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中,灯火通明,犹如白天,带着黑色面具,身着一身黑衣的赫连影,浑身散发中阴霾,双眸中露出浓浓的杀意,无药可解的变化之毒,竟然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苦心设下的局,没想到慕浅画居然解毒了。
“白家的人可到了。”赫连影冷声说道。
“启禀主子,白家的人昨日深夜已经达到月城,只是…”黑衣人战战兢兢,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
“如今月城在赫连殇的控制中,进入月城后,便没有了对方的消息。”
闻言,赫连影身上的杀意更浓,根据他所知道的消息,慕浅画已经解毒,羽城百姓的毒怕是在慕浅画的控制之中,白家是他最后一步棋,只是没想到形式变化的如此之快。
“继续派人监视。”赫连影满是冷意的说道。
“是,主子。”
黑衣人松了一口气,生怕赫连影一个生气,他就性命难保。
羽城同时,月城之外的深山密林中,藏着一处宏伟大气的别庄,若非走进密林中,根本不会察觉到别庄的存在,别庄中三三两两身着绛紫色一副的人走过,看似简单的别庄,却有一股巍峨之气。
书房内,坐着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长者,长者的下方,围绕着几个差不年纪的长者,最下方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云锦。
相较于从云家幸存的时候,此刻的云锦,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唯独云锦自己知晓,面无表情的脸孔下,掩藏着一个浓浓担忧的心。
他离开羽城后,便被人带到这里,他失去了五岁前的记忆,但根据慕浅画的资料,他对自己的身世也有几分猜测,只是没想到皇甫一族的行动之快,直接将他带了回来,他试过离开,但都徒劳无功。
此处看上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别庄,但却另有乾坤,庄内的紫衣仆人,从侍卫到扫地的婆子,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他每次想要离开,都会被挡了下来。
“不愧是上官家的丫头,这么快就找到了变化之毒的解药。”坐在上位的长者开口道。这位长者正是皇甫一族如今的族长皇甫雄,也就是云锦的外公。
“族长,可否要将上官家的丫头带来。”左下方的长老打扮的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上官一族从不贪恋权势,那丫头更是个异类,带来也是徒劳无功,等我们夺取了羽城,那丫头自然逃不掉。”皇甫雄出势在必得的出言道。
云锦听着此言,心中不由得打鼓,从进入皇甫一族开始,他就知道皇甫一族想要卷土重来,慕浅画出生于鸳鸯山庄他也知晓,只是当初并不知道,千年前辅佐皇甫一族成就帝业的正是上官一族,也就是消失二十多年的鸳鸯山庄。
云锦从皇甫一族的记载中了解不少,只是对于上官一族并不了解,千年前上官一族明明可以抢先一步登上帝位,为何有辅佐皇甫一族,此事并未有详细的记载。
“族长说的是,白家的人今夜便可进入羽城,失去了五百年的都城,自然可回到皇甫一族的管辖之下。”左侧的长者说道。
皇甫雄点了点头,这一天皇甫一族等得太久了,为此布置了多年,终于只差最后的一场仗了。
皇甫雄知道云锦聪慧,云锦细小的变化,都未曾掏出他的双眼。
“锦儿,你可有话要说。”
云锦心中一惊,他不过是稍微走了一下神,就被皇甫雄注视到了,他到别庄后,皇甫雄一直让他了解皇甫一族的历史,从书中看来,当年皇甫一族统治下的几大家族叛乱,瓜分了皇甫一族的江山,若是成长的皇甫一族,他或许会被洗脑,但如今的他却明白,历朝历代,江山变迁,都有其定律,所有人事情并非一成不变,没有谁是天生统领江山的人。
“族长,云锦心中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云锦出言道。
“你是我的外孙,也是皇甫一族的继承人,但说无妨。”皇甫雄道。
“族长是想要天下江山,还是想要一国都城。”
云锦心中暗自一紧,以赫连殇和慕浅画目前的势力,应付羽城所有势力的同时,还要应付准备多年的皇甫一族的出击,想要保住羽城,十分困难,他欠慕浅画一条命,自然应该还他。还慕浅画一条命,或许只是云锦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如今的云锦,在他心中,能被自己欺骗,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最起码他还不是一个无心之人。
“锦儿有何高见。”皇甫雄的神情中已有几分不悦。
皇甫雄不信云锦不明白他的打算,皇甫一族准备多年,要的就是要夺取羽城后登高一呼,得到四方响应后夺取江山,云家之事,赫连殇和慕浅画破坏了那盘棋,如今他绝不容许有人再破坏。
“夺取羽城登高一呼固然能得到四方响应,但到时皇甫一族的敌人便是包括天圣在内的四个国家,虽然这盘棋布局了无数年,但却也不能说全无意外。”云锦一边留意皇甫雄的神情,一边出言道。
“说下去。”云锦的说法,皇甫雄心知肚明,四国初成立之时,皇甫一族无数个岁月都处于被人追杀中,隐姓埋名到逐渐有人忘记了皇甫一族的存在,可习惯了生活在暗中的皇甫一族,又经历了无数岁月才懂得如何在黑暗与光明中转换。
“如今四国战局已经被打破,已经不是昔日无坚不摧的局面,当年赫连殇从战场取得的和平,已经被他亲手给破坏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