侧,两人仅半臂之隔,他如她方才一般抬头望着天空,清俊的脸庞在阴霾的天色下如同覆盖着蒙蒙的灰纱,荡漾着温润波光的双眸不知是因心情还是因天色而显得有些晦暗,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若只看他翘起的嘴角只会以为他心情很好。

“风雨过后,方能见彩虹。”往后退一步,略后于太子半步,阿墨淡淡地开口,别有深意。

祁泽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光芒在波动,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刚嘴,猛地便连边咳了起来,咳得脸色涨红,眼眸水润。

“太子。”

“太子爷。”

“快传太医。”

伺候的太监宫女紧张地围了过来,为太子顺气的顺气,喊太医的喊太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但这样的情景想来经常发生,只是稍乱了一小会,太子专属的坐撵已经快速地将他往皇寝宫旁边的宫殿里送去。

在这个混乱的场景没有去关注退到一旁站着的阿墨,她始终垂着手,似是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发病给吓傻了,但若细看的话,便可发现眼底一片淡漠无情,只是在太子发病的瞬间,那双垂着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三天后,朝堂之上掀起了滔天大波。

在皇帝遇刺当天,朝臣便已经收到消息,如柳相等人自是立即进宫,但无一例外被挡于宫门外,只有禁卫军正副统领能进宫见驾。

虽然无法见到圣驾,但是不防碍他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雍王世子刺杀,当天雍王兵卫被禁于雍王府,然第二天,本该是皇帝生辰之日,却临时取消,在让进京贺寿的别国使臣好一阵动乱,虽然很快就被平息下来,但被禁于雍王府的兵卫竟趁机突围杀出雍王府,之后分散藏于京都之中,一下子便失去踪迹,明显早有预谋。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京都人心惶惶,城卫军、禁卫军、府衙兵卫全部出动,大肆搜捕,同时雍王世子刺杀皇帝,图谋造反,雍王府卫兵在京都动兵杀死禁卫军脱逃在外的消息也传进了京都百姓的耳中,但是城门紧闭,这个消息并未向外泄露。

直到三天后,休养的三天的皇帝终于上朝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布了雍王世子的罪行,齐王父子佐证,同时钦点钦差前往雍州问责雍王,钦差由花副统领率禁卫军沿途护送,各地军队待命,听从花副统领调遣,这是将全国一半的兵权交付给花将军,也让她全权负责进兵雍地的事宜。

柳相一党不约而同地看向柳相,作为帝党之首,雍王世子一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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