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不解其话中意,将目光投向那小郎君,谁知道那小郎竟也不撇她一眼,抬手一挥,身边近卫递给了徐自如一块玉佩,兀自下山而去。
几个近卫赶紧解马下山尾随而去,李长歌撇了一眼地下,几个人的尸首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山中平阔之处已经归于寂静,雨打落叶如妙手奏音,叮叮当当。
徐自如接了玉佩放入李长歌手中,恢复了平日的镇定,目送着一行人猝然而来,又翩然而去。
这场杀戮来的快,去的更快,快的李长歌来不及恐惧,便消于无形之中,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们是甚人?”
山中空荡荡的,雨落有声,李长歌这一句话慢慢回荡在林跃之间。
“不知道,但总该不是寻常百姓。你看那七郎腰间的佩戴,衣服上的麒麟纹总该是个勋贵之家的公子才是,更何况他的近卫都是银甲白衣,是以我打发百草堂的人先走,自己以身作饵,助他们除贼。这玉佩你好生收着,日后自有大用处。”徐自如一把撤掉了身上的蓑衣,将李长歌揽入怀中,两人并排向山下走去。
“嗯。”李长歌回答,衣衫尽湿,被徐自如搂在怀里,他的体温隔着衣衫也将她的心暖了,心中暗想虽然陡生许多波折,到底是如愿以偿了,至于这少年公子的事儿,她虽然好奇却不敢深问,贵人的事儿少知道是好的。
李长歌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徐自如,他入东山医派这些年修了门内的强身功夫,上山识药,出门办药历练了一股子老练的气质。
现如今他身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结实的小麦色,高高的鼻梁,双目变得锐利而坚毅,多少有些二叔的风采,却比二叔更加沉稳有智谋,方才的以身诱敌,可谓胆色谋略俱佳。
想到此处少女的心思起于心底,尽显于脸上,娇羞意满的脸色绯红。
“长歌——”徐自如长长歌几岁,原也到了成亲的年岁,跟着傅掌柜出去办货,少不了去一些瓦子应酬,此时这少女的姿容落在眼中不由的心神游荡,瞥见她被湿衣裳包裹着的花苞儿,生了许多妄想来。
“嗯。”李长歌答道。
“你二叔好本事,是不是他一归来咱们的婚事便成了?”徐自如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搂在李长歌肩膀上的手又紧了紧,目光总是不经意的从那隆起的花苞上扫过,便是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
“嗯,嗯?哥如何知道?”李长歌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她说,徐自如便自己猜到了,自然惊讶万分。
她的自如哥自然最是聪颖过人的,李长歌在惊讶过后不由的心中赞叹一番,总算是没有所托非人。
徐自如笑而不语,心中似早已将一切了然于胸,有着寻常少年没有的老练,便是在东山医派也已经小有名头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山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徐自如看看李长歌道:“你这浑身湿漉漉的,这回去又要遭到你后娘的打骂,我走这般久,想来你是有许多话说于我的。不如咱们到山脚下的草屋里烤干了衣裳再回去?”
李长歌看看自己的衣裳黏在身上,身形被勾勒出来,不由得羞红了脸,再看看天色已晚心中犹豫起来。
“长歌一点挂念我咧!果真就没有话同我说?”徐自如因身量高出她一头,此时他将头一歪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手从肩头滑到她的腰上轻轻摩挲两下。
“挂念。”李长歌的布衣在身上粘的紧,徐自如这般摩挲只觉得肌肤相处酥麻难当,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心头,忽然想到卓二姐家的发生的事儿,便有几分愧疚。
“那咱们走吧!”徐自如知道李长歌此时便是默认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这山下的茅屋原是徐自如刚入东山医派时上山认草药的时候他父亲徐木匠特意替他搭的,这茅屋在东山医派后山的侧门,隐在云长山山角下的一个崖洞边上,周围树木苁蓉,高草绵延,为的是他若是下山晚了不便回门派的一个暂息之所。
后来李长歌便在后娘与人厮混时来此处跟徐自如认字,这里成了二人相会的一个隐秘之处,只是李长歌从来都是白日的时候过来这里,从来不曾天黑来过。
两人一路行至茅屋内,一张小床占了大半地方,只见屋内虽狭窄,却整齐干净,徐自如便笑着问道:“长歌每日来打扫的?”
“没的。”李长歌羞得低下了头,若是能她自然愿意日日来打扫,只是后娘总是使唤她,她也只是抽空过来便好生看管收拾一番。
徐自如左脚一抬将门合上,双手环抱将李长歌揽在怀里,头一低在她额角轻轻一啄,声音低沉婉转的问道:“可想哥哥的?”
李长歌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那种淡淡的草药香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着,让她的心也跟着满满放松下来,她想学医,自然是喜欢这草药味的。此时脸贴着自如哥的胸膛,脸颊一片绯红无人见,不敢抬头也不言语。
那徐自如见李长歌的模样儿心中欢喜道:“好长歌,你容我起了火将衣裳烘干,咱们再慢慢说。”
只是他话虽这样说,手却一直搂的紧紧的不肯松,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慢慢的滑行,顺着小腰儿就搁在了圆润的屁股上。
李长歌慌忙挣脱徐自如的怀抱道:“哥且出去,我把衣裳门缝里给你。”
徐自如待要说甚只见李长歌将门一开将他推了出去又将门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