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吵吵闹闹跑到班级门口停下了,谢岁辰回头看,确认一起的人都来了。

谢岁辰推开门:“报告。”

化学老师转过头,脸色铁青,哼了哼,算是同意了。

班长打头,众人鱼贯而入,回到座位上。

班级里人到齐,上课铃也打了。化学老师开始讲试卷。

洪老师侃侃而谈,抑扬顿挫。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折磨着众人的耳膜。洪老师从选择题化合价,讲到自己选择化学的初衷,扯到高考化学的难易度,再说漫漫历史长河有多少科学家献身为民为国。

这一课,洪老师讲的不是试卷啊同学们,他讲的是人生,中途还拖堂不下课!

柏以凡不解风情,看着试卷发愁。这人到底要讲到什么时候?他腿刚才跑酸了,能不能揉揉?

柏以凡放下笔,伸手行动,洪老师突然点他名了。

洪老师:“第二十题这样的题目,非常简单,只有那些平常不喜欢学化学的人才不会做。柏以凡哪个,这题会不会做?”

柏以凡站起来:唉哟,腿不酸了。

柏以凡看了一眼试卷。

试卷:大红叉哦,这题超出学过内容的哦!

谢岁辰立刻把自己的试卷挪到柏以凡课桌上,还拿出草稿纸写步骤。

柏以凡自然不推拒,刚要开口说。

洪老师发话了:“不会做,是吧?站着听其他人说,迟涛,你来说说这题这么做。”

柏以凡:……

迟涛犹犹豫豫地说了答案。

洪老师说:“迟涛坐下吧。我们讲下一题。这题柏以凡你会不会做?朱乐勇你来说说这题答案吧。”

柏以凡:……

洪老师这是针对柏以凡,把他当反面教材了。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但气到掀桌子,好像也没那个程度。比起柏以凡从前经历过的事情,现在这些根本不够看。

柏以凡就把谢岁辰的试卷推回去,打了个哈欠拿起自己的试卷继续看。

之后洪老师又叫了几个人起来回答,答不上来的再给两次机会,只有柏以凡这一站似乎要站到底了。

这时讲到第27题,洪老师点名:“这题不太好做,全年级做出来的人不多,谢岁辰你来报个答案吧。”

众人:老师你终于承认有题目难做了!

谢岁辰叠起试卷,站起来:“老师,我不会做。”

洪老师疑惑:“你不是做出来的了吗?”

谢岁辰面无表情地重复:“老师,这题我的确不会做。”

这么说着时手也没停,向来惜物的谢岁辰把试卷叠成了个纸包。

柏以凡:……明明会做的,大程还问了。

洪老师皱眉,谢岁辰不动。

瞬间对峙。

一秒,洪老师怒气爆棚:“那你也站着吧!”

于是班级里站着的变成了两个,还是同桌。

柏以凡瞄了一眼旁边,谢同学站姿挺不错。

柏以凡突然想起停电那天,程逸灏问自己“你到底喜欢这个什么啊”。不经意间的善意和温柔,算不算理由?

柏以凡:不算,我脑子又坏了。

仲秋下午的风不错,从窗户吹进来,绕着柏以凡的手边,吹到另一边去。教室里洪老师喋喋不休依旧,偶尔夹杂纸张“哗啦”的翻动声,还有隔壁或者楼上的老师在讲课。

不过有了盟友,也就没那么难熬,似乎很快就站到了下课。

下课铃一响,洪老师说:“试卷就讲到这儿了。这周末的作业是订正试卷,再写个化学的月考小节,五百字。谢岁辰和柏以凡跟我来办公室!”

这两人自然要挨训,真是无妄之灾。

洪老师在班上不讨喜,敌人的敌人是战友,何况这两个本来在班级人缘也不错。众人纷纷投来送别英雄的眼神。

柏以凡说:“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是去被洪老师训话,而是英勇就义?”

谢岁辰深有同感,点了点头。

但只猜中开头是不够的,谢岁辰和柏以凡跟在洪老师身后走出去,没走几步,迎面就遇见了陈boss。

陈老师看到洪老师,打招呼:“老洪,有空没,刚好我跟你说个事儿。”

洪老师见到陈老师仿佛见到亲友团:“刚好我也有事儿,你看看你这两个学生,都成什么样子了!”

陈老师跟没听见洪老师说话似的,一点不搭茬,拉着人进了语文办公室。陈老师拉了张椅子到自己办公桌前,又拉开抽屉,把茶叶罐扔给柏以凡:“去泡个茶。”

办公室里有饮水机和一次性茶杯。

谢岁辰和柏以凡一起去倒水。洪老师背对饮水机坐着,柏以凡就假公济私,自己先倒了一杯水灌下去,还问谢岁辰:“你喝水不?”

谢岁辰摇头在一边泡了杯茶,柏以凡又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

等柏以凡喝饱水,两人才端着泡好的茶回到陈老师办公桌边上。柏以凡把茶杯放在洪老师手边。

陈老师刚好说到:“1班的很多同学都说,这次的化学是卷特别有深度。”

谢岁辰:……

柏以凡:汉语是博大精深的。

陈老师自己说完不过瘾,还把柏以凡和谢岁辰拉下水:“你们俩说,上次考完,同学们对考试有什么感想。”

谢岁辰愣了,大概对陈老师的神棍级别又有新认识。

陈boss在侧,柏以凡只好昧着良心:“一开始大家都抱怨试卷难,但现在完全能体会到洪老师的苦心。这是让我们感受到自己的差距。老师您平时上课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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