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常理而言,问琴所言的确是最大限度的保全了狱门,但在慕浅画看来,让棋子发挥最大的功用才是她愿意见到的,为此如玉必须活着,且还需要一定限度的自由。
“暂且不动如玉,切断如玉从狱门知晓消息的渠道,按之前所说,让无心去监视如玉,侍书你处理掉皇甫家其他地方安插的人员,问琴和我却别院。”云锦和四长老一同离开了羽城,但留了不少皇甫家的心腹在羽城,无论他们是否知晓皇甫宛儿或是如月的下落,她都不会放过一丝线索。
“三姐,我们不会别院吗?你要去哪里。”皇甫宛儿跟着如月,尝过地道,并未回到别院,皇甫宛儿忍不住问道。
“出城。”
“出城,此刻城门紧闭,我们如何除去。”刚刚如月带她都的地道,里面全是灰尘,皇甫宛儿也就忍了,没想到如月会在此刻提出出城,让皇甫宛儿十分不满。
“不想死就闭嘴。”如月瞪了一眼皇甫宛儿道,她虽和慕浅画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皇甫家的势力之所以能在羽城生存,全耐慕浅画的默认,无论她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如今她劫走了宝儿,慕浅画便不会再容忍,此刻外面越是平静,对他们而言,就越是危险,那条紧急密道她本不想用,但如今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你…”皇甫宛儿瞪了瞪如月,若非碍于父亲的命令,然她听如月的话,她恨不得立即毒死她。
月黑风高的夜晚,皇甫家原来的别院内,尸横遍野,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别院,每杀一人,问琴都会问询皇甫宛儿的消息,所有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人,问琴眼底的冷意更浓了。
“说,皇甫宛儿去哪里了。”问琴长剑放在那人的手臂边,她不介意将人削成人棍。
“你杀了我吧。”
“看来,你真的知道,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若不是,我将你的骨头一寸寸折断,然后挑断你的经脉,让你活生生疼死。”慕浅画闻言,走进说道,说话间,嘴角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说了试一试,不说也是死,身为皇甫家的人,绝不怕死。”
“是吗?万虫噬心之痛想必你也能承受吧。”慕浅画微笑看向问琴,问琴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喂如那人的口中,这种药已经好几年没有用过了,应该说她这一生只用了两次,一次是她初次接掌琴阁,想试一试药效,结果那人没熬过一刻钟便撞墙自杀了,这次她封住了穴道,绝不会让上一次的失败重演。
“啊…杀了我…”浑身的疼痛机会被放大了一般,慢慢摧毁他的心神。
“告诉我,皇甫宛儿去了哪里,不然我会让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慕浅画接过问琴手中的长剑,剑尖慢慢刺入那人的心房,蚀骨之毒是鬼谷子的独门秘钥,身为徒弟的她自然清楚,身体受伤会扩大疼痛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我…我只知道…她一早就独自离开了…”
“是吗?看来又是个没用的。”慕浅画说完,剑尖划破了眼前之人的咽喉,随后将宝剑递给问琴。
“主子,这里没有消息,想必侍书哪里也不会有更多的消息,王爷已经封锁了城门,是否等候明天一早初晴的消息。”满院的尸体,在两人的眼中,视若无物。
“没用的,城门拦不住如月,若我没猜错,如月此刻已经出城了,皇甫家密谋多年,又岂会没有留好后路,既然我醒了,想必如月也急着见我,否则她会担心,迟则生变。”慕浅画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她不喜欢杀人,更加讨厌血腥,不希望有任何的血腥之味留在自己的手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孩子出生才三天,又是早产儿,身体虽不是孱弱,但毕竟太小了。
“等…”慕浅画看似冷静,心中却十分安心宝儿的情况(宝儿是慕玥华的小名),但如今除了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茫茫人海,想要找出如月谈何容易,更何况如月还有意隐藏。
羽城之外,如月带着孩子和皇甫宛儿一起刚从密道出城,距离城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在等候,两人立即上了马车,自始至终,孩子都未曾离开如月的怀抱,让皇甫宛儿没有下手的机会。
“四小姐…”车夫是皇甫家的人之一,见皇甫宛儿和另一名陌生的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三小姐,还有一路上听从我的指挥,你可明白。”如月立即说道。
“是,三小姐,直接离开回族中吗?”
“不,去千丈崖。”如月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此刻赶往千丈崖,刚好可以在黎明时分赶到,她要与慕浅画谈交易,就要将生死置身之外,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将慕浅画带回族中。
“你疯了…我可不去。”皇甫宛儿立即反驳道,她可还不想死,以命相搏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不明白,为何已经有孩子在手,如月还如此谨慎。
“闭嘴,若不愿意,你可以下去。”一路上皇甫宛儿不止一次挑战她的底线,如今她已经忍不可忍了。
“哼…”
一路赶往千丈崖,未曾收到从羽城中传来任何消息,如月的更加担心了,莫非慕浅画醒过来了,皇甫家的人存在于羽城,都是因为慕浅画和赫连殇的默认,如今还未传来消息,莫非慕浅画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所有人处理掉了,如月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小姐,到了。”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从东面升起,千丈崖前面是悬崖,站在悬崖边,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