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状态。”她轻声解释。
“因为他?”
“没有。”她笑得勉强。
池森轻轻叹气,怜悯地口气:“他太太也在。”
秦谂咬牙根:“她很漂亮。”
“其实……”池森晃了晃头,收紧了手力,“以后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结婚那种。”
池森带着她,她忽然不怕了。她问:“他们要知道我干过这种事,肯定不会要。”
“放心,我会介绍靠谱的,公务员怎么样?”
“好啊。”秦谂随口应着。
“你有姐妹吗?”
“有个弟弟。”
池森‘嗯’了声不再问,带着她滑了两圈,见她动作不再生硬就放开她滑向文锦。
没人带,她连着摔了两次,绵柔的雪面上上好的绸缎,摔得也不疼。熟练了,她慢慢地往远处滑去。在一处弯道上,她和一个小男生并列而行排,一阵风朝着她劈过来,还有尖叫声,她扭头,只见一个黄色球团朝他们冲过来,她避让不及,被撞飞那一瞬,耳边还有嚎哭死声。
她被撞出去好远,趴在地上。
文锦听到孩子嚎哭声,拉着池森滑过去,看到地上那抹浅绿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就瘫软了,吞咽了好几次才嘶声裂肺地叫出来:“谂谂……”
秦谂听到文锦在叫她,也不知道哪里痛,晕的厉害,想爬起来就头晕目眩。
池森带着文锦过去,蓝时也看到了,他迅速的滑过去,咫尺之远停下,静静地看着她。
童可可也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滑过去,怯怯地去握蓝时的手,盯着一动不动的秦谂问:“她不会死了吧。”
蓝时紧紧地抿着唇,脸色比这山上的气温还要低。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撞得疼呢。”
蓝时甩开她,大步走过去,伸向秦谂的手微微颤抖。他说不上这叫什么情绪,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和害怕。
秦谂看到蓝时,吸吸鼻子,眼泪溢满眼眶要哭不哭。
“痛吗。”
“没事。”她又看到那个人,一身嫩黄色,靓丽夺目。她低下头,抽出手。
蓝时紧紧看着她,她不肯再看他。
文锦冲过来,拉着秦谂上下打量:“痛不痛?”
“没事。”
池森站在一旁,看了看蓝时,他隐忍着情绪。池森扯了扯冻僵了的面,又看看不敢上来的童可可非常揪心。他对文锦说:“今天就这样吧,回去。”
文锦乖乖顺顺的:“嗯,得去拍个片子。唉,哪个缺德撞你啊,都不敢出来吗。”
童可可脸一片红色,她气冲冲过来,“我又不是故意撞她。”
回去的路上,文锦没能平静,喋喋咻咻地骂着。池森拍拍她说:“好了。”
文锦委屈了,上纲上线地说池森不爱她,不帮她朋友出气。
池森揉揉她的头,抱歉地看着她:“滑雪碰撞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他看向秦谂,“会给秦谂一个交代,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我不管,反正谂谂陪我去才被撞的。”
秦谂不但头晕,现在头痛得厉害,大概感冒了。她揉着眉:“好了文锦,我没事。”
只是软组织受伤,文锦哭哭啼啼埋怨自己,为了弥补良心愧疚,她买了好多补品简直叫秦谂哭笑不得。路过繁华的步行街旁,文锦说:“谂谂我很想吃吴记板栗,你想不想啊?”
池森把车停在路边说去买。
文锦拿过他钱夹抽出两张票子,“我去,万一挡着人的去路,我可动不了你的车。”
池森揉揉她的头上,秦谂看得出,简单的动作满满的疼爱。想起他身边来去不断的各类女人,不知道他的爱分了多少,一份份给出去还能剩什么。
池森侧头看着她,“痛不痛?”
“不。”她摇头,不愿意情绪外泄。
不痛?摔雪地上那一瞬痛得想晕过去。
“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依然是好天气。”
秦谂点头,“文锦她还不知道吧?”
池森捶头,苦恼,眉狠狠拧着。他真后悔给她介绍这份所谓的工作,文锦知道了还不把他给恨死。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选择,你不必内疚。”她当然看得出,把她介绍给蓝时后,他待她的态度都变了。秦谂所能想到的是他对她或许怀着一点歉疚,而身为文锦的朋友,歉疚更深了。
“你也不能一直瞒着她。”
秦谂沉默,她知道,不能一直瞒着。要她现在就坦白她做不到,就想着能瞒一天算一天,她现在过日子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不想去考虑明天,太难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日子轻松也是自己的,难也是自己的,总会过去的。”
“谢谢你。”
文锦回来,把一袋热乎乎的板栗递给她,问:“聊什么?”
“毕业论文。”池森面不改色。
提起这个话题,文锦兴致勃勃,她说:“阿森,你毕业论文写什么啊?”
池森抬手,看起重重地敲她头,秦谂知道,那力度很轻,在她看来纯粹情侣间的亲昵。他笑道:“不要指望我,我们不同专业。”
“那你认不认识我和谂谂专业的人啊?”
“不认识。”池森撇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居然去学能源动力,他们脑袋抽风,家长也跟着抽风?他们不知道这个专业不适合女孩子?池森一肚子抱怨,也只能无声咽下。
文锦惋惜,又问:“谂谂,你的论文怎么样了?唉,我说