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和她打招呼呢,到底谁懒了,人家一点都不懒。
程思琪被它逗得笑了笑,边上的宋望已经转身掐了烟,不知在哪又顺了一包纸巾过来,扯出一张,拉过程思琪的胳膊,帮她擦汗。
“我自己来吧。”程思琪看他一眼,有些羞窘地说了一句。
江远神色自若地转过头去,和看完了画面的赵克鑫说话,宋望便趁机握了程思琪的手,眉眼温柔道:“我帮你擦。”
话音落地,拿着纸巾擦擦她额头和脸颊,淡然自若,浑然不去管远远近近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擦完了,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秀恩爱。
他怡然自得,边上和江远说话的赵克鑫却苦不堪言,声音小小道:“还第一次见这样疼老婆的,拍个戏我都如芒在背。”
“理解。”江远笑了笑。
“屁。”赵克鑫白他一眼,“你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看见这宋总肝颤,实在太有压力了,他看我那眼神,啧啧,总觉得不怀好意。”
“他应该对你没兴趣。”江远淡淡地说了句。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还这么损,”赵克鑫一口血提到嗓子眼,无语道,“算了算了,看看你这小黑猫。”
“是嘟嘟。”江远纠正道。
“行行,就嘟嘟,我看看你这嘟嘟小心肝。”赵克鑫说着话,转头朝边上喊道,“贝南贝南,过来。”
他挥挥手,一个挺拔帅气的男生跑了过来。
“等会你和它搭戏,先联络联络感情,这小公主可金贵着呢,不过听话,比那个走了的省心多了。”赵克鑫说着话,江远便将怀里的嘟嘟朝贝南递了过去,若有所思道:“先前那一只,眼下在哪呢?”
“诺。”赵克鑫朝着宋望的方向努努嘴,“被揪着脖子直接拎走了,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你没见当天那架势,简直要一手掐死那小猫了。”
赵克鑫心有余悸,江远余光里看见程思琪温柔笑着的眉眼,忍不住笑了笑:“别担心。应该活着呢。”
“嗨!”赵克鑫重重地叹了一声。
被贝南抱起的嘟嘟这才反应过来,两只爪子挠着贝南的胳膊就往江远怀里扑,“喵喵喵,喵喵喵”一声声叫的好不可怜,委屈得不行不行的。
“哎你这猫,”赵克鑫有些受不了,“怎么这叫声啊,心都酥了。”
“你以为呢。”江远一步到了贝南跟前,也心疼,伸手在嘟嘟脑袋上揉了两下,安抚道,“就一会。我在边上看着你呢。”
“喵……嗷……”嘟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蜷在贝南的胳膊上,活脱脱要被抛弃,一个劲撒娇的可怜模样。
“乖,回去蒸鱼给你吃。”江远低着头和它说话,一只手给它顺着毛,十足耐心,眉眼温柔地安抚着。
不远处,看见他这样模样,程思琪目瞪口呆:“还第一次见江教授这么温柔耐心的样子呢,真是太意外了。”
“估摸着是只小母猫吧。”宋望一只手摸着她下巴,若有所思。
“噗……”程思琪喷笑一声,看着他,戏谑道,“小白还是只小母狗呢。怎么没见你这么温柔,别给自己没爱心找借口啊。”
“那不一样。”宋望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咬她耳朵,“你们江教授没女人,要有了你这么一女人,估摸着也就没时间爱它们了。”
宋望压低声音道:“一颗心就那么大,爱你还来不及呢。”
“肉麻死了你。”程思琪面红耳赤,忍不住推推他。
宋望在她耳边笑了笑,声音十分愉悦,半晌,一本正经地站直了身子,陪着她看了会贝南和嘟嘟拍戏,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猴子……
想到先前邵正泽那一通电话,宋望微微蹙眉,放开程思琪的手,到了边上去。
“大哥!”猴子语调急促地唤了声,不等他开口,继续道,“得亏你打电话了,真是的。突击检查了。”
“都查什么了?”宋望蹙着眉,若有所思。
“酒吧、会所、洗浴中心、游乐城,”猴子边想边道,“还有赌场那些,犄角旮旯都查了。******来的忒突然,吓尿了。”
“出事了?”宋望挑眉。
“咱们没事。”猴子松了一口气,“下面那些你应当知道,都不过分。孟家那几个估摸着遭殃了。”
“继续。”宋望淡淡道。
“孟四损失最重,你知道的,他那些营生,太黄了。”猴子的声音里难得有了些喜色,“不过挺奇怪。孟三好像进去了,也不知谁底气那么硬,直接逮了孟家老三,说是下面藏毒,数量还挺大。”
“孟二呢?”宋望又蹙眉,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正想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呢。”猴子继续道,“他这几年不在国内,眼下势头比不上孟四。奇了怪了,他没事。估摸着和他脱不了关系,孟家内讧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宋望略微想了想,道,“我一会过来。”
“成。”猴子应了声。
宋望掐了电话,伸手在自个眉心重重地按了两下,口袋里摸出烟盒,用江远的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低下头吸了两口。
按他考虑,应该是邵正泽没错了。
京城四大家里,邵家实力最盛,平素不动声色,邵正泽也只有环亚总裁这么一个身份,可邵家其他人依旧涉足军政两届,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可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却是有点糊涂了。
邵正泽和他不一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