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夭华不是没有想过,也同样有些担心。
容觐再思量了一下后,冷静地接下去道:“宫主,要不我趁这个时候冒险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见到东泽,与东泽会一下面?要是我们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东泽在外面里应外合,就更有胜算与把握了。”
夭华立马否决,“不行,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好,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不但见不到东泽,还会暴露我将汤药偷偷拿给你一事。到时候,且不说乌云定会加强看守,或是将我们转移,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来性命之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东泽那边,必须要尽量联系到才行,不然我真担心他会落入乌云的手中。”
“这事交给本宫,本宫自会想办法。”当初被乌云逼着给东泽和于承写那封信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信函中表面上让东泽与于承归顺乌云,暗里要东泽带着人前来迷失森林营救她与容觐。而现在,她更需要的,是东泽在外面里应外合或是简单的接应就好了。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尽快联系到东泽,不能让他进来,还有务必小心乌云,乌云已然发现他的行踪了。
容觐听夭华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另外,夭华来此的时间也有点久了,必须得回去了,不然就要被送饭菜的那人给发现了。
等夭华回到囚禁自己的那间密室,关上铁门后,才刚将铁链扣上手腕,就听铁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送饭菜的那个人来收碗了,幸好她回来的及时。
铁门开启,送饭菜的人进来将碗收了,过程中始终不发一言,也没有朝石床上面的夭华多看。
入夜,认真思量了一天的夭华,有意到外面探一探,是该到了了解了解外面情况的时候了,好为他日出去时做准备。在把握好了时间后,夭华解开手腕上的铁链,打开铁门,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往外走。
外面,月明星稀,天地间静悄悄的,几乎能听到风声。
密室位于竹屋底下,夭华一出来,自然就看到了竹屋。
乌云此时并不在竹屋内。
整座竹屋,空荡荡的,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但上下都还点着火烛,一圈白色的纱布在夜风中摇曳,有的被夜风吹得高高飞起。竹屋的四周种着花花草草,在月光下看上去也很美,总体就像个世外仙境,适合极了隐居。
夭华身体虚弱,再加上中毒无力,从密室出来到外面这一段路就已经走得有些喘息了,仰头看向夜空的时候眼前止不住闪过阵阵轻微的眩晕。依她这个情况,如何出得了前方的迷失森林,甚至还未到迷失森林就已经被发现与被抓了。
夭华咬了咬牙,目光再小心谨慎地环视了一圈后,趁着这个时候快速进入到竹屋内。
竹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底下一层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然后旁边一点摆着张软榻,软榻上面放着一床小小的被子。
这倒像乌云那厮的风格,他在魔宫中的住所也十分简单,不过要求任何地方都要一尘不染。
夭华打量了一番后,没什么好看的,转身上了二楼。
二楼如楼台一样,也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竹制的躺椅,一张小软榻,与两张小木几而已。
木几的上面,分别摆放着茶杯、茶壶与一棋盘。只见,棋盘上面的白子,都已经被黑子吃了一大片了,胜负明显已分,不过黑子还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如猛虎张开血盆大嘴一般似乎要将白子一个不剩的全部吞噬殆尽。
夭华缓步走过去,垂眸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有人曾在这里与乌云对弈呢,还是乌云自己与自己对弈,就连这棋子都一颗颗光亮光亮的,几乎带着反光,要他亲自为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还真是“勉强”他了。
片刻后,夭华转身准备下去,这趟出来还真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就在夭华转身之时,夭华的余光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只见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远处的那条溪水边,背对着这边的竹屋,衣袂飘飘。流淌的溪水,则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如同鱼身上的鱼鳞一样。
是她,卓池!夭华很快就认了出来。
卓池没有离开,一直留在这里,因为乌云没有让她离开。
这么久了,她几乎从未问过一句有关容觐的身体情况,更别说去看容觐了。
但不得不说,有关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放在卓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夭华站在竹屋的二楼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转身下去,返回底下的密室。
密室中的容觐,还在连夜运功调息与加倍地习练内力。
回来的夭华,在快走到囚禁自己那间密室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方向一转,便改为朝容觐所在那间密室走去。
容觐普一听到声音,急忙收了手,快速躺回去装虚弱,尽管外面传来的声音很像是夭华的,可是夭华从未在这个时候前来这里。为谨慎起见,他还是先躺下比较好。直到看到进来的人确实是夭华后,容觐才重新坐起来,一边下床一边有些疑惑地问道:“宫主,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有一点事。”夭华说着,在桌旁的石凳上坐下。
容觐闻言,脸上的神色不由更加严肃下来,“宫主,是什么事?”
“本宫刚才悄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