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蛟被压得就像一只翻面的小乌龟,四脚乱蹬,也不知道嬴政这家伙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沉得要死,他只觉得肺都要被压出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嬴政晨起时本来脾气就不好,何况身下的人还这么折腾,不防被惹出真火来,一手按住李蛟的肩膀,“别动,让你别动!”
他声音里是含着欲.望的沙哑,李蛟没听出来,挥着手脚不住挣扎,结果露在床帐外的那只手重重一挥,就把床帐挥开了……
衣衫凌乱的少年将白皙可爱的小童按在身下,形成绝对禁锢的姿势,加上那句饱含欲.望的“别动!”,这场景又变态又引人遐思。
王方已经恨不得自己是个死人了,同时心里也不由有些埋怨,明明大王昨天还表现出那种蒙了层窗户纸似懂非懂的纯情少年模样,才过了一晚上尼玛直接上本垒!果然能当上大王的人都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的吗?
嬴政深吸一口气,从李蛟身上挪开,拎了被褥遮住他坦荡荡的五短身材。
直到坐上桌吃早饭,李蛟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经过了刚才的“捉奸在床”,他已经弄明白了自己闹出来的乌龙,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啊喂!难道逢人就说“蛤蛤蛤蛤蛤你们大王真的不是恋.童.癖,我才是蛤蛤蛤蛤蛤!”,简直槽多无口好吗?
嬴政看着罪魁祸首一脸严肃地啃胡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神游。从前没这么直观地了解到人和猫之间的联系,最近他才发现原来长安变成猫的时候的小习惯和人是共通的,比如他双目沉沉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是在打瞌睡,现在一举一动规矩无比就是在神游。
他心中无奈,又没办法和一只猫计较太多。想着索性内宫捕风捉影的事他还能压住,何况只要没有没有事实,就是满城风雨也奈何不住他。嬴政长长呼出一口气,决定先将此事记下。
“过两个月有一场秋猎,你往年没有参加过,今年也该露面了。”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大宛去年贡了十匹良驹,虽然骨架比那匹黑马王小些,胜在温驯,将课挪到早晨,下午让王贲教你骑射,如何?”
大宛!良驹!汗血宝马!!!
李蛟眼睛都瞪圆了,传说中汉朝用和马等高的金子才能换到一匹的汗血宝马!居然一贡贡十匹!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想过秦国用金子换马……
大臣a:“为毛要用金子换!!!那可是金子!金子!”
大臣b:“咱秦国人屎都吃,就是不吃亏!”
大臣c:“啥?没金子不给马?大伙上!揍他丫的个生活不能自理!”
……
好吧,指望秦国往外花钱,不如指望秦军集体拉稀。
站在马棚边上,看着值同等金子的大宛宝马被栓在集体马棚里,不远处是给秦王拉车的御马,待遇明显好了不止一筹,李蛟心里,嗯,略复杂。
王贲还指给他看:“公子,看!那是我阿父一手调理的马王,神骏无比……”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啊!
李蛟对黑马王真没什么兴趣,相比之下久负盛名的汗血宝马才更得他欢心,便道:“我看这里的马体形骠壮,样子也好,说不定也是宝马良驹。”
王贲愣了愣,绕着马棚端详了一会儿,认真地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这马是好马,可是不适用,我看大王是养着配种的吧。”
李蛟有些不服气,“好马怎么不适用?越好越适用才对嘛!”
“公子看,这马皮可是薄的很?”王贲技巧熟练地抚了抚其中一匹马的脖颈,指着它颈下一块少毛的皮肤。
李蛟点头。
“大宛使者说这马跑起来血液流动,透着马皮,就像浑身浴血一样,上了战场可不就是活靶子?”王贲道,“尤其这马四肢精壮,想必以速度见长,且性独,到时候部下还没跟上,这马载着主将冲上去了……嗤!”
所以汉武帝也不骑汗血宝马,而是拿去配种,就是这个原因?
李蛟恍然大悟,然后又怀疑起来,“可是王兄说它们胜在温驯……”
这时不等王贲说话,马场里伺候的宫人都笑起来了,教习忍笑:“公子不知道,无论什么马在大王面前,都是温驯的。”何止是温驯,简直恨不能趴在地上给大王舔靴子了好吗!
人比人气死人,李蛟瘫着脸来到那匹王翦亲自为他驯的黑马王面前,怏怏地抬眼,差点吓尿了。
这是何等……猥琐啊。
眯成缝的眼睛目测完全睁开也不大,一只耳朵竖着一只耳朵耷拉着,不见呆萌只有奇怪,鼻子长得特别大,鼻孔外翻,估计算是马中的尔康。毛色勉强能看出是黑的,里头夹了不少灰不灰白不白的杂毛,只有那副比一般马整整大了一圈的体型能勉强看出一点马王的苗头来。
话说王大将军真的不是在驴我吗?
王贲却没看出李蛟的嫌弃,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马王的鬃毛。
好吧,他不应该质疑这对名将父子的相马技术,小说里不也有过奇丑无比的马结果是千里马的故事嘛,艺术来源于……
“咦嘻嘻……呸!”黑马王一脸不爽地糊了李蛟一脸口水,这个愚蠢的人类以为本王看不出他的嫌弃吗?
李蛟:“……”
宫人诚惶诚恐地打水给李蛟洗脸,连洗了五六次,李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指着黑马王,一字一句坚定道:“我要骑它!”
哥要雪耻!
骑马的少有没被马喷过的,王贲没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