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怨恨,居然在张令曦对她好起来的时候,有稍稍的动摇了。
不行,不可以!
想想被送到田庄的姨娘,想想不知道流落到哪里的浙哥哥,她绝对不能原谅张令曦。
以前,她替张令曦珰灾。那么现在。她腰夺走张令曦所有享过的福。不然她怎么甘心。
晴姐儿回答的不咸不淡,张令曦更加尴尬了。
早知道她就不说那么生硬了,现在倒好,晴姐儿误会了。
张令曦和晴姐儿到底还是没话说。不一会儿就沉默了。
两个人默契地坐在床边,都时刻关注着杨敏颜的情况。
赵嘉善正好看见姐妹两个相同的表情。
他心里闪过一个不该有的比较,他竟然将张令曦和晴姐儿的外貌和性格比较了一番。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两个人身上似的。
要不是杨敏颜又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话,他怕是还醒不过神来。
“姨夫,您过来了。”又是晴姐儿先一步迎上来。语气焦急地说道:“小姨母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等到赵嘉善走到床边,张令曦才冷着脸将位子让出来。
“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张令曦道。
“辛苦了。”
赵嘉善明显地感觉到张令曦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儿待着。
晴姐儿也察觉到了,对赵嘉善尴尬地一笑。
张令曦出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内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看赵嘉善的表情,她便能猜到他跟赵季氏产生了争执。
她看得出来,是因为赵嘉善曾为了她,几次三番地跟赵季氏起过争执。赵嘉善虽赢了,表情却是苦闷的。
往事就像是一把剑,剜着张令曦的心。故而刚才她找了借口,就赶紧跑了出来。
原来那样的赵嘉善。还是会让她内心无法平静。
赵泽跟大夫一起进的家门,原来他说好了去相府跟扬姐儿见面,结果半路上遇见了自家的丫鬟。问了问情况之后,赵泽转道回了家。
来往得下人都恭敬地等着张令曦示下,张令曦像是当家主母一般,让她们各司其职,做事做的有条不紊。
等下人走了,赵泽上前道:“母亲,您怎么也在这里?”
张令曦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道:“别喊我母亲。人多,当心被人听见。我是带着庶妹来拜访敏娘的,谁知道她突然发病了。”
大夫跟在赵泽的身后,大概是听见了两个人说话。狐疑地看了张令曦一眼。
张令曦面不改色地说道:“大夫里面请。”她将那间屋子指给了大夫,等大夫挎着药箱进去,她看着赵泽,眼神像是在说,看,差点惹了事。
“里面怎么样?”杨敏颜嫁过来的时候。老太太让赵泽改口叫母亲。现在当着张令曦的面,赵泽不好称呼杨敏颜了。
“你继母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张令曦压低声音问道:“她自打怀了这一胎,身体就一直这样吗?”
赵泽尴尬不已,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平日里父亲护她倒是护的十分仔细。”
张令曦嗯了一声,难堪的沉默随之而来。
持续了好一会儿,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我父亲在不在里面?”赵泽摸了摸鼻头,表情不自然地问道。
“在呢,你进去看看吧?”
“不了,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进继母的屋里。”赵泽望着鞋面说道。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只是着凉了。
捂着被子,发发汗就没事了。
陆续地又有大夫进来,也都是一样的说辞。
赵嘉善放下心来。
杨敏颜的丫鬟回来了,就不用他守在身边。
赵嘉善趁着这会儿,将晴姐儿和曦姐儿叫到一块儿,郑重地跟她们二人道歉。
-----晚上健身来着,又累又困,已经完全写不下去了。明天补上。
张延远差点闹到相府,却被人当成是笑话说笑。
张家没有说齐氏是怎么死的,也没有提死后仍和离的事,可这些消息就像是长了脚,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说,死了还要签和离书,是个怎么回事?听说照律法来,签了和离书的女子是要挨板子下大狱的,死人还要不要得这些?”早有百姓不顾料峭的春寒,蹲在张家大门口天南海北地聊天了。
不知谁拍了问话人的脑袋一下,“你傻啊。人家可是相府的二小姐,就是活着签了和离书,谁敢拿她下狱的。何况人死了,一了百了,还能追究什么劲儿?”
“齐家也真是有骨气,人死了也不让埋在张家的祖坟里,非得让签了这和离书。”
“要不是张家事情做得太绝,齐家何至于此...”有人在大家都能听到的范围下,小声讲张延远的作为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我的个老皇天!这个张家的五老爷养了十二房姬妾?那不是比天王老子过得还好了!听说他烟花柳巷里都留了名儿了,整日的不回家,除非五太太的丫鬟去传话?”
三人成虎,这事是越说越玄乎。张延远彻底被抹了黑。
事情往往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模样。
他现在却顾不得这些,对着齐氏的遗物整天泪流满面。
起码把齐氏这些年独守空闺流的眼泪,还回来一些了。
齐氏去了苏绾儿安排的道观里,身边没了服侍的人,她也过得习惯。
凡事亲力亲为,诚心侍奉香火,倒也过得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