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琪哼唧了两声,没说话。
“思琪思琪。”宋望又扣着她的肩膀摇了摇,“以后真会注意的。”
“说话算数。”林思琪缩了缩身子,没回头,犹疑的问了句。
“当然。”宋望从善如流,将她翻个身揽到自己怀里,眉梢轻挑,愉悦的笑了笑。
先哄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不过——
林思琪闹了脾气,他当然不好再得寸进尺,抱着她在床上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又任劳任怨的抱去浴室给娇娇软软的人儿洗了澡,最后,又心疼又小心的给她抹了点消肿药膏,这才算完。
两个人下楼已经接近十二点。
当然,宋望自告奋勇的抱着林思琪下了楼。
小思源去上学,赵晓琳去培训,偌大的家里原本也没人,冬日稀薄而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映照进来,客厅里一片敞亮。
“好了,放我下来吧。”
折腾了他一早上,林思琪这会又有些过意不去了,原本对他就没什么脾气,生气都维持不了两分钟。
今天是意外,也着实因为她累的过分了。
“你就坐沙发上,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菜,做点给你吃,”宋望给她递了一杯水,伸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今天是不是没课?一会吃完饭,要去医院看看?”
“嗯,”林思琪小口的喝着水,若有所思的应了声,“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样住着院,总不能让我妈一直搁医院照顾着。思源也得有人管,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能接送他的时间有限,想着要不请个护工照看他算了。”
“主意不错,”宋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照看人不是个轻松事。尤其这些骨折的,每天帮着擦洗收拾都麻烦,让阿姨回来歇着。”
“嗯。”林思琪仰头冲他笑了笑。
她笑起来总是乖,很温柔很包容,似乎将全部的信赖和爱意都给了他,宋望很少能抗拒她的笑,也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神。
看一眼就想抱着她揉碎了怎么破?!
真是!宋望有点苦恼的按了按自个的眉心,第一次觉得,这睡了比没睡之前还难熬。
宋望给自个点了一根烟,叼着烟去厨房里做饭了。
不同于林思琪,他在这一方面天赋极高,基本上属于看着菜谱就能做出味的那一种。唯一美中不足的也不过是刀工不好,他觉得这完全可以原谅,那种细活原本就得女人来。
宋望眯着眼,一边回味着林思琪的温柔,一边利落的手起刀落,将昨天买的两个小鸡腿三下五除二切了块,水里泡了泡捞出来,添上大料和姜片,扔高压锅里面炖汤去了。
炖了鸡汤,蒸了米饭,蹙着眉在厨房里想了想,他又撕了个小包菜,琢磨着给林思琪清炒一下。
没办法,他实在不喜欢切菜,也就撕菜,还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林思琪在沙发上坐着无聊,轻手轻脚的去厨房看他,就见他挺拔高挑一个人,将衣袖卷到手肘,笔直的在水龙头前站成一杆枪,歪头叼着烟,修长白皙的手指吧嗒吧嗒的撕着菜叶,投篮一样,往水盆里扔。
这画面,十分诡异,透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偏生她忍不住想笑。
“唔,”宋望侧头看见她,伸手夹了烟,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什么?哥哥帅不帅?”
“帅!”林思琪忍不住抿唇,“简直不能再帅了。”
“出去等着吧,很快就好,”宋望说着话,眼见她就要转身,又连忙唤了她一声,伸手指在自个脸上点了点,“过来,亲一下再走。”
林思琪笑着凑近,踮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其实亲完了也没走,两个人在厨房里转悠着等饭好,吃了饭又免不了磨蹭了一会,才一起往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
第四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林凯也刚吃了饭。
浑身多处骨折,手臂和双腿都打了石膏,绷带绑着跟个木乃伊差不多,苏醒之后,除了疼,还是疼。
当然,磨人的疼痛之后,还有屈辱。
活了半辈子,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壮硕的男人用棍子侵犯了那个地方,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奇耻大辱。
尤其,这件事还被沸沸扬扬传的人尽皆知。
心里愤怨难平,他简直恨不得掐死做主报警的林母,因而这住院几天以来,也实在对林母没什么好脸色。
眼下,林母刚躺在另一张床上准备歇一会,他便蹙着眉开始嚷嚷道:“水呢?吃完饭不喝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是那会刚喝了?”昨晚林凯喊着身上痒,林母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早上起来又是伺候吃喝着,难免累,一边倒水一边打呵欠。
倒了水,她递到林凯嘴边,又被人一口喷出来,林凯劈头盖脸怒斥道:“想烫死我啊,不能多兑点凉水吗?”
他一口水喷出来浇湿了林母整个手背,饶是一贯温软和气,林母也有些恼,一边拿纸擦一边忍不住开口道:“哪里烫了?连个温度都没有。你受伤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没有这样平白无故给人找事的!”
“我给你找事?”林凯冷着脸看她,“到底是我给你找事,还是你给我找事。我打电话怎么说的?让你一个人来,结果呢,你倒好。警察和记者都带来了。我被人打了这算个什么事,你要宣扬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林母也动怒,“啪”一声将茶杯搁在桌面,“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