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榕死后,昔颜也回到了慕浅画身边,至于北境之事,自始至终昔颜既是操纵者,有是执行者,但对于她的存在,却从未引起过任何人的戒心。
“主子,水榕已死,殿下为何不趁机收回兵权,彻底整顿北境。”北境的模样,昔颜是最了解的,水榕执掌北境多年,北境不少地方民不聊生,若是收回兵权,定可肆无忌惮的整顿一番。
“昔颜,政务和军务既是相连的,又是分开的,正是因为北境如今的境况,才要做此决定,当年赫连一族的先祖之所以封北境掌管之地的侯爵为北静候,其目的是寄希望与北境的安宁,静又有安宁之意,先代北静候十分得民心,只是落到了水榕的手上,才会落到如今这本境地,你此次找到水恒为突破口,又何尝不是水恒早有准备呢?”慕浅画一边修剪着萧寒送过来的花束,一边说道。
“主子是说,水恒不止是因为我选中的他,而是早就处心积虑吗?”昔颜十分惊讶的说道。
水榕接任北静候之后,已经将嫡系的子嗣找各种理由,斩杀的差不多了,她找到水恒之时,水恒不过是一个没有野心,普通的农夫而已,如今想想,水恒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的确有过过快了,水恒叫出来的暗账虽都是狱门和魔门的势力所收集的,但她并未从水恒的脸上看到丝毫惊讶,如今想来,从她出现在的时候开始,水恒的神情看似是放手一搏,实则是早已知晓其结果。
“或许吧。”她虽从未见过水恒,但从资料中可以看得出,嫡系子嗣中,唯独水恒一人安然无恙,安心做一个农夫,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逃脱水榕的斩杀。
“水恒明日离去,主子可要见见。”惊讶之余,昔颜也存了一份监视之心,一个处心积虑的人,的确要多加防备才是。
“不用了,你替我却送信吧,水恒是水榕继任北静候之后才出生的,你拿上些滋补的礼品,作为我送给水恒母亲之礼。”慕浅画放下手中的剪刀道。
“的确,我在北境也只见过她两次,虽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打扮,但气质文雅,能培养出水恒这样一个儿子,她功不可没。”昔颜点了点头道。
“的确,登上高位容易,但能放下的却没有几人,她是一个难得能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水恒是她亲自教育成才,比起去权衡各方利益,利用和拉拢水恒,倒不如更加省事些。”这位老夫人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能收到她这个太子妃的贺礼,定会明白其中的用意,在这个年代人们都说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有时候掌握一切的恰恰是女人。
“是,主子。”
“我听说她身体不好,你去找绿蕊,从药箱中拿一瓶人参补气丸一同送去。”慕浅画望向天空道。
“是。”
蓝天白云,清澈的天空,总是让她看不倦,哪怕只是淡淡的看着,也让她心定。
“秀,冷如烟递帖求见。”初晴将一封请帖递给慕浅画后道。
“她什么时候也将这些虚礼了。”慕浅画打开请帖,她见过冷如烟些的记事,认识上面的字,随是太子府,冷如烟向来是个随意之人,亲手写请帖,这还是头一遭。
“不知道,我看她的模样挺急的,秀,要见吗?”她看冷如烟的模样,就是一副有事相求的神情。
“让她进来吧。”慕浅画放下请帖后道。
除了慕浅画成亲之日,冷如烟再未到过太子府,太子府内戒备森严,赫连殇更是把不少求见慕浅画的官家夫人拒之门外,这一切慕浅画并不知晓,这王府依旧交给林管家掌管,慕浅画也甚少过问,倒是乐得清闲。
“见过太子妃。”冷如烟急匆匆的走进来后,急忙行礼道。
“免礼。”慕浅画略感诧异,她这个太子妃和一品郡主是差不多的,冷如烟之前见她都未行礼,如今怎么反倒迂腐起来了。
“发生何事了。”慕浅画见冷如烟迟迟不开口,只好开口询问道。
“请太子妃救救我。”冷如烟立即跪下道,她只得她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可除了慕浅画之外,她无人可求了。
“起来说吧,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救你。”慕浅画立即示意初晴将冷如烟扶了起来,看冷如烟的模样,定是遇到了难题。
“今日早朝之上,北定王世子萧清殿上求亲,让我嫁入北定王府做他的世子妃,可是…”冷如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单亲事而言,以她的身份,的确是高攀了萧清,可是她不愿意。
“你不愿意。”
“是,大殿之上的求亲,陛下虽还未下旨,但却也没有否认。”
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首肯,她别无选择,只能来求助慕浅画,放眼天圣,陛下最宠爱的女子也就是慕浅画了,她不想给慕浅画添麻烦,可是已经别无选择。
“你有心上人。”慕浅画看向冷如烟道。萧清虽是北定王世子,但却没有其他王公贵族的男子身上的恶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听萧娉婷的话,处置之外,只要除掉了萧娉婷,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冷如烟不愿意,除非她心中早已经有人了。
“……”
心上人吗?她有,可是却无法说出来,因为那人的心中从未有过他一点点的位置,也甚少有人走近她的心,她是一个执着之人,知道有人求亲是迟早的事,可出那人之位,她宁愿孤独一生。
“不能说。”
“是。”
“你不想联姻,你父兄可曾同意。”慕浅画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