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着,嚷嚷着,双手抱住脑袋,就玩命的往屋里跑去。南小白不解的望着阿碧恐慌的跑开了,地上留下阿碧方才抓在手里的药材。
“真是的,有必要怕成这样吗?好像我能张开血口吃了她一样!”南小白自己嘟喃,走过去弯身拾起这药材袋,放在鼻尖闻了闻,不一会儿嫌弃的拿开,伸到安木眼前说,“那个,药材你能送回去吧!怕是救命用的药材!”
安木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材,冷淡猜疑着,“公主,这是要支开属下,然后逃跑吗?!”逃跑?呵呵,这木头人想着真有意思呢,这深更半夜,又是个荒郊野岭的,我能跑去哪里?何况,我又有什么理由逃跑呢!南小白懒得辩解,挥舞手里的药材,瞪大眼睛,跟个勘探仪器似的。
找寻周围聚集起来的生灵,有没有可以使唤的呢。结果还真有一个呢,呆萌呆萌的猫头鹰一只。南小白站在原地,对着安木右后方的黑夜,召唤道,“不好意思,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
咕咕……猫头鹰也是通情达理的,叫唤两声,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爪子麻利的抓起这药材包,往屋内飞去。安木见了,面不露任何息怒,可心里却是连连赞叹起来了。南小白斜眼注视着,屋内的昏黄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药材够用吗?要是我能懂点医学,就好了。要是我能及时提出绕道走,就好了!要是……。”
无论多少个假设的要是,都没有办法填平南小白此刻内心巨大坑洞。她的难受,她的不甘又有谁理解呢。南小白抱紧怀中的药箱,低下眼帘,侧身对安木询问一句,“你说,我真的变成魔鬼了吗?就因为这双眼睛吗?”
安木莫名被提问到,这种有些深度的问题,他无法给予南小白想要的答案呢,因为他毕竟是听命行事的人啊。脑袋瓜子木讷得狠!他闷哼一声,指着马车眼神示意。
“也许,真不该问你才对的!那就劳烦你,看着我吧!”南小白笑语,迈步走回到空间狭小的马车内,艰难的为自己的淤青上药膏。
终究自己的伤口,还是要由自己来舔了呢。目睹心爱的人受伤倒在自己的怀里,南小白压根没有心思,或者是害怕了闭上眼睛休息的那一秒。每每闭上眼睛的时候,皆是玄黎堂,玄白武两人双双跌落入血河底部的场景。
叫她无法安心,更是安然呆在马车里。所幸接下来的四五日时间里,南小白并未离开过后院,也不再进入马车里呆着。而是端坐在积雪的地上,双手合十在胸前,痴痴呆望着草屋。祈祷,祈祷,除了祈祷她别无选择,可以来减轻内心的种种不安。
阿碧每每送饭菜给安木吃的时候,时不时瞟望了跪在地上的南小白一眼,心里仍旧存在着那晚被惊吓的阴影。不过,处于女性母爱的本能,她也是有些不忍心,看着南小白不吃不喝四五日。要是这几日突降暴风雪的话,南小白岂不是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冰人了吗?
“阿碧,后院那个瑞祥怎样了?”玄靑麟没忘记南小白这人的,他握着药壶轻轻倒出热气腾腾的苦药,对送饭回来的阿碧问话。阿碧收起火钳,走到玄青麟跟前,作揖回话,“回禀王爷,瑞祥公主依旧在后院里跪坐着,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草屋内的两位王爷呢。”
嗯?哼,那么有毅力了?都四五日了,换做是常人一定早就昏厥在地,讨要照顾了。玄靑麟有些小看了她呢,他微微挑眉,端着汤药的碗来到,仍旧是深度昏迷的玄黎堂床边,再说。“是吗?那么关心啊?!哼,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呢!把他们两人害成这样,还那么关心作甚?”
事情虽说是由她引起的,但是已经过去了,为何王爷还要那么生气,不待见瑞祥公主呢!阿碧终究抵不过内心对玄青麟这样的做法的不满,和埋怨。她咬咬牙,扭捏了一会儿,大胆为南小白求情着,“王,王爷!可否让瑞祥公主进屋住下呢!这大冬天的,她已经连续四五日,不吃不喝的了。瑞祥公主身子娇弱,她那样跪坐着,估计也是硬撑的!王爷,我……。”
玄靑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里的汤药给玄黎堂,强硬灌进去一大半的了。阿碧的大胆求情,惹得他火冒三丈,狠狠摔下手里的碗,站起来喝吼,“不吃不喝,又如何?!本王的三弟,还处于生死边缘呢!她那样子的惩罚,算是轻的了。反正在闲王和镇王,没有醒来之前,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嗯?!王爷啊,可是好歹也让瑞祥公主吃点什么吧!”阿碧不顾玄青麟的喝吼,往前挪动一步,誓死要为南小白争取到点什么。玄靑麟挥舞起宽大的白袖子,“吃?她有什么资格和心情吃了?!总之,就这样,她要是冻死在外面,那就死去吧!省得本王择日亲自动手拿她祭天了!”
怎么可以这样?瑞祥公主要是死了,那么江湖上的纷争该如何平息了?那么岂不是要顺应了血魂堂的意思了吗?王爷这是说的气话吗?还是认真的?阿碧猜不透玄青麟的想法,她无言站在原地,愣是没有话语来应答了。
玄青麟见阿碧无言以对了,他又言,“你也不看看,瑞祥那副模样,早就被当成魔鬼看待了。你也不是被她那副样子给吓倒了吗?为何现在又替她说话了呢?”
“这个……属下,属下。”也是呢,瑞祥公主突变模样,真是吓人。可人的本质是好的,还是一个孩子而已,未经人事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