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用忙活了!儿臣就是来看看您。瞧着您气‘色’渐好,儿子就心满意足了!”拒绝了郭槐拿来了椅子,宋仁宗就坐在了刘太后的‘床’边。看着那如同青‘春’回返一般的容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宫中秘‘药’醉‘花’‘阴’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即使是救了回来,毒素仍旧无法散去。不过就算是保持了容貌又怎样?母后她再也不能如同以往一般健康了。

“唉!听说官家这阵子总来探望哀家,却被哀家拒之‘门’外,内心感伤,食不下咽啊?”刘太后的声音幽幽的,好似没什么力气,但说话却如同以往一样直白。但是她用的名字,却不再是亲切的祯儿,而是在宫中人人皆可称之的官家,这让宋仁宗不自觉的有些皱眉。

“母后,儿臣这也是挂心于您,并不是……”听到刘太后的问句,宋仁宗就知道这是又一轮的劝诫。多少次母后也是如同这般的感叹?感叹之后又告诉自己要珍重身体,才能扛负起这偌大的江山!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样的话了,没想到母后对自己的关心和期望并没有变!

“哀家不是不想见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怎么这点你就想不明白呢?而且,哀家只是后宫的太后,你总不能因为哀家而辜负了千百万大宋的百姓吧!咳咳咳……”虽然因为宋仁宗有些心寒,但刘太后怎么可能对注入了这么多年感情的儿子自伤的行为视而不见?更何况这还牵扯到天下万民的福祉?根本不能轻忽。

“是是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再也不会了,只求母后保重身体。”瞧着刘太后咳得撕心裂肺,宋仁宗哪还敢说些什么,只是赶忙的递上锦帕,从郭槐手里拿过事先准备好的水,服‘侍’着刘太后喝下。

“哀家知道官家的为难,也知道哀家的确有些对不住当年的宸妃。所以,无论官家打算给宸妃一个什么样的名分,哀家都不再计较了。官家想做的事尽管去做,哀家只要在后宫养老便好。”用明黄‘色’的锦帕按完嘴角,刘太后悄悄的将带着红‘色’的那一面掖了进去,不让正端水的宋仁宗看见。但这样的一幕,宋仁宗没有看到,却让郭槐看了个明白。他暗暗的低下头,再次慨叹自己主子的不易,也为主子如今的身体感到悲哀。

“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儿臣心里,母后的位置却对是不会更改的。儿臣始终是那个刚刚登基凡事都需要依靠母后的孩子,只求母后养好身体,不要让儿臣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这大宋的江山。”听着刘太后好像要扔下自己不管的样子,宋仁宗的心里有些恐慌。他已经适应了背后会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尽管她并不能做些什么,但只要有她,自己就会有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去面对各种困难。虽然现在的年纪还如此依靠母亲有些奇怪,但刘太后的手段,真的让他佩服,并视作最后的依靠!

“官家,哀家哪里会扔下你呢?哀家只是累了。这些年为大宋、为你、为先皇、为名为利,哀家实在是太过劳累了!也该是时候享享清福了!册封李宸妃的懿旨就由你帮哀家拟了吧!哀家的凤印有郭槐收着,用的时候找他就行。哀家累了,夜也深了,明天官家还要早朝,就不多留你了!”看到了宋仁宗眉眼间的惊慌,但刘太后觉得已经没有力气再像以前安慰他了,也没有力气再成为他的支柱和依靠了。就让一切都随风飘逝,而自己,最终也将品尝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母后……”轻轻的喊了一句,宋仁宗的手在袍袖下有些颤抖,他很想拉住刘太后的手,但又不能这样做。看着刘太后轻轻闭上眼睛的模样,宋仁宗此时也只有强忍住内心的悲痛,起身离开这飘‘荡’着‘药’香的宫殿。

“郭槐,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要好好照顾太后,太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的同朕说。如果太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要找人告诉朕。朕会让孙太医一直守在这里,而你也要加倍的小心。当年的事朕虽然不会再计较,但并不代表着朕心中没数。你的罪过就留着伺候太后来偿还吧!太后在一天,就有你的一天好日子,太后若是不适,朕会让你更加难过!”等出了殿‘门’,宋仁宗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郭槐说了这么一番话,让陈林将他捧着的凤印接过,看着他跪在地上颤抖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

“奴婢一定会‘精’心照顾娘娘!万死不辞!”听着宋仁宗散发着寒气的话,郭槐内心庆幸着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主子虽然没为自己讲情,但她让自己将凤印转‘交’给皇帝的行为就证明了她对自己的看重和信任,也就在无意之间救了自己一命。

“你知道就好。还有,尤嬷嬷的事不要告诉太后,就说朕已经放她回家!你知道,朕不想再让太后烦忧,如果太后知道了,情绪有什么不对,朕相信,你也会跟着一起,甚至千百倍的难过!”高高的俯视着低头跪在地上的郭槐,宋仁宗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虽然来的时候是风风火火、带着无限的喜悦,但走的时候,宋仁宗的背影却怎么看都有些悲凉。以后就是他真正的自己撑起这片天了,坐在御辇之上仰望星空,宋仁宗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无限宇宙外的苍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有先皇宸妃李氏,温慧宅心,端良著德,自先皇驾崩之后,潜心修佛,为我大宋祈福三十余年,当芳流彤史,母仪家邦。今还归尘俗,感其为天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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