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偶尔会梦到湖,有时候是在湖边坐着,远处崇山叠影,近处草木清香,湖风沁凉。有时候是在湖底,抬头看水光潋滟,碧蓝如天,婉转动人。
不管湖边湖底,都是心静如水,悠然自得。
脑袋上趴着只螃蟹,或者有只螃蟹在身边游来游去,再表演个大变活人,凑过来亲一口。
真是满足。
谢岁辰亲他一下,发梢掠过鼻尖,痒痒的。
在梦里也会笑出声。
柏以凡陷在被子里,翘嘴角乐呵,伸手挠了挠鼻尖。谢岁辰看着他笑,俯身又去亲了一口。
这么看着,心就满了。
再想去亲,柏以凡迷蒙睁眼。
“早安。”谢岁辰还是轻轻啄了一口。
柏以凡撅嘴打算配合下一步。
等等,这满鼻子清清爽爽的气味是怎么回事儿!
柏以凡眨了眨眼,捂住嘴巴,控诉——
“螃蟹你居然偷偷先刷牙了!!!”
谢岁辰:……
柏以凡再细看:“还洗脸了!”
谢岁辰:……
柏以凡匀出一只手,摸了一把:“这么滑,抹什么了?”
谢岁辰:……
想乐。
柏以凡不管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掀了被跑去卫生间,抓了谢岁辰的牙刷刷刷。再洗了个脸。
昨天最后谢岁辰拉他洗澡,换了睡衣清清爽爽睡了一觉。
现在看镜子,样子也不算糟糕。
柏以凡再抓了抓头发,对镜子说:“帅到没边了!”
窗口冷风吹进来,赶紧跑回卧室去。
进门却见谢岁辰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后背一颤一颤的。
柏以凡:……
柏以凡跑过去,戳了戳谢岁辰的肩膀:“别哭了。爷我现在也是香喷喷,就不嫌弃你了。来来来,赏你个大大的亲亲。”
谢岁辰翻过身。
柏以凡凑过去,吧唧一口。
吃完感叹:“螃蟹很好吃!”
“那就再吃一口吧。”谢岁辰诚挚建议,不等柏以凡回答,强买强卖,吃了好多口。
柏以凡趁机把冰冷的爪子放在某人肚皮上暖暖。
谢岁辰抓了柏以凡的手,卷了被子把他裹起来,继续啃。
可惜只是吃螃蟹和生姜凡是不管饱的,而且昨天晚饭也是互相啃。
柏以凡抗议:“你要饿死我吗?”
柏以凡肚子适时“咕噜”一声响。
当然不能够,花花草草也是需要浇水的,哪怕是块生姜,也得喂饱了再切丝配螃蟹。
谢岁辰笑着起床,去给柏以凡找衣服,衬衣、毛衣、外套、裤子,还有袜子。从里到外配齐全。
谢岁辰找衣服,柏以凡卷被子滚来滚去盘算吃什么。
在家显然不现实,昨天煮个姜,刀具还是现买的。
柏以凡停止滚动:“要吃大餐,把昨天晚上的也补回来!”
谢岁辰翻着衣服:“好。”
柏以凡:“所以去吃馄饨吧!”
谢岁辰又笑了。
柏以凡爬到床边,挠了谢岁辰一爪子:“笑屁!”
谢岁辰拿了件毛衣转过身,揉了揉柏以凡的头发:“真好养活。”
柏以凡还击:“胡说,我还要吃烧饼,两块!”
换好衣服,柏以凡又把昨天的外套翻了翻,从自己的外套内衬的口袋翻出手机来。
柏以凡开心:“没进水!”
手机短信一条,来自大黄。
大黄:石榴凡,我和二货都回家,你可以把你家螃蟹带回来过夜了。走之前记得关灯断电,打扫卫生。
时间是昨晚六点半。一准什么收尾工作都留给柏以凡了。
柏以凡唾弃,回曰:下个学期你就和二货过二人世界吧!
发完短信,把手机放在现在穿着的外套口袋里,再拿钥匙、校园卡和公交卡。
总之一堆,乱糟糟往口袋塞。
柏以凡:真得买个钱包了。
柏以凡很惆怅,谢岁辰走出来。
柏以凡对他说:“我真想大程,尤其是买东西要砍价的时候。”
谢岁辰笑:“这儿有个钱包你先用。”
柏以凡看了看,和谢岁辰现在用的钱包一模一样的款式。
谢岁辰帮柏以凡把东西往钱包里放。
柏以凡感叹:“螃蟹,你买东西都喜欢买两个?这习惯挺好,值得表扬。”
谢岁辰点头,又拿了双新鞋放下。
柏以凡:……
他俩的码号差一个数。
谢岁辰垂眼:“买鞋的时候觉得样子挺不错,本来就是想给你的。”
柏以凡: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柏以凡把脚伸进鞋里,动了动脚丫子,冲谢岁辰乐:“挺暖和,我有种被包养的错觉。”
谢岁辰:“怎么会呢?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还房贷。”
柏以凡就乐了。
收拾好准备出门,提前看了窗外,天还是阴着。
谢岁辰拿了一把伞。
柏以凡:“一把不够吧。”
谢岁辰摇头:“这把很大的。”
柏以凡立刻闭嘴。
各项细节都表示,谢岁辰为两个人的日子准备充分了。
谢岁辰拉着柏以凡出去。
路上,谢岁辰问柏以凡钱包怎么丢了。柏以凡几句带过。
柏以凡:“损失不大,就没跟你说。你那边怎么样啊?算不算处理完了?”
谢家人好像苍蝇,一波接一波。谢岁辰也闹不准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谢岁辰:“元苗苗还在外面跑着。春节开会,我打算再去一次。”
去干嘛谢岁辰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