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阳眼睛霍然一亮,胸中豪情万丈。
“我要天下臣服,我要长生不老、永生不死。”
鸿天真人笑道:“没问题。”
“我要雪梦琪,要且兰。”
鸿天真人眉头微皱,雪梦琪,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且兰,她为神界巫女,大巫师继承人,在神界,巫女象征着纯洁,不得有任何儿女情感,云飞阳要想得到且兰,难度可谓相当的大。
不过,他还是道:“没问题,只要你想,为父就一定帮你得到。”
鸿天真人,有严重的“子控”病症。
突然,云飞阳身上涌现出狂暴的杀意,恨恨道:“不过,我得首先击败轩源,夺回本属于我云飞阳的一切。”
鸿天真人眼皮一跳,看来,他有些低估,云飞阳对轩源的成见和敌视了。
“阳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在名气之上,盖过那个人?”
“废话。”云飞阳恨恨道:“如果不把那个人给除掉,世上就永无我云飞阳出头之日。”
看了看他,鸿天真人缓缓站起来,向外走去。
“跟我来吧。”
阴暗潮湿的空间,腐朽而充满污秽的监狱里,一名黑衣女子被五花大绑,绑在了铁架上,一根长长的铁钩,钩住了她的琵琶骨,如瀑的秀发遮住了玉颜,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从她满身的伤痕来看,定然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她安静的站着,不敢动弹,因为每每移动哪怕一丁点,身体就火辣辣的疼。
在之前,她遭遇了惨痛的折磨,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不记得昏死过去了多少次,也不记得有多少次被冷水给惊醒。
看着眼前这幽暗潮湿的空间,月琉萤嘴角掀起了一抹嘲讽。
何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被人给绑在这里,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量。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她血观音,一生之中,杀人如麻,血腥满身,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但凡修真之人,提到她之名字,都会心惊胆战,亡魂皆冒。
而今,她亦被困于此,任人鞭笞,任人毒打,任人折磨,却无一丝一毫,反抗之力,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
或许,这是上天对她前半生所作所为的惩罚。
记忆沉浮,往事一幕幕浮现,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奔腾而去,却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人生,还真是可悲呀。
她,自六岁登上大位,成为血月宫宫主,享尽尊荣,又耗十年,将旷古绝今之武青春不老功修炼成功,登临修真界之巅,成为无上的传奇。
而后,为完成血月宫历代宫主夙愿,在十年里,不断发起战争,不仅仅对魔界,还对其他界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战争,不计其数,将血月宫的实力和影响,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十年中,她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确实是杀人如麻。
因而,修真之人,冠之以女魔头、杀星、人间正道头号敌人等名头,视之如洪水猛兽。
现在,她落入到人间正道之手,遭受这样残酷的折磨,她一点都不例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不就是一副臭皮囊,他们要打便打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艰苦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