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开了手,滚进里面睡了。齐氏和张延远都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多年的习惯,不会因为两个人就改变。
晨姐儿早听说二小姐不见了,急忙派人去找,有人告诉她老爷把二小姐送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正巧看见父亲和母亲对望的这一幕。
她眼睛有些湿润。小时候,她总能看见这样的场景,谁知道后来好好的夫妻会渐行渐远。
“父亲”她率先打破尴尬。
“晨姐儿个子又高了。”张延远温和地说,屋里气氛尴尬不好再待下去,他只好又说道,“我先回书房了。”
“父亲我送您。”她想多跟父亲待一会儿。连跟父亲并肩站着的机会,都好久没有过了。
父女俩沉默了一路,快到书房的时候,张延远突然说道,“令晨,你劝劝你母亲吧。”
“怎么劝,劝什么,劝母亲把那个女人接回家吗?”张令晨一听到这样的话,就下意识地声音尖锐地喊出来。
这个样子,有点像母亲。
她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又要跟父亲不欢而散了。
张延远看着长女,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你劝解着你母亲些,别让她伤心。”
“怎么不让她伤心,爹爹比我清楚。”张令晨还是忍不住,他那样对母亲,她真的做不到对他好言好语了。
张延远没有再说话,神情落寞地走了。张令晨觉得父亲好像有了什么变化,可她说不出。
张令晨回齐氏那里时,齐氏正在拿帕子给令曦擦口水。
乳娘站在一旁跟齐氏汇报着。
许是张令晨的脚步声惊到了令曦,许是乳娘的说话声惊到了令曦,她迷迷瞪瞪坐起来,茫然地看着一屋子的人,问到“咦,爹爹呢?”
说完吞了吞口水。
想起张令曦口水流到张延远身上,亮晶晶拉成丝的样子,齐氏抿着嘴笑起来。
“这是什么。”张令晨眼尖,将令曦脖子上挂的红绳抽出来,是个羊脂玉的玉牌。
张令曦忙睁开眼睛护住玉牌,在床上翻了个身,偷笑道,“爹爹给的。”
“看把你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